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訶

成就、吉祥、圆寂、息灾、增益、无住

寻觅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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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7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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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那么久，终于写出了这篇书评。上次牧野以他这些年看片的经验，给了《罗曼蒂克消亡史》一个差评；但其实，站在我的角度，不管是电影还是书，都给我带来了我想要的愉悦感。

在观影和阅读这两件事上我有一个很统一的偏好，就是我很喜欢看披露人性的题材，越是丑恶，就越能带来更多的快感。大多数人通过作恶获得快感的，但我不是，我连谎都很少撒。因为我信因果——每一个撒出去的谎言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如同言灵般的成为现实，随着业报一个个被印证，我就不撒谎了。为此没少被同学吐槽，体育课开小差的时候还没等同伴找好理由解释为什么刚才不在，我就事无巨细的跟老师都交代清楚了。

本书是一部短篇小说集，总共有七个故事，分别是：《人鱼》、《女演员》、《鸡》、《童子鸡》、《皮囊的诗篇》、《罗曼蒂克消亡史》、《第三个x君》。其中《女演员》、《童子鸡》、《罗曼蒂克消亡史》都是电影里提到的故事；而剩下四篇则是以现代为背景的故事，本次书评主要讲跟电影有关的三节。

先来说说与电影相关的吧。在书中《女演员》一节中，袁泉演的女演员姓胡，到《罗曼蒂克消亡史》一节中就变成了吴小姐，不知道是作者撰写时的马虎还是根本就是两个人，总之，这三节中出现的人物都有原型可查：吴(胡)小姐就是胡蝶，戴先生就是戴笠，杜先生是杜月笙，反水的老二是张啸林，黄老板是黄金荣。

书中对女演员做了很全面的描写，把电影中来不及讲完的人物背景都做了详细的介绍。让我们了解到了为什么女演员在丈夫离开的时候是那样一个反应，让整个人物显得更加鲜活、饱满。“时常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的胡小姐很容易给人丰润甜美、事事顺遂的印象，事实并不是这样。她本人皮肤干燥，身体枯瘦，不化妆的时候显得寡淡无味，自然也并不性感。她读书不多，却自以为并不少，偏爱被廉价的诗意打动。同时她也没能碰到好的老师，并不真正会读书，翻去再多的页码也没有用处，只是与视野都很局限。她生在普通人家，父母都颇为急功近利，渴望改变。她从小的教训便仅限于不近人情的严苛，却不得要领。她在压抑中学会了忍耐与逃避，离有效的解决之道相去甚远。这使得胡小姐即使在成名之后也仍然是是拘谨、紧张刻板。谈吐之间既没有市井的灵活风趣，也没有她所期待或是她以为拥有的智慧，无知而刻板。”年轻时的胡小姐与沪上有名的富二代同居数年，终是没有踏出临门一脚，分手时闹的满城风雨以致在上海呆不下去，她返回家乡，渴望家人的安慰，却一无所得。从那时她就知道，她只能依靠自己。从家乡返回上海，胡小姐就匆匆的找了一个气质庸俗的男人结了婚。“像是注定一般，她在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处心积虑、耗费心力，却从此草率的嫁人。而这一点或许恰恰是她所不能洞悉亦无法左右的，如此重大的选择需要思想、审美、决心与勇气。她一无所备。宏观一点看或许更能理解，她努力拼搏，力争上游，最终却未能摆脱往昔。”

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们不再意外为什么电影中一代一姐在指导丈夫如何演戏后，导演反而骂丈夫演的不好——她并无多少智慧；不再意外为什么胡小姐总希望丈夫可以出名——她的丈夫并不能配上她的身份；更不再意外为什么她丈夫出轨乃致最后为了去云南获得一份更体面、赚更多的工作而心甘情愿的将她让给戴先生时，胡小姐也没有太过声嘶力竭——她对丈夫并没有太多爱，她习惯了逆来顺受。

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们也并不意外她走向那样一个结局：“年年初，杜先生大概也曾郑重向她提议安排她和女儿去香港，提醒她无论如何要对戴先生的女儿负起责任。但她拒绝了，后面的生活更不如意，每况愈下，甚至不能算是个好母亲。她有时会想起在杜先生家的盥洗室，从镜子里瞥见自己的那一刻，一切早已铸就，往昔从未离他而去。”

关于童子鸡的故事，电影里给我们留下一个美好的结局。但其实，在小说里，那不过是悲剧的开始：童子鸡在老家确有一个相好，不过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因为两家人穷的谁也没有办法看不起对方，门当户对，就草草的定了亲。一个家境贫寒、身高不足一米五、瘸腿斜眼的老相好，我也不意外为什么童子鸡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像妓女许诺“我不回去了，我只要你”了。电影里剁了北方朋友的太太一只手的马仔就是童子鸡，那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活干的很糙，弄了满脸血，连带着杜先生及他妹夫都觉得很不体面。电影里，童子鸡对妓女说“你不要干活了，我养你”，然而在小说的后面就介绍了，那时候日本正在打上海，通货膨胀，童子鸡根本找不到工作，最后还是妓女找到自己以前的熟客，被干了一下午才引了童子鸡在熟客手底下干活。还记得电影里童子鸡用铁锹把北方朋友拍死在坑里的场景吗？童子鸡就凭着这次杀人经历得到了熟客的重用，平步青云，还把老家的表哥引荐给熟客。不过他表哥更狠，原来在村里的时候就用手杀鸡，直接把鸡脑袋揪下来，脑袋和身体同时扔到地上，看身体绕着脑袋跑。

熟客曾告诫过妓女，你当初对他好，可等你们的处境交换了，他却未必能对你好。妓女想到了，惶恐过，可还是没听。果不其然，在他们相处了八个年头后，童子鸡把妓女抛弃了，那时候黄老板已经是个街边倒粪桶的社会渣滓了，童子鸡也终于相信自己是混出头了。最后直到妓女被抓，童子鸡打个响指就能救下妓女的时候，他终究只是犹豫片刻后，什么也没做——他已经有了一屋子受过教育的落魄小姐可以强奸了，没有必要纠结过去。

童子鸡这样总结自己：无论是他还是表哥，本身都不过是表哥手里那只即将失去脑袋的鸡，残害同类的鸡。

《罗曼蒂克消亡史》一节的内容，电影里都介绍到了，没有什么可补充的。整本小说有几个高频的词汇和经常出现的观点，譬如“皮囊”，譬如“造物者偏爱对称”，再譬如“贱种永远是贱种”。概括起来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是由心灵决定的，而不是皮囊。像女演员、童子鸡那样的人，外表再光鲜，内里却是从根儿上就决定了的。无论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本质。而你对别人做过什么，这些事情也会在将来发生在你身上，因为造物者偏爱对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文/鸿禧

-END-

其实几个现代的故事也很精彩，尤其是那篇《皮囊的诗篇》。时间紧凑，不能全都细细的讲给大家。年后我会把这篇文章手打出来（网上找到的电子书没法直接复制）与君共赏。我觉得读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读书的过程中，我们会有很多顿悟的时刻。读的书越多，越是能够不执着，生活的会更轻松。今年不妨定一个小小的目标：读10本书。如果遇到值得分享的，我也会再写个书评介绍给你们。这是我第一次写书评，不太得要领，写的不是很好。大家多多包涵哈！大除夕夜里，家人在那屋侃大山，我默默的在这里码字发推送，感觉像在和大家一起过年一样:)Anyway,祝各位新年大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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