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作诗剧疫又名寂静之声
中科公益爱心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6213655.html 萱草编导诗剧作品 《疫》 (又名《寂静之声》) ——根据萱作诗歌体小说《寂静之声》(诗文/萱草嘎代才让)、荣格《红书》、《山海经》和杉泽、梁超《观山海》等编著 简介 现代文明和全球性疫情之下,人类心灵的深刻异化和演变—— 进入精神领域的幽微地带,洞悉生命,反观人类—— 以一对父子、一对情侣和一个精神分析医生的视角,与神对话—— 纲要 人类因现代文明和疫情困扰而发疯—— 巫哲和儿子帮助人类,返回远古,远离现代,以求获救 白玛(荀草)和才让曾预见人类的不幸—— 为拯救人类而重生,为人类赎罪而邀神 荣格作为精神分析医生的奇旅—— 教人类学会自我救赎,战胜恶魔 主要人物 巫哲与巫凡父子 相信疫情是现代文明的弊端导致的“天谴” 人类只有回到远古,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救 白玛与才让 一对藏族兄妹,前世曾是恋人,诗人(半神) 荀草:白玛的汉族身份,现代都市白领,诗人(半神) 他们以为人类赎罪为己任,试图找到人神和谐之境 荣格 精神分析医生,长期为人类医治各种精神疾病 幕场 第一幕人类疯了 第一场荣格诊所的新发现 第二场西藏之子与西藏之女的预言 第三场唤醒神灵的父子 第二幕回到远古 第一场前世的白玛与前世的才让 第二场荣格医生的咒语 第三场古代人治愈与灵魂赎罪 第三幕自我救赎 第一场荀草的挣扎与救赎 第二场才让的爱情与宗教 第三场孤独者熬制的药 第四幕人类重生 第一场用一个人的灵魂记录宇宙的变迁 第二场牛首山的鬼草让人远离忧愁 第三场你就是一位真正的神 参考内容 萱作诗歌体小说《寂静之声》(诗文/萱草嘎代才让) 《红书》(荣格著,翻译/马克·凯斯博约翰·派克周党伟等) 《山海经》、《观山海》(杉泽绘,梁超撰) 第一幕人类疯了 人物 巫哲巫凡白玛才让荣格 驼背人(才让饰) 蛇(白玛饰) 第一幕第一场荣格诊所的新发现 (地点:瑞士苏黎世) 荣格、才让、白玛、巫哲、巫凡(合): 我已经为你杀掉一名贵人献祭 我已经用刀子划开自己的皮肤 我已经抛弃自己的父母,因此我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 我已经把自己的黑夜变成白天,像梦游人一样在正午行走 我已经抛弃所有神,践踏律法,吃下不纯洁的东西 我已经扔掉自己的剑,穿上女人的衣服 我已经破坏自己坚固的城堡,像孩子一样在沙上玩耍 我看到战士排成战斗的队形,我用锤子砸碎自己的盔甲 我耕种自己的土地,任水果腐烂 我把一切伟大的事情变渺小,又把一切渺小的事情变伟大 我把最远景的目标和最近景的目标进行交换 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荣格: 相信我,我给你们的不是说教和指导 路就在我们身上,不在诸神那里 不在说教中,更不在律法里 我们身上有路,真理和生命 灾难会降临在依照别人的方式为榜样而生活的人身上 生命与榜样相悖 如果你根据一个榜样去生活 那么你活出的就是榜样的生命 但是如果你不活出自己的生命 那么应该由谁活出你的生命? 所以,活出你自己吧 巫凡: 腓腓—— 《观山海》第页,卷五中山经 爸爸,把腓腓养在身边可以缓解人的忧虑—— 巫哲: 疫——流行性急性传染病的通称 如“瘟疫”、“鼠疫”、“疫情” 古代迷行中还常用“疫鬼”称呼施瘟疫的鬼—— 白玛: 诸神其实也是凡夫俗子 神眉头轻蹙,大海咆哮如雷 弹指间,人间沦为地狱—— 如果世界果真没有欢乐,何不就此欢乐 奉一盏晶莹剔透的美酒向神请求 愿我们的心灵安宁异常,保持永远 在灾难面前——在数不胜数的惨淡的运命面前—— 战争来自我们的内心,无数的宙斯与魔王们 而我们自己则是半人半神,或者半羊半神…… 因为“半”的缘故,我们苦痛人的苦痛,信仰神的信仰 而那个永恒的安宁之境,只存战争与战争之间的缝隙 这一片大无边际的混沌,谁能将其戳破? 荣格: 我已经和彼岸的蛇合一 我已经接受彼岸的一切到我身上 这一刻,我已经建造出自己的起点 这项工作完成后,我很开心 且非常想知道我的彼岸还有什么 因此我来到我的蛇这里 亲切地问她:是否愿意爬到彼岸给我带回 那里有什么在发生的消息 蛇很疲倦,她没有兴趣做这件事情 蛇: 我相信我已经到达地狱,这里吊着一个人 一个长得很丑且面部扭曲的普通人 站在我面前,他的耳朵突出,驼背 他说—— 驼背人: 我投毒害人,要被处以绞刑 荣格: 你做了什么 驼背人: 我把自己的父母和妻子毒死了 荣格: 你为什么这么做 驼背人: 为了荣耀神 荣格: 什么?荣耀神?你意欲何为? 驼背人: 首先,一切都是为了荣耀神 其次,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荣格: 你想了什么? 驼背人: 我爱他们 想把他们快速地从苦难的生命转移到永恒的福地 我在他们临睡前让他们喝下很强,非常强的酒 荣格: 那么这也没有让你发现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驼背人: 我现在孤身一人,十分难过 我想为我的两个孩子活着 为他们找到更好的未来 我比我的妻子健康 所以,我想继续活下去 荣格: 你的妻子同意这次谋杀吗? 驼背人: 不,她肯定不同意 但她对我的意图一无所知 很不幸,这次谋杀被人发现,我被判处死刑 荣格: 你又在彼岸发现自己的亲人了吗? 驼背人: 这是一个奇怪又不太可能的故事 我怀疑自己在地狱中 有时候我的妻子好像也在这里 我几乎没有看到过父母 荣格: 魔鬼没有折磨你吗? 驼背人: 魔鬼?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荣格: 你来自彼岸,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驼背人: 如果我还有躯体 我通常会想跟死者讲话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但对我而言,前途已经毫无意义 正如我所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非个人的和纯粹物质现实 这就是我要说的 荣格: 好凄凉,我想你肯定来自地狱的最深处 驼背人: 我不在乎,我想我走了,可以吗?再见 (驼背人突然消失了,荣格转向蛇) 蛇: 我在那里遇见他,驼背人 他像其他很多人一样不安地来回蹒跚 荣格: 彼岸没有颜色吗? 蛇: 好像是这样 在我到那里的时候 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运动 一切仅在一条阴影的道路上来回晃荡 完全没有个人的成分 荣格: 那么有可恶的个人特质的是什么? 撒旦最近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似乎是有个人特质的典范 蛇: 他当然是了 因为他是永恒的对手 而且你永远无法使个人的生命与绝对的生命和解 荣格: 对立不能合一吗? 蛇: 你们不是对立,而是一般的不同 就像你不能把一天和一年视为对立 或把一斗和一丈视为对立一样 荣格: 很具启发性,但有些枯燥 蛇: 一直如此,就像人谈到彼岸的时候一样 它总是在枯萎,特别是在我们平衡对立和结合对立之后 我认为死者很快就会灭绝 第一幕第二场西藏之子与西藏之女的预见 (地点:中国西藏) 白玛: 你躲藏在暗处的手 你怕它们洗不干净 越来越浑的是水 越来越清澈的是你 你开始微笑 我们微笑 世界摇摇晃晃 星星碎了头颅 将心抛售 我们立即富有 有了钱财 有了家产 苍天在上 苍烟缭绕 忍受的人类啊 你们继续忍受 一个神跟在后面 两个神跟在后面 一群神 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说些什么 才让: 马匹丢下了绳索 少女啼哭的心脏,止息于 一个黎明后的早晨 狂风大地,曙光的出现 使一天六瓣雪花 默默无语。