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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山大师,明末四大高僧之一,全名憨山德清(-),9岁背诵《普门品》,12岁背诵《法华经》,19岁报恩寺出家,35岁在当朝神宗慈圣太后为其建的五台山“祈储道场”开讲《华严玄谈》,听众近万人。禅宗祖庭曹溪至明末已经衰败,憨山去后躬身整治一年,恢复旧观,有勃然中兴之势,被尊为曹溪中兴祖师,其肉身与六祖慧能肉身并列供奉于曹溪南华寺内。

憨山大师精通释、道、儒三家学说,主张三家思想的融合。他的名言,“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倡导禅净双修,以禅为主而融入净土,教人念自性佛,提倡疑情破处便是悟,参禅要大勇猛力,大精进力,大忍辱力,决不能思前算后,决不能怯弱,其思想见解颇与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相契。其功德巍巍,为后人所敬仰,佛教界公认的修行过来人,本传记分三期连载,是根据《憨山大师芦谱疏》、《东游集》、《梦游集》等书编述,真实感人,学佛后人不可不读。

十六、风云岁月

达观大师逝世后,憨山大师回忆起他曾说过:‘楞严经七趣因果,世间书籍没有与它对应的注解。’大师当时说:‘春秋正是说明因果的书啊。’于是发心写《春秋左氏心法》,借发挥因果的道理,弹劾政治上不明因果而致的腐败,提倡因果乃立世之本。

万历三十三年,大师六十岁。这年三月,大师渡过琼海,访寻苏东坡曾在此住过的桄榔庵和白龙泉,又寻找觉范禅师的遣迹,结果没寻到。晚上住在明昌塔院,写了一篇《春秋左氏心法序》。

第二天,大师游石山,写了《琼海探奇记》和《金栗泉记》。晚上登上郡城,看见城中生气不佳,立刻对地方人士说:‘琼城将有灾难了,你们赶快逃避吧!’但人们都还以为大师在骗他们。当大师收拾行装准备离城时,郡城的土大夫们苦苦相留,但他无论如何也坚持要去。

第二天大师印渡过琼海,半个月以后,琼城即发生强烈的地震。城东的旧壁和门都陷了下去,城中的官舍完全倾塌,明昌塔倒下正压碎了大师曾居住过的楼房。许多知情人都认为大师有神通。

四月制府檄大师回五羊。七月大师到曹溪。这时祖殿已完成十有六七,修建时欠工料费千金,大师向两位内使化缘,偿还了借款。大师又修建了五羊青门长春庵,作曹溪的廨院,为六祖大师办供。

万历三十四年,神宗皇上的长孙诞生,朝廷大行恩赦,凡在充军的老年有病者,及有错贬的,都听其辩明释放。大师也在释放之例。

第二年,大师迁籍曹溪,在山中常为弟子说法。

大师幼年时曾读《老子.道德经》,因文古意幽,文句艰涩难懂,决心参究其中的义理。后经梢家弟子请求为《道德经》作注,因此,大师从万历二十年开始落笔构思,一定到参究透彻才落笔,如有一字未通,决不轻易放过。这样努力了十五年才完成了《道德经注》。大师曾说过:‘我在写经注解时,总是凝神入观,体契佛心,到了内心智慧明彻时,才写在纸上,如果一涉思议,即不中用。’可见大师的文章,都是从般若心中流出的。

万历三十六年,大师计划修建曹溪大殿,化缘金,运木材,都亲自奔波。

第二年二月,大师从端州运木材回来,被大风阻在羚羊峡。这时大师漫游端溪,写了一篇《梦游端溪记》。木材运到蒙江,大师先入山,正想召集僧众搬运木材时,不料有几个奸僧被奸商所动,出来反对大师,造谣说大师侵吞了常住,并鼓动大众反对大师,寺内一片喧哗。大师看到这情况,心中叹息说:‘这都是我重建佛教,太著相的过错啊!’

