三百年来,一人而已印光大师圆寂纪念
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则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则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无恭敬而致亵慢,则罪业愈增,而福慧愈减矣。 僧名福田,普利四生九有。斋能助道,均资三乘六和。由福田故,供之则近除饥馑之因,远获应供之果。由助道故,受之则堪修六度之行,用彰三德之身。经所云于食等者,于法亦等。财法二施,等无差别者,此之谓也。 念佛一事,最要在了生死。既为了生死,则生死之苦,自生厌心。西方之乐,自生欣心。如此,则信愿二法,当念圆具。再加以志诚恳切,如子忆母而念。则佛力、法力、自心信愿功德力,三法圆彰。犹如杲日当空,纵有浓霜层冰,不久即化。 ——印光大师法语 农历十一月初四,是近代高僧、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印光大师圆寂纪念日。 印光大师(—年),法名圣量,别号常惭愧僧。陕西合阳县路井镇赤东村人,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 大师生于清咸丰十一年(年)农历十二月十二日,幼年随兄读儒书,颖悟非常。15岁后,病困数载,得读佛经书,始悟前非,乃回心向佛。清光绪七年()大师21岁,礼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道纯和尚出家。次年,到陕西兴安县(今安康市汉滨区)双溪寺印海律师座下受具足戒。 此前,曾在湖北省竹溪县莲化寺晒经时,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得知念佛法门之妙。自幼病目,几乎失明,至是一心念佛,目疾乃愈。从此法师一生自行化他,与净土宗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毕生致力于弘扬净土,被净土佛徒尊为中国净土宗的第十三祖。 二十六岁,赴净土道场红螺山资福寺念佛,自号继庐行者以明其志。次年正月朝礼五台,仍归资福。其间除念佛外,深入研习大乘经典,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三十岁时,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三十一岁至圆广寺,继续专修念佛法门。光绪十九年至普陀山法雨寺,其后长驻法雨,朝夕阅藏念佛,不求闻达。期间两度闭关,空诸色相。 法师是由儒而入佛的;他别号“常惭愧僧”。以此可以窥见他向佛后一生所为。他是从佛道而出,受惭愧心所驱的。一般人陷于重重的罪恶中,善根力非常薄弱。唯有惭愧的重善轻恶,能使人战胜罪恶,使善根显发而日趋于增进。法师既自名常惭愧僧,身体力行潜修佛道,直指本心。印光法师一生无论为法为人,始终循着这种倾向光明的正觉。 惜福勤俭 法师的行动,身教胜于言教。他把自己数十年来参研佛法的心得体悟都融于日常的一言一行中。印光法师一生随遇而安,淡泊清苦,至老不变。他是北方人,喜欢吃馒头,每次吃饭只有一碗粗菜,吃完以后用馒头把菜碗擦净吃光,或者用开水汤洗饭碗。他住在上海太平寺时,有居士请他吃斋,他不去,再三请,他才嘱咐只上一盒馒头,一碗豆腐渣,居士答应照办,他才赴斋。 在苏州报国寺时,有一次菜中用的酱油稍好点,他就提出批评。有一次,某居士拜访他,曾将半杯开水倒进痰盂里,也受到他的批评。他给人写信,过好的信纸都不用,都是用国产的毛太纸做信笺。有次写给别人的信,是用人供养水蜜桃的包皮纸。弟子们有时供养他的礼物,他不是推辞掉不接受,也就是转送给他人,或是交给库房,让大家一起一享受。他住的房间都是自己打扫,穿的衣服也都是自己洗,一直到79岁高龄还坚持这样做。有一次他在上海的太平寺,有一居士去拜访他,却见他在院子中自己洗衣服。 在苏州报国寺时,真达和尚请他到灵岩山,已经替他备好了轿子,他却从上山到下山,始终拄杖步行,坚决不肯坐轿。法师一生都是如此,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摆一点架子。他自己就曾对人说过:“我不摆架子,也就不怕倒架子。”可见法师为人,有着很强的独立精神,决不肯徒受别人的恩惠,亦不肯以自己的存在成为别人的负担,超然于物外。 