有关神祗的传言 近乎停止 大地无法洗净 自己的罪恶 让天堂在 一瞬间成为人们忙于散步和 驻足的地方 妈妈在救灾病房生下 黎明和你 如果太阳出来了,我们将 荒凉无端的心灵 指给它看——这是婴儿 这是断气的母亲 白玛: 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安静地,拂去灰尘的世界 我们在飘坠着梨花的树下 读一本死人写的书 现在,雪白的梨木花朵不堪重负 一点点,坠落,过程中体现一种美 书中的故事开始驰骋,一匹马跑出来 一匹匹骑马的人跑出来,还有旗帜 我们不能被惊扰,安静地拂去灰尘 听,梨木下的水流着谁的血,你不忍目视 我们开始惊慌,开始逃亡,逃亡啊 去哪里,去哪里,寻一处闲幽 江南的杭州,还是苏州,还是乡下 明清,唐朝,西夏,尧舜禹吗 书,书中的人站起来,高大得天地不能盛下 他们,一个个矗立在那里,金盔金甲 嘹亮凄厉的号角声,书被狂风暴雨扫得 遍体鳞伤 你说,紧接着弯下腰,我紧随其后 我们在第页迅速地躺下 你用胳膊挽着我,这次终于安静无声了 才让: 此际,我说人间啊,人间啊 你是多么的肮脏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说 世界空荡荡的,所有的容貌 只在老去 我有时候更喜欢这样的步子 从容不迫 令人如此活着也感觉不到疲惫 天空为被 大地为床 被影子追赶了一生 有点烦躁 乃至死亡 刹那间,人间留不住我 也来不及留恋 大庭广众,悲天悯人 有多少不能轻易说出的词语 消失在我内心的阴影中 众人沉默。而我在 没有过多混乱的大地上 想吼一声:人间! 第一幕第三场唤醒神灵的父子 (地点:中国上海) 巫凡: 我们已经不再拥有哀伤的眼神 晶莹的,没有伪装,羞怯,美丽 四月的风,这哀伤的眼神将一切渲染 没有失去的只是那一双粗糙的愿望 巫哲: 我们已不再拥有纯洁的眼神 世界越来越小,眼神滞留 在祖先长眠的土地上倾听,没有回声 一切飞速旋转,裂变,转移,疼痛 巫凡: 我们已不再拥有人类的眼神 花儿身披尘灰,幼女不会天真 连身边的狗也日渐消瘦,我们孤独蜷缩 人世啊不再生动,生机盎然 巫哲: 我们已不再拥有死者的眼神 安宁,平静,原谅和和太息 岁月弯腰的时候,我们迅速变老 日月变薄变淡,终于不见…… 巫凡: 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毂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养之可以已忧 巫哲: 流行性急性传染病通称“疫” 如“瘟疫”、“鼠疫”、“疫情” 古代迷行中还常用“疫鬼”称呼施瘟疫的鬼 巫凡: 把腓腓养在身边可以缓解人的忧虑 从“养之已忧”这个细节来看 腓腓可能是一种当时能够驯养成为宠物的动物 有人认为这种动物是白猫,也有人认为这种动物是白鼬 巫哲: 我的家,静静的,好像战乱年代的土地 荒芜,我一无所知 想象中,我还是这样打开了一间间房屋门 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东西 巫凡: 看,青耕!据说饲养青耕鸟可以预防瘟疫 又西北一百里,曰堇理之山,其上多松柏,多美梓 其阳多丹雘,多金,其兽多豹虎,有鸟焉,其状如鹊 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御疫,其鸣自叫 巫哲: 天还没有亮,我就想到了天堂 天堂的鸟,天堂的人,天堂的一切物质 我觉得天堂是人类的垃圾场 宇宙的稀奇万物都被它招收进去后 觉得人间空荡而寒凉 巫凡: 鸰?飞舞于谷中柳楮木之间 这是一种像长尾山鸡的鸟类,食用鸰?可以远离梦魇 巫哲: 跂踵—— 又西二十里,曰复州之山,其木多檀,其阳多黄金。 有鸟焉,其状如鸮,而一足彘尾,其名曰跂踵,见则其国大疫。 它一出现,瘟疫就将蔓延至整个国家—— 第二幕回到远古 人物 巫哲巫凡白玛才让荣格 荀草(白玛饰) 古代人(巫哲饰) 第二幕第一场:前世的白玛与前世的才让 (地点:中国西藏) 才让: 草原上只有我一个俗人,面庞带风 大鹰不该出现在这样的瞬间 它不是大鹰,是记忆中零乱而光亮的神灵 它只允许我一个人想象 大风真好,让这个安静许久的草原 被推到湖面上,深深下跪 此际,正是我们无法守住的疯狂场景 风反复阅读着许多的嫩草和露水 一朵格桑让我在草原上 翻出这么一大堆香气,这么多的香气 它们何时集结在一起 这么狡猾,竟然被大风吹散 阳光渐渐退了 我越来越远,像一团牧人家里冒着热气的炊烟 最后我想:我是草原的什么人 而草原是我的什么地方 白玛: 我被众神之手捧起 我茫然无知行走在世间 一团团瘴雾一堆堆迷幻 霹雳为我斩断哀思 我如此幸运,最丰盛的筵宴 席间真理和爱情发生争执 天母和地父膝下一样勇敢的孩子 其中一个把心掏给我 我如此平庸,我不能左右月圆月缺 可是神令我再次怀孕 才让: 白玛和才让在又一个来生相遇—— 前世他们是一对恋人—— 通过史书他们开始一步步回忆和追索往事—— 他们一起寻找失散的小孩旦增晋美 发现他已经变成日月之神 并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们是星辰之神和草原之神…… 草原被毁坏,牛羊无处归 白玛和才让迅速投入到抢救草原的工作中…… 白玛和才让在一次地震中为救护儿童而牺牲 弥留之际回忆起前世刻骨铭心的恋情,终于相认—— 日月之神、星辰之神和草原之神以隆重的葬礼 祭奠这对苦情恋人和草原英雄,山河为他们洒泪降雪…… 才让和白玛化作青海湖的一滴水 永远偎依在草原的怀抱 每当羚羊和鹿经过 人们就会吟诵关于他们的传说和歌谣…… 白玛: 纵使卑微 亲爱的,我们是旁站的两颗星星 夜给予我们太多的光明,我们是两颗爱说话的星星 星星来自广大的星群,宇宙我们的母亲 给我你的手,你的脚,你的真实的星星的身体 还你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家喻户晓的内里 星星说白昼太多,我们不懂温柔 星星护短着星星的满含愧疚的曾经 星星站在屋顶,屋顶通体透明 星星站在人类的头顶,灾难即将远离 战争毁灭一切从星星开始 找回纯真,找回土地,找回良心! 才让:你是谁 白玛:我是你的爱人 才让:不,你没有眼睛 白玛:被星星吃了 才让:你没有嘴唇 白玛:被月亮吞了 才让:你没有牙齿 白玛:被水怪借去了 才让:你没有头发 白玛:那是凡尘俗物 才让:你没有身体 白玛:它们挂在城墙上 才让:你没有心脏 白玛:早几年就送给你了 才让:你没有呼吸 白玛:需要你来点燃 才让:你没有灵魂 白玛:灵魂飘散在草原上 才让:你是谁 白玛:你是谁怎对着我笑 才让:我是你的爱人 白玛:我是你的爱人 第二幕第二场:荣格医生的咒语 (地点:瑞士苏黎世) 荣格、才让、白玛、巫哲、巫凡(合): 我们问地 我们问天 我们问海 我们问风 我们问火 我们和所有人一起寻找你 我们和所有国王一起寻找你 我们和所有智者一起寻找你 我们全身心地寻找你 最终我们发现你在蛋中 荣格: 我的神,我爱你 就像母亲在心中爱着他未出生的孩子一样 你在东方的蛋中成长,我用爱滋养你 让你饮下我生命的汁液 你将变成一个散发光芒的神 孩子啊,我们需要你的光 因为我们行走在黑暗中 你的光在我们前方闪耀 你的火温暖我们冰冷的生命 我们并非需要你的力量,而是生命 荣格、才让、白玛、巫哲、巫凡(合): 请来到我的身边,我发自内心地渴望你 请来到我们身边,我们用自己的精神理解你 请来到我们身边,我们用自己的火温暖你 请来到我们身边,我们用自己的医术医治你 请来到我们身边,我们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你 孩子,来到你的父母这里吧 巫凡: 阿门,你是姑祖 阿门,你是东方之星 阿门,你是遍开的花朵 阿门,你是森林中突然跑出的鹿 阿门,你是从遥远的水上传来的歌声 阿门,你是开始也是结束 巫哲: 一句从未说出的话 一道从未发出的光 无与伦比的困惑 还有一条没有终点的路 才让: 起来吧,你这古老夜晚中华美的火 我亲吻你最初的开端 我的双手已经铺开地毯,把大量的红花洒在你的面前 站起来吧,病倒的朋友,顶破外壳吧 我们已经为你备好饭 为你准备好礼物 准备为你起舞 为你建造好房子 你的仆人已经就绪 我们把羊群赶到绿色的旷野中 我们为你的杯子加满红酒 我们在金色的盘子中放入芬芳的水果 我们敲你的牢门,把我们的耳朵贴在门上 时间延长了,事不宜迟 没有你我们会很可怜,我们的歌已经唱完 白玛: 没有你,我们会痛苦无比,唱尽我们的歌 我们讲发自肺腑的话 你还想要什么? 我们还有什么能够满足你? 我们为你打开所有的门 荣格: 你想我们在哪里下跪我们就在哪里下跪 我们会按照你的意愿指引走到每一个地方 巫哲: 我带着低下,我们按照你的命令,把高变成低 我们按照你的意愿给予和索取 巫凡: 我们想要向右走,但根据你的指示,我们转向左 我们上升,我们又下降;我们移动,我们又保持静止 白玛: 我们看见,我们又看不见 我们听到,我们又听不到 我们肯定,我们又否定 永远听从你的话语 荣格: 我们无法理解,我们活在难以理解中 我们不去爱,我们活得没有爱 我们又回过头来,我们去理解 并活在理解中 我们去爱,又活在爱中,忠于你的律法 巫凡: 啊! 