正当大众混乱时,大师独坐在堂上,焚香诵《金刚经》,诵到佛说四见即非四见时,忽然大悟,即下笔写了一篇《金刚决疑》。稿成时,大众也寂锋了,但这几个奸僧却上告到按院,按院准其辩明是非。

大师飘然出门到按院听理,但困在芙蓉江病了二年,到了第三年七月才到郡县。这时‘直指按部’也到郡访大师,因司理听信奸僧的诬告,欲加罪于大师,‘直指按部’出来反驳说:‘大师大有功于六祖,他舍去了自己的一切来振兴祖庭,现在奸僧反而得利,这难道是平等法门吗?’司理只得下放本府严究。本府到了曹溪,调查了实际情况,了解到大师对常住财物丝毫无犯,本府重怒奸僧,要不是大师的解救,难免一死。

本府见大师如此高洁,再三请大师留住山中,但大师对修建丛林之事已生厌倦,因此力辞。大师把禅堂交付弟子怀遇掌管之后,自己一人飘然长往了。

大师离曹溪时有付弟子诗十绝,录三首如下:

福田种子要深栽,

因果如临明镜台。

亲到宝山千万次,

这回不可又空回。

功德园林不可轻,

脚跟步步要分明。

莫教错落随他去,

免使盲人又夜行。

少小能存向上心,

毫芒终长到千寻。

只须历尽冰霜苦,

姑得成材出郭林。

大师到南岳时有留给岭南弟子诗十绝,录四首如下:

底事分明在己躬,

不须向外问穷通。

但能触处回光照,

莫被尘劳困主公。

大道从来绝本真,

多因分别强疏亲。

直须看破娘生面,

方是尘中特达人。

尘劳浪迹久和光,

只为拈提此事忙。

千尺钓竿几斫尽,

海天回首更茫茫。

为法宁辞道路赊?

空云瘴海是天涯。

频将一点曹溪水,

灌溉西来五叶花。

十七、在匆忙的弘法中

万历三十九年,大师在端州鼎湖山养痾。有许多懦生相依请教,大师便写了一篇《大学决疑》。

第二年大师转住五羊长春庵,对荣子讲解《大乘起信论》、《八识规矩颂》、《百法明门论》等。又因以的所著的《法华击节》文义联络不分,学者难以领会。于是又写了一部《法华品节》。

万历四十年,大师在长春庵结夏,对弟子请解《圆觉经》。经文刚讲至一半,突然发了严重的背疽,请来医生也治不愈,生命极其危险,五羊大将军准备为大师安排后事,正在这时,来了一位本地土医,一见大师的背疽便说:‘很危险了,再过一会儿就没救了!’他立刻到山采了草药,捣碎敷上,随即奏效,到了冬天就完全恢复了。背疽好后,大师写了一篇文章感谢地。大师这时发背疽和四十八年前初坐禅一样,同是宿业怨债,虽然在这四十八年中常有发生,但都随祷而止,而这一次却算是最后偿还怨债了。

次年,大师离开长春庵到衡阳去,在大善寺为众僧说戒。冯元成居士替大师造昙华精舍,作弘法道场。这时太后逝世,大师在此建报恩道场,才开始脱去俗装,穿还僧服。

大师在东海时曾立意写《楞严通议》,因一直无暇写作,到这年五月动笔,五十日稿成,适大师高足悟心、颛愚来看望,大师即作诗赠之:

《送悟心融营座还京口》

空山拟伴若余年,

何意东归上法船。

好待海门孤月上,

话头一为老僧圆。

《讯频愚衡公病》

四大久观如泡影,

痛魔何处用潜踪。

主人自有安闲法,

只在无生一念中。

万历四十三年(一六一五),大师七十岁、这年春天,大师为大众讲解《楞严通议》。四月,大师著《法华通议》,因为《击节》和《品节》都未能融贯法华全文,因此又作通议来补充其疏略。接著大师又讲解了《大乘起信论》及写《起信论略疏》。

第二年,正是达观大师逝世的十二周年,大师难忘法门友谊,一直想亲自去吊唁。至四月,大师离湖东,端午节又到武昌礼大佛。游九峰山礼无念禅师塔。六月到了浔阳,游东林寺,写怀主诗。登上庐山吊彻空禅师塔。夏天在金竹坪避暑,在此写了《肇论注》。庐山的幽胜环境,使大师产生了在此归隐之意,于是游览了全山胜景,一路来随缘弘法。七月,游归宗,登金轮峰,礼舍利塔,又在这里留下一些诗篇。