赈灾护法 印光法师注重实干,不虚张,在情势紧急需要自己的时候毅然前行。年,震惊全国的“九·一八”事变爆发了,东边沦陷,全国民心激奋,纷纷要求抗日。年,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与上海佛教界人士在上海举行护国息灾法会,请法师出关说法,号召全国佛教徒为抗日救国作出贡献。法师护国利生的心愿非常殷切,欣然允诺,并告诉不用汽车迎送,不请吃斋,不会客。圆瑛法师对此一一答应。法师以76岁高龄带一位侍者,自己来到上海,每日讲法两小时,听讲的人都非然欢喜地信受,讲经期满之日皈依的人达多人。 法师听说抗战中绥远的灾情严重,把当时所收余人皈依求戒的香仪多元都全部捐出,并附上自己原存的多元,等法师讲经完毕回到苏州,众人在车站迎接,请法师上灵岩山上参观近年的景象,可是法师却先急着到报国寺把存折取出将赈款汇出。然后这才和众人一起登山观赏。 年,长安经过兵灾以后,人民的生活非常艰苦,法师就将印行《文钞》的款项元,托国人速速汇往赈济。法师总急人所急,对社会有所助益。年,陕西省大旱,法师听到消息后,马上取出存折,令人速汇元。汇完以后,令人查帐,发现折中所存仅百元,而报国寺的一切需用,都靠这点钱了,法师对此也不介意。 法师把自己的这些行为与保护佛法连在一起,把救助人的实际苦难视为到普渡众生。法师曾说:“救灾即是普渡众生,亦是保护佛法。”其言词中爱国爱民之情,是何等的恳切。 弘法利生 法师对于佛法的理解,绝不脱离世间而虚妄谈佛。他启示弟子的是从“人乘”直达佛乘的一条学佛路线。在他的《文钞》中有这样几句话:“敦伦尽分,闲邪存诫,诸恶莫诈,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即是从人伦出发,在处理好上下左右关系的同时,尽自己的本分,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工作或责任做好。法师的话是极平易朴实而又见根本的。 由于法师是由儒而入释的,所以,法师在用文钞教导在家弟子时,谈佛法而兼谈儒学。然这是出于谈论之方便,并非是混淆儒佛之间的界限。所以他说:“儒佛之本体,固无二致,儒佛之功夫,浅而论之,亦颇相同,深而论之,则天地悬殊。”又说:“儒佛二教,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法师有鉴于我国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自汉至清年来,都以儒学为主流。想要用佛法普度众生,非现身说法不可。正因为法师援儒入佛,他一以教化儒门弟子,一以维护佛教,苦心孤诣,非菩萨心肠莫能为。 法师勤修佛事,广著文章。年,法师就以“常惭”之名在《佛学丛名》上刊载文章,为读者叹服,法师的名字就是从那时开始渐为人知的。年,天津的一位居士将法师给友人的三封信印行,并题名《印光法师信稿》。年,该居士又将法师的文稿20多篇在北京印行,题名《印光法师文钞》。后加上文稿数十篇,合订成二册,法师对于佛法的见解遂流行于海内。由于法师的文章佛理深邃。文义典雅,深入浅出。易于理解,故人人争读。就连梁启超读了法师的文章也备加赞叹,谓“印光大师,文字大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法师一生致力于弘扬净土宗,他之于净土宗在全国的勃兴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自民国七年(年)以后,印光法师常到上海印经书,而苦于没有落脚的处所。后来法雨寺的真达法师,住持三圣堂,三圣堂有下院太平寺,民国十一年(年)翻修过,真达特辟了一间净室,这以后印老到上海,始有了安居之所。日子久了,上海佛教人士都知道他住在太平寺,这一来,居士名流去问道的,善男信女求皈依的,以至于各方的函件,都愈来愈多,太平寺出了名,也增加了他人事繁杂的困扰。到了民国十七(年)、八年(年),他急欲找个清净的地方归隐,后来真达与沪上居士关炯之、沈惺叔、赵云韶等商议,找到了苏州的报国寺,真达花费了几千元的现洋予以修缮,到民国十九年(年)二月,他就迁到苏州报国寺去闭关了。 印光法师到苏州后,创办了一所“苏州弘化社”,专印佛书赠人,自净土经论、《安士全书》、他自己的文钞,以至于各种初机佛书,前后多年印送的书籍,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百万馀帧。