中间之道的光 被包在蛋中 萌芽初期 充满激情,压抑 充满期待 如梦,在等待记忆的流逝 像石头一样沉重,坚硬 已经熔化,变得透明 明亮地流动,翻转 荣格: 庄重的时刻变长 我的人性又很可怜且饱受折磨 因为我要生育 神啊 你如何使我快乐? 他是永恒的空洞和永恒的充满 一切都与他不同 而他又与一切相似 永恒的黑暗和永恒的光明 永恒的下和永恒的上 他又双重特质 繁中有简 荒谬中有意义 束缚中有自由 胜利时也是失败 年轻中的年老 否定之肯定 圣诞已经到来,神在蛋中 我们已经为神准备好毯子 这是一张昂贵的红毯,产自日出之地 他将会被东方世界的绚烂之光环绕 我是他的母亲,一个卑微的少女 生出神,自己却不知道如何生出 我是细心的父亲,保护着少女 我是牧羊人,在黑暗的旷野中看护着羊群时接收信息 第二幕第三场古代人治愈与灵魂赎罪 (地点:瑞士苏黎世) 巫哲: 任何一个使用原始意象说话的人 都能够发出上千种声音 这个人就具有迷惑性和超能力…… 能够把我们个人的命运转变成整个人类的命运 激发出我们身上有史以来一切慈善的力量 让人类在每一个危险的地方都能发现一个难民 并让其度过最漫长的黑夜—— 古代人: 我在哪里? 这里如此狭小,黑暗,冰冷—— 我是在坟墓中吗? 我在哪里? 我好像在宇宙之外—— 上下都是群星闪耀的夜空—— 心中强烈的感觉难以言表 我身上不断迸发出火流—— 我穿过熊熊的火焰—— 我浑身是火,在大海中游动—— 充满光芒,充满渴望,充满永恒—— 我是古代人 不断地更新自由—— 从高处跌落至深处 又发着光从深处旋转上升至高处—— 悬停在发光的云层中—— 雨中的余烬在上下翻动就像海浪上的水泡 把自己淹没在窒闷的热气中—— 在无尽的游戏中拥抱又拒绝自己—— 我是谁?我完全就是太阳 荣格: 吉尔伽美什啊 神圣的人 真是奇迹啊! 你痊愈了! 古代人: 痊愈 我生病过吗? 谁说我生病了? 我是太阳 整个太阳 我就是太阳 荣格: 你是太阳 永恒之光 最强的光 请原谅我把你背在身上 荣格: 我偶然打开这个蛋 神从蛋中出来 他已经痊愈 他的形象已经转变 发出光芒 我像孩子一样跪下来 无法理解这个奇迹 期初被压缩在蛋中的他站了起来 他身上没有一点疾病的痕迹 我原本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巨人 并把他捧在手中 而他却是太阳 荀草: 青要之山有草焉,其状如葌,而方茎,黄华,赤实, 其本如藁本,名曰荀草,服之美人色 山中的荀草,是不可多得的草药 服用这种草,能使人气色红润,肤白貌美 这种草的外形看起来像兰草,茎呈方形 根像藁(一种香草)根,开黄色的花朵,结红色的果实 (荀草戴上面纱,装扮成一个幽灵) 荀草: 你要说什么 荣格: 我要说什么,难以言表 荀草: 你理解这些吗? 荣格: 我拒绝理解这些东西 我在讲话的时候难免会大发雷霆 荀草: 为什么会大发雷霆? 那你每天都会愤怒 因为这些事情和与之相类似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 荣格: 但我们在很多时候看不到它们 荀草: 那么知道他们的发生还不足以激怒你 荣格: 如果我只是知道某些事情 这比较简单容易 如果我所有的都是知识 那么恐惧会较不真实 荀草: 请走近一些 你看这个孩子的尸体已经被剖开 把肝脏取出来吧 荣格: 我是不会碰这个尸体的 如果有人看到 他们会以为是我谋杀的这个孩子 荀草: 你这个懦夫,把肝脏拿出来 荣格: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真荒谬 荀草: 我要你把肝脏取出来 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荣格: 你是谁,怎么这样命令我? 荀草: 我是这个孩子的灵魂,你必须为我这么做 荣格: 我不明白,但我信任你,去做这种可怕又荒谬的事情 荀草: 谢谢你 荣格: 我该怎么做? 荀草: 从整个肝脏上取下一块,然后吃下它 荣格: 你意欲何为?这太疯狂了 这是在亵渎,娈尸 你使我成为所有最丑恶的犯罪中邪恶的一员 荀草: 你已经为谋杀者设计出最可怕的折磨 这样能够为他的行为赎罪 只有一种赎罪的方式 贬低自己并将之吃掉 荣格: 我不能,不行,我不能加入到这种可怕的罪行中 荀草: 这个罪行你也有份 荣格: 我?也有份? 荀草: 你是一个人,而这个罪行就是人犯下的 荣格: 是,我是一个人,我诅咒犯下罪行的人 我诅咒自己是个人 荀草: 那么贬低自己并将之吃掉 我需要赎罪 荣格:为了你,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孩子的灵魂 (荣格从孩子体内取下肝脏,拿出一块,吞食下咽,眼里涌出泪水) 荀草: 谢谢你 (荀草摘掉面纱,戴上荣格面孔的面具) 荣格: 你看起来是多么的熟悉啊!你是谁? 荀草: 我是你的灵魂 第三幕自我救赎 人物 巫哲巫凡白玛才让荣格 荀草(白玛饰) 孤独者(才让饰) 第三幕第一场荀草的挣扎与救赎 (地点:中国上海) 荀草: 多少年后,当你向我走来 我愿意你已经双目失明,因为即使 闭着眼睛,你也能闻见我的气息 还记得那年的桂花香吗?如何任性地挥洒 才让: 在你我的头顶,我愿意我也双目失明 因为即使不睁开眼睛,我也能摸索出你 坚毅的鼻梁,上翘的眉骨,你的嘴唇和即将 发出的语言,它们都在一遍遍读我们的诗 荀草: 我愿意四周一片寂静,我们倾听彼此岁月 听,它正呼啸着,从远处,向我们阵阵 侵袭而来,我们闭紧双目,我们紧紧相拥 风,是风,在寂静中呐喊—— 我们说,我们要说,我们其实一直沉默 才让: 我愿意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 我愿意刚刚下过一场雨,四周静悄悄的 荀草: 你双目失去光芒,我眼神不再明亮 当我们的心轻轻相触,当我们的心再次相触 才让: 当它们重新被点燃 荣格: 我梦到当时 我和我的孩子们正坐在一个城堡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由很多石柱支撑的开阔大厅 装饰得富丽堂皇 我和孩子们围坐在一张圆桌子旁 正对着桌子的天花板悬挂着一个漂亮的墨绿色石头 突然 有一只鸥或鸽子飞了进来,轻轻地飞落在桌子上 我告诉孩子们不要出声,以免他们把这只漂亮的白鸟吓跑了 突然 这只鸟变成一个八岁的小孩,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女孩 和我的孩子们绕着大厅里成排的石柱嬉戏起来 突然 这个孩子又变回了鸥或鸽子,她这样对我说 “只有在午夜的第一个钟头我才能变成人类 因为雄鸽在这时候正忙着和那十二个死者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这只鸟就飞走了,接着我就醒了 荀草: 亲爱的,这个字对你不公 但我还是要写出来,说出来 一言难尽,我们一起走过整个春天 无所畏惧的日子一直持续,像 墙边低矮的草,谦卑而沉静 亲爱的,你陪我看雨,看风,看日子 这些平淡的经历如今难以忘怀 想到还会有一生的时间,无法言说心里的感激 我不喜欢用诗歌表达爱情,因词汇贫乏 技法疏淡,亲爱的,我走在雨后的清晨这样想着 我简单的语言恰恰表达最完美的思想 有一种爱是说不出道不明的,一种信仰和 另一种信仰之间,有时候达成某种默契 我可以独自立在这样一个清晨,遥望北方 一个很远又很近,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我可以不再放大自己,将一些故事掩埋 才让: 草地从大地深处流淌出红色的血,纵横交错 一只羊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这场景 小河遍布高原崎岖的身上,两匹马 三匹马,四匹马,一群马…… 荀草: 亲爱的,我一直在痛苦与矛盾中,不求理解 鸟儿思念天空,思想是自由的,飞翔在不着边际的地方 我有时说梦话,有时低声哭泣,有时快乐地微笑 有时沉思默想,有时顽皮吵闹,有时感动异常 亲爱的你却不厌弃,陪伴我挣扎,陪伴我寻找 是的,我已经失语,归于一种和另一种平静 才让: 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 你记得你在雨中下定的决心吗 我们还能清醒的时候,多么庆幸的清醒 虽然大地和山川已经被酒精麻醉 荀草: 爱情是一朵最美丽的花,采摘的人不怕 如果我放弃爱情,如果宁可要另一种爱 如果爱情是遥不可及的,光怪陆离的,死去活来的 如果我一直是一个在爱的小船里颠簸的小鬼 如果你说来吧,我们不谈爱情,我想我愿意 荣格: 梦中出现一片如大海般的蔚蓝天空 但天空中飘着的不是云,而是扁平的棕色泥块 泥块好像要散裂一样 泥块之间蓝色的海水开始显现 但是海水就是蓝色的天空 巫哲: 突然,右侧出现一个长着翅膀的人 横穿过天空—— 我看到他是一个老人,头上长着牛角 