这时有一僧人把五乳峰让给大师,大师见环境非常幽静,很满意,后由弟子们建造精舍。

八月,大师到黄梅礼四祖和五租,入紫云山,过桐城,游浮山,登九华,抵金沙、渡梁溪,达惠山,过吴江,一路上会好友,谈佛法,最后到达径山寂照庵。

大师在径山和达观大师的许多弟子一同纪念达观大师。大师先后写了一篇祭文,后又把达观大师的舍利藏在文殊台,弟子法铠建了一座塔,大师又作了一篇塔铭刻在塔前。

这年大师在径山过年,开堂为大众讲《参禅切要》。因为法铠请问法相宗义,大师便写了一本《世相通说》。这时间大师还写了一篇《担板汉歌并引》,玆引于下:

‘径山法窟,自大慧中兴临济之道,相续慧命,代之不乏。近来禅门寥落绝响,久矣。顷一时参究之土,坐满山中,至有一念瞥地,当体现的,得大自在背,惜乎!坐在洁白地上,不肯放舍,以为奇特,不知反成法碍也。教中名所知障。所以古德云:“直饶做到寒潭皎月,静夜钟声,随叩击以无亏,触波澜而不散,犹是生死岸头事。所谓荆棘林中下脚易,月明帘下转身难,各抱守竿头,静沈死水,尚不许坐住,说有未到瞥地,偶得电光三味,便以为得,弄识神影子者乎。”此参禅者得少为足,古今之通病也。恐落世谛流布,疑误多人,有请益者,乃笑为《担板汉歌》以示之。歌曰

担板汉,担板汉,

如何被他苦相赚。

只图肩上轻,

不顾脚跟绊。

纵绕担到未生前,

早已被他遮一半。

这片板,顶上枷。

浑身骨肉都属他。

若不快便早抛却,

百千万劫真怨家。

坐也累,行也累,

明明障碍何不会?

只为当初错认真,

清净门户生妖魅。

开眼见,闭眼见,

白日太空生闪电;

乾闼婆城影现空,

痴几说作无宫殿。

要得轻,须放下。

臭死虾蟆争甚价;

乌豆将来换眼睛,

鱼目应须辨真假。

有条路,最好行,

坦坦荡荡如天平;

但不留恋傍花柳,

管取他年入帝京。

舍身命,如大地,

牛马驼驴不须避;

果能一掷过须弥,

剑树刀山如儿戏。

如爱他,被他害,

累赘多困费管带;

一朝打破琉璃瓶,

大地山河多粉碎。

我劝君,不要担,

髑髅有汗当下干;

分身散影百千亿,

从今不入生死关。

看了《担板汉歌》,那深含理性的生动言句,使人明了参禅的路头风光及其到家的消息,确是宗门实修的指南。

十八、菩萨应世

万历四十五年,大师七十二岁,正月在径山为大众说戒,结束后辞别径山的大众,到云栖山吊唁云栖大师。这时云栖大师的弟子千余人,久侯在山中。大师在禅堂里对大众发挥了云栖大师在生时的密行,弟子们听著听著,有的落下了眼泪,发出悲泣的声音。他们又请大师作了《云栖大师的塔铭》。

大师出生时,玄津法师、谭孟恂居士,以及许多儒生绅士,留请大师在净慈堂说菩萨大戒。这时大师作了一篇《宗镜堂记》。

大师在杭州的消息使全国许多名德慕名而来,他们汇集在西湖,各抒己见,提出诘难,大师一一予以答覆,气氛十分热烈,是一次东南法会中盛说况空前的殊胜法会。

玄津法师、谭孟恂居士在此将大师以前游历中所作的零星作品,整理成《东游集》刊行于世。

此时,大师的功夫日趋成勤。虽然到处弘法,却不须尘拂和锡杖随身,他的面色玉一般的光晰,身体非常强壮,即使在酷暑中行走,也无半点汗水。晨夕盥沐时,盆中之水依旧清澈无浊。大师坐的时候,总是双跏趺,而且不须用手帮助。无论开眼合眼,二六时中,常在定中。不论是日间或夜里,在行住坐卧中,一闻他人启请法语,眼光如电,眼眶里没有丝毫的残留,也不须用手去拭。大师上堂说法时,辩才无碍,一启口就是数千百字,从来不吃一字,而且声如洪钟,震动堂外。大师提笔写开示法语时,不起于坐,叙述数千百字,笔无停留。平时,大师左手时刻转著数珠,右手握一柄白竹骨的折叠扇,无论冬夏常在手中,但不是为了扇凉,而是当遇著人天三界大指麾时,当案一击,靡不呼应。