这种工作,全是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而已。 法师在报国寺闭关期间,在佛课的余暇,重新刊行《净土十要》,增编《净土五经》,并修写了普陀、九华、五台、峨眉四大名山的山志。四大名山志均于年由弘化社出版发行。除此之外,他在闭关期间,刊行增广文钞的续编。又有《印光大师文钞》及《印光大师全集》行世。印光大师于年正式将《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阿弥陀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普贤菩萨行愿品》《往生论》勘定为《净土五经一论》,作为后人持诵范本,充分体现祖师良苦和深远的用心。 印光法师为人坦诚,不图谋虚名,且风骨嶙峋,他80岁生日时,召集僧众道友讲话:“道友正在为我筹办80寿辰祝寿活动,感谢大家一片赤诚好意,不必办了。我个人反对搞祝寿活动。社会上有些人为了显示权势,扩张势力而办寿,也有些人为积财、为扬名而办寿,他们都把祝寿引为光荣。可是我印光以为可耻。”当法师说到“可耻”二字时,面红耳赤,白发炸散,声音洪亮,堂内一片肃穆。 日伪当权之时,日本军官拿着日本修订的《大藏经》送给灵岩山寺,有些青年僧人认为是日本人看得起,才把最好的《大正大藏经》送给法师。可是法师却委婉地说:“我们这里的僧众都是念佛僧人,不是研究经文的僧人,请把你们这么好的《大藏经》转送给有关研究人员吧!”法师拒绝了日本军官的赠送。 法师虽然精通种种佛法,而自行劝人,则专依念佛法门。他的在家弟子,有许多是受过高等教育和在欧美留过学的。可是对于佛法之哲理,法师绝不和他们一起高谈阔论,只是一一劝其专心念佛,这种作风对弘一法师也有很大的影响。无怪乎弘一法师于年在给居士王心湛的一段话中说:“朽人于当代善知识者,最服膺者,惟是法师。”以弘一法师的名望与见解,对印光大师如此崇拜、敬重,足见法师在佛教界的声名与威望。印光法师的一生,诚如弘一法师的评价:“弘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所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无论在家在庵,必须敬上和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它消灭。常生惭愧心及生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工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汝果能依我所说而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 ——《印光大师文钞三编》覆叶福备居士书一 安详示寂 印光大师一生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供养香敬,从来不入私囊,助印佛书流通而外,办佛教义赈会、慈幼院等,亟力于慈善事业,广种福田。 毕生弘扬净土,坚守“不当住持,不收徒众,不登大座”三大原则,淡泊名利,刻苦俭朴,常示人以老实修持之道,于吴县复建灵岩山寺,由真达和尚主其事,为我国近代净土宗第一道场。 大师早就拟欲归隐,于民国十九年二月住苏州,掩关于报国寺,课余则修订四大名山山志,民国二十六年(77岁)冬,由于战事,应妙真和尚请,移锡灵岩山寺掩关安居。中外信徒来寺叩关请益,大师对来者慈悲开导,折摄兼施,使闻者悦服。 民国二十九年农历十一月初四,大师预知时至,端坐念佛,安祥生西,时年八十,僧腊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茶毗,得五色舍利无数。僧俗弟子建塔灵岩山巅,并于民国三十六年九月十九日将师舍利奉安入塔。 大师一生严持毗尼,一丝不苟,六时念佛,三业清净,护教重道,勤奋修学,言传身教,为人师表,弘扬净土,不遗余力,皈依弟子,众星拱辰。后人尊大师为净土宗第十三祖。 南无阿弥陀佛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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