他系着一串钥匙,钥匙总共有四把 他手里拿着其中一把钥匙,好像要去开一把锁 巫凡: 他有着翠鸟的翅膀 而且翅膀的颜色也如翠鸟一样 荣格: 由于我无法理解这个梦中的意象 我便把它画了下来,从而能够将它印刻在我的记忆里 荀草: 万事俱备,只需给我茅舍一间 我要酝酿一番,岁月不是我关心的 我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离开我的同伴和亲人 我的红皮箱跟着我 我要走了 我直奔那间草堂 铺了席子而卧 这一次睡得格外踏实 没有恼人的梦 理想距离我更近 因为我的人生已经清晰 荣格: 相信我,我给你们的不是说教和指导 意象的世界是整个世界的一半 如果一个人拥有整个世界,却没有拥有世界的意象 那么他就只拥有这个世界的一半 因为他的灵魂是贫瘠的,且一无所有 灵魂的财富以意象的形式存在 荣格、才让、白玛、巫哲、巫凡(合): 如果一个人拥有世界的意象 即使他的人性是贫瘠的,且一无所有 他也会拥有半个世界 荣格: 但是物质的欲望会把灵魂变成野兽 吞噬掉那些无法忍受的东西 并被自己吞噬的东西毒害 我的朋友,更明智的做法是滋养灵魂 否则你就会在自己的心中养育出恶龙和魔鬼 荀草: 带着灵魂去乡下 找一处有棵歪脖树的地方 将草帽挂在树杈上 轻轻唤起孩子的乳名 他就一颠一颠地递了水壶予你 你就着清凉的风 喝下与世无争的记忆 还有远离城市的伤 这是一个凉爽的夏 老槐花垂着轻盈的腰 老朋友从远方发来信息 你默默咬紧牙 到乡下去 到没有伤害没有嫉妒的远方去 草长莺飞是常理 我们总是欢欢喜喜 在无垠的原野上 在乡下 我们没有身份 没有年龄 没有性别 没有主张 只有风 和风的清凉 才让: 爱人自西方来,率领他的骆驼队伍,浩荡之极 爱人一百年前就许诺,今日他来了 神山圣湖微微颔首,羊群、马群、牛群迅速闪出一条道路 沿着这条辉煌之路,西方有风,不绝如缕 第一个一百年我们是两匹烈马 第二个一百年我们是两只小羊 第三个一百年,我们就化成两阵清风吧 第三幕第二场才让的爱情与宗教 (地点:中国西藏) 才让: 我在十分认真地观看 飞掠过头顶的星星 它可能是美国或法国的人造卫星 越看越亮,几乎快掉下来了 听当地群众讲 这颗星星蛮有灵性的 每天在凌晨出现 而且时间很短 好像还可以微笑 因此,群众把它当神了 而我的思绪很混乱 不断有星星掠过 我沉重的头顶 白玛: 我注定要死去,注定要死去之前 点燃几万盏酥油灯,献给我的大师 大师在遥远的地方 注定要掏空自己的内心 包括血肉,历尽了人间的苦难的那双手 你可以想象一下 我就是那个未来的干尸 太阳却把光芒的衣衫给我披上 才让: 慢慢的变老,慢慢地穿过那片草地 你还可以想象一下,那也是个喜悦的时间 赤裸双脚奔跑的儿子 从背后突然搂住我的爱人 另外的场景,不一一例举了 我的心灵渐渐归于寂静 此刻,我来到喜马拉雅山脉脚下 打坐闭眼,梦见了我的来世 何等可怕,何等向往 荣格: 如果你是男孩,你的神就是一个女人 如果你是女人,你的神就是一个男孩 如果你是男人,你的神就是一位少女 神所在的地方,你就在那里 因此:有神的人就有智慧,神会让你变得完美 巫凡: 天帝的密都由山神武罗掌管,武罗长有人的面孔 身上的皮毛看上去像是豹纹 腰身纤细,牙齿洁白,耳朵上穿挂着金银环 武罗说话的声音十分悦耳,像是玉器相互碰撞 发出的声音 才让: 已经习惯了安静,隔着语言 想起你。偶尔露出迷惘的微笑。那时凌晨两点—— 我的高烧还没有退去 我突然听见:你在说梦话 喊我的名字,越来越清晰;我突然感知: 这是命运对我的几近吝啬的施舍 极为欢喜。突然,我忽略了 黑夜,正俯身于一张地图上找你的位置 眼睛渐渐发亮 白玛: 环顾四周,与内心的宗教 慢慢呈现出一种美,似乎一切都在诠释 轮回的交融与时差。若干年后,一卷历史书写的奇迹 将会遍及整个佛法传诵的大地 才让: 爱人,把你的病疼给我 连同你有意失声的一切,给我—— 我在雪域大地,把一盏灯反复点亮,使你站在 夜的背后,也不会觉得惧怕 我爱你,如果我停止爱你 天空早已标明为我下一场雪,清洗我身上的灰尘 和与神俱来的仁慈 将我埋在其下,永世不得复生 白玛: 如果我们就这样牵手一直把夏天走穿 多么的幸福啊。当然,这是一个秘密 之前,我们要忘记金黄的落叶,忘记雪 忘记梅花的绽开 才让: 留给我们的今后,向东向西 不敢再次向前,深夜才发觉要珍爱夏天 就像珍爱千里之外的爱人。喜剧不肯谢幕 阳光扑面,想到了汹涌不息的河流 在地面上弯曲着,旁边有着裸体的小男孩 (巫凡做小男孩状) 身躯像个空空的木桶,水流带走了身上的灰尘 白玛: 我微不足道的自豪仅仅属于这个季节 在鄙视这个世界之前,我没有资格去悲悯 才让: 我的肉体几乎干净,我的罪过未必让腐烂加速 不知道才能爱上这个季节,这样的花朵 总是安静地行走,就连我最抵触的脸庞 也向着一个镜面寻觅自己的渴望,隐隐约约 我在切骨切肤里的真实里活得有滋有味 荣格: 如果你已经是成人 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已经带来过孕育或者生育过 那么你的神会从幸福的摇篮上升到未来不可估量的高度上 将来上升到成熟和充满的高度上 前方还有生命的是孩子 活在当下的是成人 如果你能活出自己生命的全部,你就是成人 这时候仍然是孩子的人,他的神就会死亡 这时候已经是成人的人,他的神就会继续存活 巫凡: 深度精神把这个秘密教给我们 成功之人和不幸之人的神都是成人 成功之人和不幸之人的神都是孩子! 巫哲: 深度精神教导我说:我的生命被一群圣童包围着 所有出乎意料的、生机勃勃的东西 都通过他的手降临到我的身上 我们感受到的这个儿童就是我们身上永远在躁动的青春 巫凡: 快来看,龙身人面神—— 《山海经》中记载的神物 其中龙身人面神或龙身人首是当时人们比较偏爱的形象 比如《山海经南山经》中提到 从天虞山起到南禺山的十四座山 其山神都是龙身人面的造型 巫哲: 凡首阳山之首,自首山到丙山,凡九山,二百六十七里 其神状皆龙身而人面…… 才让: 格桑在一座寂静的山岗绽放 向北。有一条河流叫多日河 一股既潮湿又凄清的阳光漂洗着当地姑娘的发辫 脸庞干净又新鲜——可爱情已经 离这个时代很遥远了 我想说些话,我的宗教继续在辉煌 不是因为我的存在。神灵和经卷里的文字 人民和日月星辰的花朵相互充饥着 构成了一滴滴血和信仰有关的事 白玛: 是谁走向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祖先在久远的大风中开口说话,喝酒 牛羊梦想这草地快快变绿,远道而来的 亲人啊!请毋需卸下重重的行囊 我将和你一同点亮一盏灯 才让: 春天已深,人类开始忙碌了 四面八方的风吹着很多样式的口哨 此刻,我的命运是大地忍不住的心跳 ——听不见法号,看不见归去的村庄 怀抱羔羊的姑娘已经出嫁 第三幕第三场孤独者熬制的药 (地点:瑞士苏黎世) 荣格: 因此,那些认为世事是源自外部的人 永远看到的是已经存在的事情 也即是看到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 但是那些认为世事是源自内部的人 会知道一切都是新的 世事总是一成不变 但是一个人的创造性深度不会永远一成不变 荀草: 世事并不意味着什么 世事只在我们身上有意义 我们创造世事的意义 意义永远是人为的,是我们在制造意义 巫哲: 正是由于这一点 我们才在自己身上寻找世事的意义 那么来者的路便开始显现 我们的生命能够再次流动起来 巫凡: 世事的意义是你创造出的救赎之道 世事的意义来自你创造的世界中 生命所具有的可能性 它是世界的主宰和你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的主张 才让: 世事的意义就是终极意义 它不在事实上,也不在灵魂中 而是站在世事和灵魂之间的神 是生命的调停人,是道路,桥梁和跨越 荣格: 一切过于古老的事物都变得邪恶 这同样适用于你最崇高的事物 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神所遭受的苦难中 我们认识到自己也可以背叛并将神钉在十字架上 也即是那个古老的神 如果一个神不再是生命之道,他必须悄然倒下 当神逾越巅峰之后,他就会生病 这就是为什么时代精神把我 带到巅峰之后,深度精神将我接住 孤独者: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支持我吗? 我要为了你们能够帮回我而放下自己的工作帮助你们吗? 但如果我酿造的药未熟,药力不强 我如何帮助你们呢? 我应该帮助你们 你们希望我帮助你们什么呢? 荣格: 来我们这里! 你为什么站在那里熬制奇迹? 你治愈性的和魔法的药剂能为我们做什么? 你相信治愈性的药剂吗? 请看着生命,它多么需要你啊! 孤独者: 愚蠢的人,你就不能盯着我一个小时 直到艰难和持久的成功完成和药煎熟吗? 