大师的道力神通的显现是无数的。在宗镜堂时,一天大师正升堂说法,见两僧挟持一僧走上台阶,而那被挟的僧人颠狂不止。这两僧乞求大师说:‘这位师兄持大悲咒五年,平时行为也端正,不知何故会著魔成这个样子,请大师替他治吧!’大师说:‘这病可医!’就命侍者在堂里寻到三位持秽迹金刚神咒的僧人。大师先在座位上自持神咒,又叫那三位僧人把神咒传给颠狂僧。开始时,那人不省人事,大师以扇在案上震威一击,再提授一句,颠狂僧即能随持,这样逐句传完后,颠狂僧如梦初醒,从此就再也无病了。大师叫他到香积寮去。

又一日,有一僧来顶礼,还未礼毕时,大师即击扇喝值:‘杀人贼,见我作什么?!’知客僧听见急忙赶来,那礼拜僧不说一句话就去了。大众都惊愕不解地看著。第二天这僧被官府所捕,大众这才明白大师的神通妙用。

大师的神通事迹是不胜枚举的。又有一次,大师在嘉兴金明寺禅堂,晚上和道友们在谈论著佛法,忽然有一个提挺直马鞭子的人,在堂门外呼叫,有认识的说这是粮衙钱皂隶,都当做他喝醉了,想把他赶走,但他非但不去,反而越叫越响,声音中还夹杂著佛教术语:‘今日活菩萨降临,我应该受超度了!你们不要拦阻我。’大家听了觉得奇怪,就去告诉大师。大师说:‘可以让他进来。’那人一进来,即合掌礼拜具佛子威仪。大众都好奇地望著他,见他双膝著地,作鬼话说:‘弟子仲日仁生的持长斋,修净土八年,今天是我亡故的五七期,借钱皂隶的身体求大师超度。我不愿到阴府去,应该往生西方净土,望菩萨慈悲指引。’说毕伏地流泪,悲泣不止。大师叫侍者中专修净土的耆宿六人侍立,自己亲自捻著数珠,并叫给他一数珠念千声佛号,这托鬼的身体即能跟随念佛,一堂大众,肃然无声。念佛结束后,大师又演蒙山施食文,当诵到:‘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时,举扇击案大喊道:‘速得解脱!’那人即答道:‘解脱竟!’这样一连三呼三应,速度快极。过后,托鬼身站了起来,具佛子威仪,向大师称谢往生净土,又顶礼东西两旁的大众说:‘各各努力,龙华会上相逢!’大约过了二小时,大众还聚在禅堂里未散,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叹息,也有的在偷偷暗笑,甚至有的还在訾议著,大师无动于衷,处之晏如。

第二天,大师送他到临崖,他感激地顶礼大师,然后依旧返回禅堂门口,说了几句谢钱老宫赖托得度的话,便猝然扑地而醒,又是原来的钱皂隶了。这时旁边的一位知情人说:‘仲日仁是隔河仲痒士、名闻韶的父亲,在生时修净土十分虔诚,这感应确是应该的。’大师的弟子福征也在旁说:‘日仁是我的壁经社友。’就同善信等数十人去拜访。到了他家,这才知道已死了五七三十五日了,而那个钱皂隶因催粮到了地的灵座前,仲日仁乘他醉时,就引魂得度。

过了几天,有一位许泰惟居土,素来信佛,他见过大师的神通感应,就请大师到他家,为父亲设灵,叩求大师说法。大师一席法语中,处处都指出他父亲在世时的阴暗事,听到的人都被大师惊人的道力慑服了。

仅只几天,人们奔相走告,相传著活菩萨应世。无论男女老幼,都怀著一颗虔诚心想见一见大师。此刻,大师正在东塔,片刻之间,人们蜂涌而至,成千上万的人群站满了山门到方丈室的所有空间,人们要见大师的呼声一阵响依一阵。这时,大师和几位侍者,走到东塔的二层窗口,向大众慈悲致意,大众一见大师,礼拜的人群此起彼伏,如烟加云,人们从大师的道德神通,看到佛教的伟大,内心的虔诚和欣喜不可言喻,一直礼拜到天黑后,才渐渐散去。