再等一会儿,发酵便会完成,你为什么不能等? 为什么你的不耐烦会破坏最高的作品? 荣格: 什么最高的作品? 我们不是活人,冰冷和麻木已经将我们抓住 孤独的人 你的作品在极长时期内都不会完成 即使它每天都会有进展 拯救的工作没有尽头 你为什么等待这项工作的尽头? 即使你的等待会把你变成无尽岁月的石头 而你却无法忍耐到最终 而且如果你的拯救终结 那么你需要从自己的拯救中被再次拯救出来 孤独者: 我听到的是多么油嘴滑舌的哀叹啊!牢骚啊! 你们是多么愚蠢的怀疑论者啊! 多么不真实的孩子啊! 坚持住,一夜之后,它就能完成 荣格、白玛、巫哲、巫凡(合): 我们不愿再多等一夜 我们已经坚持得够久了 一个夜对你来说只是一夜 你是神吗? 为了我们 这一夜就像一千夜一样 放弃拯救的工作 我将会得救 你为我们拯救出多少时间? 孤独者: 你们这一群令人尴尬的人啊 你们这些神和牛的蠢蛋 我们混合物中仍然缺一块你们宝贵的血肉 我真的是你最珍贵的肉吗? 它值得我为你们煮它吗? 救世主为你们被钉在十字架上 救世主是真实的 他挡住我的道路,因此我 既不愿意走上他的道路,也不会 给你制造任何治愈性地酿造的或永生的 血药 但为了你,我宁愿扔掉药剂、药锅和秘术 因为你既不会等待,也不会容忍最终的完成 我抛弃你的调解,你的屈从和你的祈祷 你能够将自己从缺乏拯救和自己的拯救中救出来! 你的价值上升到相当高的高度 因为救世主已经为你而死 请用每个人的生活证明你的价值 我的神 为了人类放下未完成的工作是多么困难啊! 但为了人类,我放弃成为救世主 看!我的药剂已经完成发酵 我没有把一块自己和液体搅在一起 但我切下一片人性,注视着它 它使灰暗的药剂泡沫变得纯净 荣格、白玛、巫哲、巫凡(合): 它尝起来是多么甜,多么苦啊! 下方很弱 上方很弱 救世主的外形变成双面 北方,上升又离去 西方,退回到你的地方 东方,将自己铺开 南方,逐渐消失 中间的风松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 白玛: 两极已经被中点分开 水平的是宽广的道路,有耐心的街道 沸腾的点变冷 巫哲: 灰烬在地面之下变成灰色 在黑色大地的下方 夜将天空遮蔽 巫凡: 白天即将到来,太阳远在云层之上 没有孤独者在熬制治愈性的药 四种风在吹和大笑 他愚弄四种风 他已经看到群星,触摸大地 因此他的手紧抓住明亮的东西 他的阴影已经长到天上 荣格: 上方很强大 下方很强大 双重力量合一 北方到这里来 西方,偎依着 东方,向上流 南方,溢出来 中间的风绑在十字架上 极点被中间的点连接在一起 阶梯从上到下 沸水在锅中翻滚 红热的灰烬遮盖着圆底 夜从上方沉入到蓝色的深度 地球从下方的黑暗中上升 第四幕人类重生 人物 巫哲巫凡白玛才让荣格 荀草(白玛饰) 第四幕第一场用一个人的灵魂记录宇宙的变迁 才让: 过了一百年后 也许不是更多的随意和重复 我会想起 一种形体和声音 来打量生锈的灵魂 对,这之前 我们蒙受了多大的羞辱 隐隐含泪,无辜 叹息 过了一百年后 世界充满暗示 除了恐惧,没有剩下什么 回家的路 泥淖而坎坷 可以感觉一种忧伤 穿过我泪迹斑斑的脸颊 渗透大地 不能再炫耀什么 面目已发青 过了一百年后 魔鬼的吟唱 渐渐平息 没有声响 心头的隐痛 来世的自由 我何时才能做出决定: 来表述我的爱? 来表述我的家? 过了一百年后 仿佛在做梦,无法回避 那一刻才清晰地听见 “你又降生了!” 那么不可理喻 也许,我就是这样出生的 只是一种感觉 欲哭无泪! 荀草: 一个世界的规则与另一个世界的规则 在深夜碰撞,天空乍现雷语 保护我们最柔软的部分,可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当一切逻辑明了,我失去了知觉 如何让我们拥有彼此,不伤害不怨恨 无情的黑暗说:即使留白也是空白 贪婪,还是所有一切的本来面目? 我将选择,无论选择哪一边都会流血 如果让我一个人流血,我愿意遁入空门 请原谅我,我亲爱的人 我会化作虚无缥缈的宇宙间的尘埃 永远祝福你,永远不痴情 如果这祈祷能减灭我的罪责 我愿意永无止境地祈祷 巫凡: 为什么我记得你的桃树呢 你的桃花什么时候开 我记得广播喇叭里不停地唱 我记得你的孩子们手捧一本小学生必读 为什么你消失了芬芳 当我长大的时候,你却老了 为什么你叮嘱我的话还记得呢 我同情的那个九十岁的老人还在吗 春天的故事成千上万,唯独你是我的桃树 我们愉快地在你膝下蹦来跳去 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你的桃花呢 我那次和小伙伴偷桃吃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们坐在成群的苹果树、梨树和桃树下面 柔软的草地,温暖的太阳,我们忘了去学校了 为什么你至今还藏在我的眼睛里呢 你的花开了吗,你长大了吗?你老了吗 亲爱的桃仙:我要带一群小孩子给你作伴好吗 巫哲: 我要歌颂,在每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我要把清澈的露水唱得害羞,一个默默的 写作者,如一粒悬空的麦种被风吹出 我要歌颂,这清晨的每一盏光亮,似寒剑微露锋芒 我要歌颂每一个瞬间,我们安然无恙直至 武功盖世,还在苦苦修炼,我要歌颂 每一棵树落下的花瓣,当她们耗尽最后一片生命 我要歌颂这个清晨的阳光碎片,在我的渺小下 显得茁壮而生动,我要歌颂保持最沉默状态的土壤 没有了它一切将濒临灭亡 才让: 这群人除了你,除了我 没有希望,只有时间紧握在手 我们,一个尴尬的群体 没有衣衫,没有裙袂 还有什么比一个赤裸的灵魂更可敬的 文明离开我们很远 我们是落伍的,破败的,顽固的 灰心丧气的,执迷不悟的 清鲜离我们很近,只是没有暧昧的气息 亲爱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写下自己的代表作 用一双洁白的手,还有一颗单纯的心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现在我在这里遥祝你幸福安康 因为是同一群族的兄弟姐妹 你尽可以放声痛哭,将你紧紧拥抱 荀草: 辫子,鸭舌帽,胡须,度数极高的近视眼镜 念念有词,偶尔吹吹萨克斯 心软了,偶尔想想人,长长的距离,身居异国他乡 果然,如他所愿: 一切变了,肉体沉睡,心自顾行走,光着脚 去花园散步,看看报纸,拼命分开感性和理性 想想东方,想想雪域高原 心中群山奔涌,巨大的星辰带起一个人回家 亲爱的,亲爱的,是你吗? 荣格: 即将到来之人,我已经接收到你的新芽! 我在最深层的需求和卑微处接收到它 我用破旧的布片将它盖住,并将它平放在贫瘠的言语上 一切的愚弄都崇拜它,也即你的孩子 你那不可思议的孩子 也就是即将来的孩子 他宣告父亲的到来 果实要比长果实的树老 巫凡: 你在痛苦中孕育,在快乐中诞生 恐惧在你的前方 疑惑在你的右侧 失望在你的左侧 当我们看到你的时候 我们刚刚经过自己的荒谬和无意义 巫哲: 如果我们看到你的光芒 我们将会双目失明,知识失声 你是永恒之火的崭新火花 照射进诞生你的黑夜? 你将在自己的信念中得到虔诚的祈祷者 他们使用方言彰显你的荣耀 面对他们而言 这些方言都是恶毒的 荣格: 当他们蒙羞的时候,你将出现 成为他们所憎恨、恐惧和厌恶的对象而为他们所知 荀草: 你的噪音非常罕见,令人愉悦 你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幸之人,被拒绝之人和 被认定为没有价值之人结巴的话语 才让: 你的王国将会被那些也崇拜最卑微事物之人的手触碰到 这些人的渴望驱使他们穿越邪恶的泥潭 荣格: 你会把自己的礼物给予那些身处恐惧的疑惑之中 向你祈祷的人 你的荣光将会闪耀 那些人必将不情愿地跪在你面前 他们心中充满愤恨 你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同在 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曾经否认过自己的自我超越 巫哲、巫凡(合): 你会把自己的礼物给予那些身处恐惧的疑惑之中 向你祈祷的人 你的荣光将会闪耀 那些人必将不情愿地跪在你面前 他们心中充满愤恨 你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同在 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曾经否认过自己的自我超越 巫哲: 我也知道怜悯的救赎只给予相信至高无上 又为30银币出卖自己的人 那些弄脏自己纯净的双手 和为了对抗错误不忠于自己最好的知识 和从谋杀者的坟墓中获得美德的人 都被邀请参加你盛大的宴会 荣格、巫凡(合): 我也知道怜悯的救赎只给予相信至高无上 又为30银币出卖自己的人 那些弄脏自己纯净的双手 和为了对抗错误不忠于自己最好的知识 和从谋杀者的坟墓中获得美德的人 都被邀请参加你盛大的宴会 巫凡: 你诞生的积聚就是一颗病态又多变的恒星 啊,那些即将到来的孩子都是奇迹 将会证明你就是一位真正的神 荣格、巫哲(合): 你诞生的积聚就是一颗病态又多变的恒星 啊,那些即将到来的孩子都是奇迹 将会证明你就是一位真正的神 荀草: 我的宝贝 为什么不出来 梗塞在一幢星星的旧巢 轻轻地哼着小曲 不顺利的 翻身 做梦 才让: 让我再一次 温柔地 给你打击 如果温柔也是 一种残暴 荀草: 他们还在幼年的时候 当他们摇摆着 小小尾巴 天真的河流 以为 它们不会长大 才让: 嘘——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能知道吗 荀草: 如果组成你的音 没有竹林的 沙沙声 也没有风 彷徨的影子 你的歌声 就招引了鬼和神 才让: 亲爱的 今晚我遇见你 妈妈哄着宝贝 宝贝睁着大眼睛 妈妈 妈妈 妈妈 荀草: 睡吧 天还没亮 胸中迷惑没解 你就和衣 睡在 荷叶上面 亲爱的 我们走吧 他们来了 我们来时 他们走了 才让: 素净地 要点化我的眉 再点化我的腰 最后 夏天过去 蛐蛐不鸣 荀草: 宝贝 妈妈还在唱着催眠曲 宝贝 宝贝 我愿意蜷缩在 你的怀里 才让: 你们可以休息 安静地 卸去重负 你们的孩子 没有危险 你们 已经被原谅 荀草: 摇篮里的星星 你网罗了 如水的星星 颗颗璀璨 粒粒闪光 才让: 多么骄傲 值得荣光 并蒂的花朵 触碰着彼此 拥挤在一趟 开往未来的火箭上 荀草: 快要到了 就快要到了 那是一头可爱的老母牛 还有她的老父亲 受人尊敬 长期幸福…… 才让: 你被挂在墙上 眼睛晶莹 眨一次眼睛 再眨一次眼睛 后来 再眨一次眼睛 荀草: 宝宝 就要结束了 画面上出现 一群热情的人 鞠躬 鞠躬 再谢幕 人生就 结束了 才让: 我们没有选择了 欢笑 欢笑 欢笑 荀草: 我常梦想 自己的另一半 他在河边等待着我 身上披着霞光 有时候他会牵来 我们的马 马儿很漂亮 像我们的孩子 才让: 我只想 铺开一张洁白的纸 蘸着清纯的墨 反复 写一个字 荀草: 今天 时光不紧不慢 跟在我们的故事背后 仿佛 在指指点点 才让: 你是可爱的 你是可爱的 你是可爱的 …… 荀草: 我回到一百年后 看见你坐在河边哭泣 你的衣衫破旧 你的面容清鲜 才让: 每当你打开窗户 鸟儿就开始唱歌 它唱的什么 你就想起我 荀草: 我忍不住哭了 这清凉的世界 大家都在 乘凉 才让: 亲爱的 亲爱的 亲爱的 你已经听不见 荀草: 我想走 走不远 我想留 他们劝 最后 我站在 生死线 上 第四幕第二场牛首山的鬼草让人远离忧愁 荀草: 是作家就一定要去非洲 那儿有鲜血和蛮荒 我记得的非洲,是伤口在溃烂 没有解药,情人的陪伴 然后倔强地分手 我记得的非洲,是阴暗的 角落,似曾相识的眼神 就在一瞬间牵挂住 两颗渴望的心,我所记得的 非洲,是雪山恒久不肯融化 雪豹沿着雪线攀援直上 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甚至它的爱人,它的孩子 我所记得的非洲,是 轰动一世的杰作,外加痛苦 和永远无法掩埋的绝唱 荣格: 孤独的人,你在等谁?你需要谁的帮助? 没有人冲过来帮助你 因为所有人都在看着你,等着你治愈的艺术 才让: 我们任性,有时候惊呼 有时候我们很安静,祈祷世界和平 没有饥荒,没有歧视,没有不公正,没有人吃人 亲爱的,超越需要多少时间 我愿意骑着这些时间来找你 如果你在此刻也这样想 荀草: 这样,我们就不会分离,哪怕一刻 人,最大的不公是无法选择 自己的出生地,我愿意躲避在岩石 的缝隙里,还有你熟悉的那些风景的深处 当你微笑着颔首,我就小心地越过那些 岩石,来到你的宗教中央,你的人类 高举古老的旗帜,我怔怔颤栗 我愿意我们在那一刻紧紧拥抱 除此,还是紧紧拥抱,热泪盈眶 地球开始旋转失灵,我们的身体迅速化土 一层层剥落,在微妙的意识苏醒之前 再不允许片刻的怀疑,你手中的佛珠留下 唯一的信物,我们的后人无力仰止 荣格: 我没有认出孤独的他 他在说什么? 他说:“我为人类承受恐惧和痛苦” 我挖出如尼文 人类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魔法的文字语言 文字已经变成阴影 才让: 残月高挂空中 从我半醉半醒的感觉中你梦我了 还有一个小孩,没有取名 他手中一把泥土,唤作世界 因此,我的脸充满阳光 亲爱的,看看我们的天下 那帐篷是向着我们敞开的,这里没有自行隐没的河流 每一颗青草而言我们是主人 修身养性到生命的终结,我仍旧自由 尽你的眼睛所能看见 美好的未来 当你决定与我共死的时候 请预先告知,我会细细谛听你的每一声脚步 不要让我在怀旧中措手不及 不要让我虚无一生 这样的瞬间,是安静的 我们的爱情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痛苦或快乐 我会有你为荣,时刻狂欢 荣格: 孤独正在熬制具有治愈作用的药 他为四种风奉献 他向星星致意,触摸大地 他手中托着发光的东西 荀草: 是什么隔开了我们 一地的白霜,还是月光的错觉 我看见一颗颗在黑暗中,铮亮的 细细琐琐的,梦里的花骨朵儿 一瞬间磕疼了我,我寻着光亮处张望 是什么隔开了花朵和香味,一场雨 黑漆漆的树团团包围,围合,没有一丝气息 我看见你浑身落满缤纷的桂花,在树林 的尽头,一个扛锄头的,一个穿西装的 一个骑匹白马的,还有一个擒住一只老虎的 他们围合在你我的视线之内,遮挡又散开 桂花如场金色的雪,我们被风裹成雪人儿 你缩着脖子,惊诧地张望,不敢上前 又一场雪覆盖,又一批人围合散开 庄稼安好,古典情绪,风驰电掣,森林之王 你看,天空又飘落无数神的头像和身体 裹紧我们每寸神经,眉毛上结成霜 看啊,摇摇摆摆的传说中的怪们像树枝 伸展手臂,向我们拥抱,雪,下着金色的雪 亲爱的,桂花雪多么可亲,像去年,可是没有香气 荣格: 因此我拿起古老的魔法工具,热好药剂 把它们和秘密与古代的力量混在一起 这些东西聪明得超出人类的想象 我慢慢炖所有人类思想和行为的根 我在无数个星夜中盯着坩埚,锅内一直在酿造 我需要你的调解,你的下跪,你的绝望和你的耐心 我需要你最终和最高的渴望,你最纯粹的意愿 你最谦卑的征服 才让: “我很爱你。和你不同,我热爱的还有这接踵而来的袭击” 不,我又做梦了? “我很爱你”,在酒吧闲坐 醉酒的嘴唇微微颤抖,想问我 “假如回到故乡,你还会想起我们互相询问的 这些词儿吗?” “慢慢地,若干年后 大雪纷飞,淹没了大半个草原,我的祖父祖母 一声赶一声地咳嗽 直至喉咙出了血” ——这封信读得我浑身不适 感觉不能忽视的还有 战争,瘟疫,逼迫等等 有毒的字眼 “我只剩下这破旧的帐篷 还有一幅尊者的画像……” “我的领土,是被热爱的 我心凄然眷顾” 荣格: 花儿在他周围绽放 新春的福佑亲吻他的四肢 鸟儿在他周围飞翔 森林中胆小的动物注视着他 他远离人类 而人类命运之线从他手中经过 你很多的调解都是为了他 因此他的药会熟,药力变强,治愈最深的伤。 荀草: 我窥视了人类的不幸,这是我不愿意知道的 我日日恐慌,我把这当作秘密 我想你也是这样想的,就不出来 你对我说,你是幸福的 我到后来就不再打坐了,一个和善的人 拯救我,为我的幸福止血 我停止梦,地球上万物生长 当秋天到来,我掀开地球的一角,无意中发现了你 才让: 见到她,并不陌生,我们彼此紧紧拥抱 充满羞涩。好奇。夜深了,这可能是一种回忆或幻想 在灯光昏暗的大地上,我想到了雪 覆盖我们,变成雪人,让孩子们快乐幸福地玩耍 我搂着她,开始冻僵,开始融化,开始死亡 居然没有想到,我在幻想中,慢慢感动,流泪 荀草: 我厌倦人类,我不敢说给旁人 我遇见你,你的灵魂照耀 我厌倦爱情,我不敢说给旁人 我遇见你,你的灵魂照耀 你喜欢的那些人类我不关心 你不喜欢的那些非人类我不关心 我只关心 今天你的灵魂照耀我 才让: 神赐无家可归的女孩 神赐闪烁已久的花朵 神赐相距千里的宇宙 神赐我一匹大地上驰骋的骏马 我听见了有种声音 是一只羊羔在夜晚的声音 它叫了一声,然后我侧耳倾听 听见一个时代的背影 好多年后,我端起天空 端起雪域大地,我已经在更高更高 更远的山顶打坐度日 我依旧一尘不染,更亮 荣格: 为了你,他变得孤独 在天和地之间独自等待 因为大地会上升到他这里 天会下降到他这里 所有人都还离得很远 站在黑暗之墙的背后 但我能听到他的话 从很远的地方传入我的耳朵 他选择的抄写员很差劲,听力有困难 抄写的时候也断断续续 巫凡: 又北三十里,曰牛首之山。有草焉,名曰鬼草, 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忧。 