第二天,前来供养大师的人仍很多,大师觉得这样下去不好,第三天即渡江到淞陵了。

十九、指归净土

万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大师七十三岁。这年开始在五乳峰造佛殿和禅堂。大师为了追效庐山慧远大师六时念佛的芳规,又嘱咐弟子在佛殿中精造西方三圣像。

次年,殿宇修成后,大师在正月开始讽诵《华严经》,在此期间并为大众讲解了《法华通议》。到了夏季,大师又为大众讲解《楞严经》、《大乘起信论》、《金刚经》、《圆觉经》、《唯识论》等。八月十五日;讲经法会圆满后,大师闭关静修,谢绝一切外缘。在静室中,大师以刻香代漏,六时念佛,专意净土。

不久,大师又考虑到华严一宗将要失传,因为清凉疏钞文广义繁,学者心志不及,大多不敢深入。于是大师但取疏中大旨,落笔写《华严纲要》,对华严宗的复兴起了一定的作用。

万历四十八年(泰昌改元),大师七十五岁。这年春季,侍者广益请大师著述《圆觉经直解》、《起信论直解》及《庄子内七篇注》。

夏天,大师足生疾病,行走不便。秋天,许多居士上山问道,大师在病中对他们开示佛法,又作了列代祖师传记七十多首,每首都附上赞文流通于世。

大师自离曹溪到庐山已有八年时间,那些住在曹溪的弟子们日夜思念著大师。他们常派代表去庐山问讯,想请大师回曹溪,但大师不同意即刻前往。后又有许多曹溪的居士们前来请大师,大师都以有病为由,婉言谢绝了他们的诚意。

次年夏天,弟子众请大师讲解《楞严笔记》。十月,大师弟子孝廉刘起相等再请大师去曹溪,大师又以病为由谢绝了。

天启二年(一六二二)大师七十七岁。这年大师写成《华严纲要》。又为大众讲解《楞严经》、《圆觉经》、《大乘起信论》、《肇论》。这时,曹溪吴郡守、韶阳太守等许多弟子,第三次又请大师去曹溪,大师情不获已,决定去一趟。这年冬天,大师出庐山、度彭湖,在腊月初八登上岭南,十五日入曹溪。这时大师在大众的请求下即开始写年谱。

天启三年(一六二三),大师七十八岁。春天,韶阳太守等居土入山请大师说法,五羊法性等弟子也来到曹溪。大师虽已年迈,但菩萨悲心,法施无厌,在禅堂里先对大众说大戒,次说《起信论》、《唯识论》、《楞严经》。

八月,大师遣侍者去感谢吴郡守的护法诚心,持者将行时,大师嘱咐说:‘佛祖弘法,贵在时节因缘,缘与时违,化将焉托?一期事毕,吾将归矣!’大众听了都觉罔然,还以为大师想归庐山了。

重阳节,大师替侍者深光书写的山居诗跋中说:‘老人虽慵于笔砚,恐一息不来,又作来生欠耳。若以诗字观之,则孤思多矣!’

十月初一,弟子通炯从庐山来拜见大师,大师遍问了五乳的常住大众以及山中诸刹的耆旧,心里非常高兴。这时弟子净泰请大师作‘自赞’一首,叙述生平大意。

十月初三,少宰萧玄圃入山访大师。大师与他交谈了三昼夜,少宰问大师求法要,大师随手写了二则法语、三首诗赠给他。

初六,少宰出山,大师嘱咐他说:‘你是社稷苍生的仰望,前途珍重!’少宰与大师相约再晤之期,大师说:‘山僧老了,四大将离,你我再晤的时候当在龙华会上了!’

初八,大师示现微疾,弟子大众都来问候,大师对他们说:‘老人劳倦了,不是生病!’