巫哲: 牛首山是一座盛产奇珍的宝山 山上的鬼草,光听名字就让人对其敬而远之 其实该草是一种药材 其功效同其他神话传说中的忘忧草相同 食之用之后可以让人远离忧愁 第四幕第三场你就是一位真正的神 荣格: 用一个人的灵魂记录宇宙的变迁 就像一个人站在海边 聆听着奇怪且令人敬畏的音乐 但是他却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隐隐作痛 或者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堵在嗓子眼 我想《红书》给人带来的也是这种感觉 也即是一个人竭力想借助它的神圣感 将自己解脱出来,从而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巫哲: 那么,你可以看到这些幻象非常模糊,不可名状 而幻象仅仅是开始 为了能够将这些幻象具体化,最初你只能使用视网膜 接下来并非一直强迫意象出来,而只是想着向内看 巫凡: 当你看到这些意象时候,你就想把它们留住 并观察它们把你带到何处,它们如何变化 紧接着你自己便尝试进入到自己的画面中 也即是成为演员中的一员 白玛: 当我开始这么做的时候 我看到很多景色 随后我开始学习如何地把自己置于景色中 紧接着里面的人物开始对我说话 我也会回应他们…… 人们都说他有艺术家的气质 但是只有我的无意识在支配我 才让: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演这场戏剧和外在生活的戏剧 因此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我了 我现在写页来自无意识的内容 (并讲到一个巨人变成一颗蛋的意象) 荣格: 有时候我发现 在治疗这样的患者时 鼓励他们把特定的内容通过绘画或写作的方式表现出来 非常有助于治疗 在这种情况下,会出现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情境 几乎没有什么合适的语言可以形容来自无意识幻想的碎片 我让患者去找他们自己的象征表现 也即是他们的“神话”—— 白玛: 那年从你坟前经过,你泊在鲜血的石板床上 你不放心让我独自去对付那独角兽 你给予了我所有的勇气,却忘记,将你那雄健的 身躯留给我,你带着疑虑和不安走了 才让: 我在广袤的大地上找你的足迹,一眼涨满绿色的湖水 他们说那是你的心灵,一直注视着我,在世间 每当怪兽和荆棘企图挡住我的去路,你用你天上手臂遮挡 我满心欢喜地扑向远方,你在远方遗弃一座又一座空城 白玛: 你是我将要回归的去处,我在世界不单为完成你的使命 你将积攒了数年数载的光阴点播到我的童话里 你忽而一身洁白,忽而雄武 我捉你的影子,你的影子在夜晚 是雪山上最难攀登的塔,你满面沧桑注视我,直到我归来 才让: 我从不能做一个完整的现实的梦,我的生命虚幻 我不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包括对你和未来的追随 每天我都能清楚感觉你有力的呼吸和颤动的心 你鲜血的大手在我窄小的胸房里放生了六朵白莲 白玛: 自己的家园正在毁灭 看见孩子们长成了一个个没有血液的人 渐渐成熟,希望 我给这些扯动最后的丧钟 肉体没有了知觉 这就是抚爱,撩人心醉的慈悲 从我湿润的眼睛里,看见底下一片血迹 从中发现了我最爱的人们 赤足的第一步脚印留给你们来前进 身体趋于成长 但可以环绕代代相传的地球 才让: 我梦见自身的起源 半个神灵相伴,半个魔鬼相伴 就在我再次死去时,看见了周围死尸上起锈 迫使我在夜幕中沉睡 这就是轮回的暗示,死亡自然而生 留存人类的脚步 我赤身裸体,成了骨架 尽管最后一刻我不能清醒,但是作为一个信徒 我跪拜大地上 湿润的眼睛忍不住流下最后的眼泪 白玛: 那是一片怎样的海 绿色,玫瑰红,还是淤紫? 眼帘闪烁,是我的心在动吗? 波浪,汹涌着,弥漫着,难舍难分 是海吗,一艘红帆船出现了 潮水颠簸处,小船无法平稳自己 才让: 镜子里有一湾大海,我被牵引 身体从被窝里冲出来,像一条鱼那样飞翔着 天上有一面海,水花真实,溅到脸上,是热的 我从古老的中国启程,到达莫名的异地岛屿 有凶悍的“野人”抱柴火过来,我裹着 潮湿的毯子,上绣某部落的徽章,还有一些骨刺般 的图案,孩子黝黑皮肤,海水黑色,味道很浓 白玛: “野人”讲述了很多动听的故事…… 我们相互搀扶,赶走了无数豺狼和虎豹…… 我们的孩子又造了一艘红帆船,我们漂流到了他乡…… 天花板上有一片深深浅浅的海,凹凸不平,变化莫测 一个早晨我都在比划,这里是道德,这里是伦理 这里是情感,这里是罪恶 这里正埋葬着一小块哲学和真理 才让: 她静静地睡了,再也不会有人 像她这样微笑地入睡;可以闭眼了,亲爱的 我离去的呼吸上带有你的痛楚听从我的心 慢慢地消失—— 然后你梦见了寺院红墙边的小喇嘛为你加持 谈到了灵魂,以及跟雪有关的话题,之后,你 突然醒了 “你甚至不觉得它是一个梦” 无人知晓我的恐慌,喊不出声音,叫不醒 躺在身边的爱人,一切被谁操控。最后看见:自己是 一座空空的废城,人来人往,叫不出名字 很面熟 白玛: 清晨赐予一束阳光,丰满动人 在你的身上渐渐绽开 当然了,我是无法重复这些细节的 尤其你双手合十,闭目祈福的一刹那,没有心跳 之后惟一值得眷恋的 就是你。这一天:万籁俱寂 除了宗喀巴大师外,只有我注视你 与身俱来的美 遭遇这样一种异样的目光 终于使你提前明白了前世留下的一切迹象 不是虚构,幻想 你听到了诸多僧人集体念诵的经文 此刻,你感觉到了这种声音与我的故乡 很近。与你很近。 才让: 在闻见你声音的一瞬间 你的气息夹带着甜蜜和爱,令我焦躁的心一寸寸安宁 在你翠绿的湖滨 你着粉裙及踝,我不再哭泣,洗濯满身的疲惫 亲爱的,我想你了 白玛: 我不知道出生那天,你在哪里 你真的生了我,从雾霭迷蒙的雪线尽头 我不再日日恐慌,降临怀中这幸福 安抚神的意旨 才让: 怎么能忘怀你临别的眼神 历史被豁开一个口子,不再疼痛 “故乡”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终不见你笑? 白玛: 香烟的火苗一闪,我将启程 通往黑夜的路途。伤口没有愈合之前,桑烟 没有点燃之前: 当然了,昨夜临睡之前 佛在梦中暗示我:我与她的将来会凝聚成 一点蔚蓝的天空 隐隐听得见翅膀带有灰尘的一只鹰 饥渴的声音 才让: 临近黎明,我醒来 把油灯调亮,又将油灯调暗—— “这个时辰那只鹰不在天上,这个时辰 惊悚的月光照得格外清楚 西行的路上,它是万丈光芒中缓缓上升的 一朵莲花却遭遇风雪 忘了人间隐存的怨恨,离天堂 越来越远” 白玛: 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我在为 那只高挂空中的鹰祈祷,于是我在光明中盘腿 打坐,想得更多 如果不是天空中翱翔,我肯定不会听见 那只让我一时失语的鹰告诉我: “它是我爱人的化身,在西藏的上空 突然会含泪。” 才让: 又醒了,我该停止行走 我的轮回,以及信仰,还有反反复复的过错 也许就寄托于这只鹰,融入到一种 可以抵达的因缘中;难道一切是诸神的示意? 难道一切罪有应得? 此刻,我是天空唯一的主人! 荀草: 我的天,今天是什么激怒了你 是我们的贪婪,野蛮和自私? 是我们长大了不知报恩 是我们忘记了孝敬父母 还是一所城市的文明难免被涂上 阴暗的色泽? 是我们的谎言激怒了你吗? 是我们的自由,享受,无耻和放荡? 是什么令你如此狰狞一反常态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看在人类的茫然无知,看在人类的愚蠢无助 请不要滥施暴力,请给悔过者一点点时间 请看看我们正忏悔的队伍—— 才让: 我想一个人听听地铁站的声音 人群静下来的声音,灯光暗下来的声音 这样发呆之间,一辆列车刷地从我身边开过去 把我吓了跳,剩下我 丢弃在广大的细小的无名的事物之中 一切安静了,不再想什么 最后,只剩下那只在地铁站悬浮的钟 最后那盏灯熄灭了,我也不在了 我不能说出,这是中国北京的极大秘密之一 可能有人还在来回踱步,不时低头瞥一眼手表 他的列车正休息在幽暗的隧道…… 荀草: 每天,在工作不十分繁忙的时候 在无数个间隙里,在月光下 我都会手捧一本诗集,看别人的生活 看众生如何在阳界挣扎度过 看无论怎样的折磨下 岿然不动的,满腔的,热爱之情 有一次有一本不是诗集的书打动了我 确切说是游记,我没看内容 只为作者满腔的热情感染—— 通篇都洋溢着无比热烈的激情 哪怕枯燥无味的史记,哪怕晦涩难懂的术语 才让: 这位作者像一个满面春风的孩子 一个乐不思蜀的,找到宝贝的,孩子 我羡慕,他那一刻刻的激动和欢娱 因为那一页页啊,都是一个孩子在证明自己的梦 紧贴着这片活着的土地,就永远不会孤独! 荀草: 亲爱的,我紧拥在一起,在漆黑 却深含寓意的晚上,森林可疑 精灵们纷纷出动,纳尼亚女王陛下驾驶 雪橇,我们正与分裂的冰河一起 一只冻僵的小鸟突然腾空而起 旱獭和水貂跳老套的舞蹈 我们,欢喜异常 神鹰刚完成天葬的使命 天地打算来一次颠覆,这次很多 臣子欲趁火打劫 首领是一只吊额大虎,很和善 忧郁地转动毛发,移动庞大身躯 亲爱的,我们变两匹人脸马身怪兽 巫凡: 经幡飘荡的王 以一位神的意旨,乍现 在端庄的艳阳中央—— “以无比慈悲,窈窕的步态 亦男亦女,面容赭红” 王从遥远的异国踏雪而来 “王今日生辰 星宿铺就,卧榻如银” 王默默思语 美妙齐奏 ——王将回到十八世纪 巫哲: 我们是一座座崭新的星星 在蔚蓝色的海洋航行 航行是使命,唯一快乐事情 不是吗,敏捷的织女星 闪烁的天狼星……我们彼此致意 因为这是星星的海洋 没有高低贵贱 历史也可以随时篡改 四季不再纷扰我们的情感 用我们的情感而不是逻辑 当星球和种族濒临灭亡 用情感而不是智慧 乾坤混淆,勾心斗角无存 在这纯净的蓝色世界里 该怎么书写未来与现在 还是,电子时代 唯一的关于人类脚印的记录 才让: 难以想象,在这样恶劣的天气 裹着仅有的一块头巾,赶往草原的女人 她的头发湿了,嘴角沾着清鲜的露水 她深一脚浅一脚,很辛苦,但很愉快 由于长途跋涉,她的腰有些微微驼,她笑 因为第一次发现格桑花,开得很羞涩 荣格: 她想到了远方的小儿子,正在襁褓中安睡 草原的风吹乱了思绪,她有些头晕 这一望无际的地方,草儿还没来得及生长吧 天空没有颜色,可能在变蓝之前 她不由得深深许下一个愿望 巫凡、巫哲(合): 一小朵,两小朵,这梦中的花 她踩着都心疼,难以想象这样恶劣的天气 她在想,谁是那个她要找的人 …… 荣格、才让、荀草、巫哲、巫凡(合): 你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同在 而能够超越自己的人曾经否认过自己的自我超越—— 你诞生的积聚就是一颗病态又多变的恒星 啊,那些即将到来的孩子都是奇迹 将会证明你就是一位真正的神—— 荣格: 我不再受到死者的威胁 因为我通过接受蛇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但这样,我也把死者的一些东西带入我的白天 由于死者是所有一切中最持久的 因此有些东西永远无法抵消是必要的 死亡给予我持久和坚固 只要我只想满足自己的要求 那么我就是自私了 因此从现世的意义上来说是在活着 但在我认识到自己身上死者的要求时 并去满足他们 我抛弃早期个人的追求 现世把我当做一个死去的人 因为巨大冰冷会降临到任何一个 在自己的个人追求之外认识到死者的要求 并寻求满足他们的人身上 巫凡: Li——《观山海》第页,卷五中山经 又东南二十里,曰东马之山。 有兽焉,其状如彙,赤如丹火, 其名曰li,见则其国大疫 巫哲: 东马山上的野兽li,样子像刺猬,全身通红,若一团火焰 它出现在哪个国家,那个国家就会发生大瘟疫—— 巫凡: “青耕御疫,跂踵降灾,物之相反,各以气来,见则民咨,实为病媒” 郭璞将青耕和跂踵这两种鸟类放在一起对比 一种鸟能助人抵御疫病 另一种鸟却会带来瘟疫 都为鸟类,效用却完全相反 郭璞说这是因为它们各自出现的节气不同 巫哲: yi狼——《观山海》第页,卷五中山经 又东西百里,曰蛇山,山上多黄金,其下多垩, 其木多栒,多豫章,其草多嘉荣,少辛。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白尾长耳,名yi狼, 见则国内有兵 yi狼出现,意味着其所在的国家将会发生战争—— (全剧终) (图片来自网络) 萱作-上海萱诗文化 诗歌创作,戏剧创制,电影书写,艺术教育 萱作诗电影欢迎您! 以电影书写诗歌,视听的文学盛筵!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电影艺术! 萱作电影书写平台。萱作诗电影是萱作电影书写的实验作品,研究并践行诗歌与电影的融合艺术,秉承作者电影的创新风格,在艺术电影中独树一帜,目前主要开展中国远征军主题和上海诗人影像档案主题等方面的深度实践。与萱作诗歌、萱作诗剧、萱作艺术教育和萱作文旅等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 萱作艺术教育欢迎您! 诗教弘扬传统,戏剧教育锻塑全人!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审美艺术! 萱作诗歌戏剧教育平台。萱作艺术教育立足中华传统文化,开展艺术通识教育和艺术专业培训,是一种张扬“艺术化生存“的全新教育,涵盖美学、艺术学、诗学、戏剧学、艺术教育和美育等多项领域,通过创造和欣赏艺术,提高洞察力、理解力、表现力、交流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更好地掌握自己和认识自己。 萱作艺术教育以诗歌教育为基础,戏剧教育为应用,目前主要拟包括萱作儿童诗歌教育理论、驻萱诗人专题诗歌讲座系列、萱作主题诗歌沙龙系列、萱作诗歌艺术节、萱作诗剧创制及演出、萱作诗电影书写及发布等六个方面内容,重点培养具有更高的精神境界,更开阔的胸怀和眼界,更丰富多彩的生活经验和人文修养,更富有活力和魅力的人格,更富有进取精神的新人。 萱作艺术教育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与萱作诗歌、萱作诗电影、萱梦诗剧场和萱作文旅等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 萱作诗歌欢迎您! 让诗歌点亮生活,让人们诗意栖居!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语言艺术! 诗歌,一步之遥——做一个“少年” 像一个孩子那样保有对世界的好奇,内心深处藏一个始终年轻纯真的自我。 当岁月要夺去它们时,勇敢地说“不”,呵护自己一颗“少年心”。 少年心令我们永远向上,不屈服于命运,不肯轻易认输。 少年心让我们与世界同行,将生命延长若干倍。 有了少年心,你就可以走进诗歌了,那是你游弋的天堂。 萱作诗歌创作及分享平台。分享驻萱诗人诗歌及萱友们的诗歌,包括诗歌欣赏、诗歌创作、诗歌朗读和诗歌品鉴等。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与萱作诗电影、萱梦诗剧场、萱作艺术教育和萱作文旅等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 萱作诗剧欢迎您! 以戏剧演绎诗歌,诗歌令戏剧升华!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戏剧艺术! 萱作诗剧(戏剧)平台。以戏剧演绎诗歌,诗歌令戏剧升华!研究并践行诗歌与戏剧的融合艺术。融诗剧(戏剧)创作、制作、演出及诗歌剧本演诵等为一体。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与萱作诗歌、萱作诗电影、萱作艺术教育和萱作文旅等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 萱作文旅欢迎您! 诗意之旅,诗梦人生,按诗里的方式活着!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人文历史! 萱作文旅策划分享平台。带着诗歌去旅行,与最美好的人文相拥;在旅行中写最鲜活的诗,磨砺感受力和洞察力;过你想要的生活,用诗歌书写人生。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与萱作诗电影和萱梦诗剧场(萱作诗歌、萱作诗剧和萱作文旅)等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 同步打造萱作文化众筹平台,与众多优秀的文艺同仁共同开创中华文艺复兴新局面!让上海有诗,上海有好诗!上海亦有真正诗意的生活!萱作-上海萱诗文化的梦想:让人们诗意栖居!成为上海的诗意文化名片。 萱作中国独立诗电影文艺俱乐部源自萱作文化、金融、地产高端分享社群,社群文化“自强不息,义勇忠诚”、“坦诚、友善、互助与合作”,发挥萱作诗歌文化凝聚力作用,搭建金融、地产与文化的桥梁,创新价值,探索实践跨界共享经济,已运营六年,借助互联网新媒体线上线下一体融合,目前正在迅速发展壮大。 萱作戏剧人诗人萱草作品,缘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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