初九,弟子送药给大师,大师说:‘我就要去了,药物对我有什么用!’侍者广益听了,大惊失色地说:‘和尚脱苦不讳,有何咐嘱?’大师听了斥责道:‘你持老人多年,如何作这等见解?’又对大众说:‘你们当念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切实念佛!’广益又问:‘和尚不示一言,何以道遵行?’大师说:‘金口所宣,当成故纸,我言何用!’于是不留一字。

十月十二日,正是大师的生辰。这天缁素弟子云集曹溪,韶阳太守入山送给大师紫谱罗禅衣,为大师祝寿。两人相对坐谈了一日,晚上,太守出去后。大师即叫侍者倒水沐浴。第二天早上,大师披上太守所送的紫谱罗衣,去与太守诀别。当太守再次来到大师榻前时,大师对他说:‘山僧行矣,多谢大护法盛心!’太守说:‘大师法身无恙,不佞是地方守士,即是主人,一切都由不佞来护法。’大师听了微笑合掌称谢。到了中午,太守告辞下山,大师即叫侍者端净水漱口,又对待者说:‘今日乃截断葛藤。’又叫侍者端汤沐浴更衣。之后,又召集大众围绕念佛,佛声一停,大师对大众说:‘你们不要惊惶,应当依佛制度,不得披麻服孝,勿得悲哭。你们要一心念佛!’

晚上申时,人天限目,三界导师端坐而逝了,这夜,大师身上的毫光照亮了天空,山中的众鸟发出悲鸣,缁素弟子的哀恸之声振憾著山谷。

大师圆寂后,面色依然加玉般的洁润,嘴唇依然还是那么红泽,手足依然还是那么柔软,就像平时入定一样。

大师弟子遣报太守,太守即差官临悼,替大师封龛。

这时少宰萧玄圃别大师还只五日,尚在雄州,听到大师逝世的消息,悲哀竟日。又听到大师临终的因缘,便又非常高兴他说:‘大师是圣位中人,若非生死关头了彻,怎有这等自在!’立即撰写挽章遣悼。又捐资两百,写了一封信,嘱咐二太守替大师建造影堂。

在庐山五乳峰的弟子,听到大师逝世的消息,弟子福善等,立即赶到曹溪。在正月二十一日,扶大师灵龛归五乳,二月二十八日报庐山五乳峰法云寺。

二十、金刚不坏的肉身

弟子们将大师的肉身护送到庐山后,因庐山气候阴湿,侍者福善建造了一座塔院,将大师肉身龛安供在塔上。

十一年之后,庐山猛虎作乱,五乳峰法云寺处在危险之中。福善怕塔地不安全,就恭敬地请出大师的肉身龛,见护龛有一半被虫蚁侵蚀,因不敢入葬,就照旧封在塔中。

又过了九年,岭南弟子陈宗伯、刘起相等受曹溪佛教界的委托,去庐山迎大师归曹溪。当大师肉身护运到梅岭时,正遇到新任广东总镇宋昭明,就命士卒用车载龛,亲自送至曹溪。

宋昭明居士上任后才几个月,又来到曹溪。这时护龛的弟子广成、慈力,见龛内有罅,就在罅上私自凿了一个小洞窥视,见大师肉身端坐如生,想打开龛室,但心里又犹豫不决。宋昭明知道后,即抽出佩刀,劈开罅龛,看见大师双趺端坐,如在生时一样庄严,指爪头发都在生长,肤色依然鲜红,紫谱罗衣和挂珠还崭新。这时一阵风吹来,衣服忽然如云碎星散,随风飘舞,地方群众把它们掇拾去,作为吉祥的象征。

正在这时,忽然来了一位僧人,他请求要用印度保护肉体的方法来保护大师肉身,征得大众同意后,他就用海南的栴檀香末,涂在大师身上,在外表看来,好似一层油漆一样。这僧人涂毕后,竟自而去。

大师在生时,曹溪的一位善信妇女,她发愿绣制千佛衣一席供奉大师,她怕口气不净,就用黄绢裹口绣制,千佛衣制成后,大师却已入龛,这件千佛衣就藏在宝林库笥里。现在又取出此衣,披在大师肉身上,虽然经过了二十二年,但光彩照人,如新制的一样。

封龛圆满后,弟子们就将大师安置在旧塔院供养,并改号为憨山寺,距离南华寺宝林禅堂的半里地。

弟子们根据供养六祖大师的惯例,每日早晨用热水香汤一盂,熏大师面出汗,又以毛巾拭干,接著和在生时一样,供给饮食。一周年还要进行一次沐浴。

每年到了二月和八月,全国各地佛弟子们成群结队地上山朝拜憨山大师的肉身,带著万分敬抑的心情,在大师前礼拜发愿,吸取了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精神力量。四百多年后的今天,大师依然以他坚固不坏的金刚之身端坐在那里,谁说大师逝世了?大师不依旧以那慈悲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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