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藏岁传奇高僧虚云大师墨宝与生
轻触
清光绪十八年()受临济宗衣钵于妙莲和尚,受曹洞宗衣钵于耀成和尚。出家后勤修苦行。7岁离鼓山,先后在江浙名山大刹参访耆宿,研习经教,参究禅宗。此后又参访陕西终南山、四川峨眉山、拉萨三大寺,并由西藏到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缅甸等国,朝礼佛迹。由缅甸回国,朝拜云南鸡足山,经贵州、湖南、湖北等地,礼安徽九华山,再至扬州高旻寺参加禅七法会,在赤山法忍和尚处获悟。
光绪二十七年()至终南山结茅潜修两年。后至鸡足山主持钵盂庵,自往南洋等地募缘建寺,至宣统元年()自北京请得《龙藏》全部回鸡足山,敕改钵盂庵为护国祝圣寺。
年中华民国建立,出现逐僧毁寺风潮。滇军师长亲自督军上山捉拿虚云,虚云只身与其讲理,被折服而一改初衷支持虚云。民国七年(8),虚云自南洋请玉佛回祝圣寺,并重建庙宇。此后,应滇、粤、闽军政大员之请,曾移锡昆明华亭寺,住持鼓山,重兴曹溪六祖道场南华寺。民国三十一年冬赴重庆主持护国息灾大悲法会,历时3个多月。民国三十二年冬,规划重兴粤北云门山大觉寺。
年4月虚云离云门北上,11月在北京出席中国佛教协会发起人会议,并被推为首席发起人。3年6月3日中国佛教协会正式成立,虚云被选举为名誉会长。是年,虚云被聘为全国政协委员。9年10月13日,虚云法师在江西云居山真如寺圆寂。世寿10岁。虚云老和尚在云居山茅棚示寂,遗言开示:农历九月十二日,至十二时半,公唤侍者一起进来,举目遍视,有顷,曰:你等侍我有年,辛劳有感。从前的事不必说了。我近十年来,含辛茹苦,日在危疑震憾之中,受谤受屈,我都甘心,只想为国内保存佛祖道场,为寺院守祖德清规,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领大衣。即此一领大衣,我是拼命争回的,你各人今日皆为我入室弟子,是知道经过的。你们此后如有把茅盖头,或应住四方,须坚持保守此一领大衣,但如何能够永久保守呢?只有一字,曰:戒。说毕合掌道珍重。诸人含泪而退。圆寂前写下《辞世诗》:少小离尘别故乡,天涯云水路茫茫。百年岁月垂垂老,几度沧桑得得忘。但教群迷登觉岸,敢辞微命入炉汤。众生无尽愿无尽,水月光中又一场。 虚云生平: 年,虚云生于泉州,出坠地,为一肉球,母大骇而亡,由庶母王氏抚养。 年,11岁,其父为其纳二室,一田氏族,一谭氏。是年祖母去世。 年,13岁,随父送祖母、生母灵柩回湖南湘乡安葬,与叔父一同进香南岳遍游诸刹,不愿归家。 6年,17岁,父逼其与田,谭二氏完婚,然同居而无染。 8年,19岁,作《皮袋歌》一章,离家出逃,至福州鼓山涌泉寺,礼常开老人披剃,,次年依妙莲和尚圆授具足戒,名古岩,又名演彻,字德清。 年,1岁,居山洞礼忏,前后长达六年。 年,31岁,依天台龙泉庵融镜老法师学天台教观。 年,33岁,奉师命往国清寺参学《禅制》,至方广寺习《法华》。 年,43岁,为报母恩,由普陀法华庵起香,三步一拜朝礼五台。 4年,45岁,拜香三年愿毕到达五台。 5年,56岁,在扬州高旻寺参禅开悟。 年,61岁,八国联军陷北京,保驾扈跸西行。 年,64岁,得大理提督之助,驻锡鸡足山钵盂庵,着手恢复迦叶道场。 年,81岁,修复昆明西山华亭寺。 年,95岁,前往广东韶关修复南华寺。 年,岁,驻锡云门,重修祖庭云门寺。 年,岁,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10月抵沪主法上海水路道场。 3年,岁,发愿重修江西云居山真如寺。 6年,岁,春,诸殿堂房舍次第落成。其庄严宏丽亦与南华伯仲也。 9年,10岁,农历九月二十日,示寂于云居山茅棚。 降生:虚云法师之父玉堂公年逾四十无子,他的夫人颜氏在永春州的观音寺祈子,夫妇二人夜间同梦一长须著青袍者,头顶观音跨虎而来,跃卧榻上,二人惊起互告,颜氏遂有娠。第二年在泉州生下了虚云和尚。据老和尚的《自述年谱》上说,他初生下来时是一个肉团,颜氏夫人骇恸,气壅而死。第二天有卖药翁来,剖开肉团,得一男婴,这就是后来的虚云和尚。所以虚云自幼是由庶母王氏抚育成人的。 他幼时在泉州府衙,从师读儒书。十三岁的时候,祖母逝世,他随父送祖母及生母灵柩返湘乡安葬。家中作佛事,他见佛像经书、三宝法物,心生欢喜。十七岁时潜离家乡,想到南岳出家,道路不熟,途中又被家人追回来。玉堂公怕他再出家,为他娶了两房妻子-他兼祧他的叔父,所以早几年就为他订下田氏和谭氏二妻。他婚后与二女同居而无染。出家 虚云禅师自幼即厌荤食,性喜恬淡。十二岁,跟随父亲奉生母祖母灵柩回老家安葬。葬礼之中,初见三宝法物,有喜欢之心,从此渐弃举子业而嗜佛典。随之,萌发弃世出俗之愿。十六岁,曾只身欲往南岳出家,行至半道被截回。后来又被父亲强徙至福州,并为之娶回田、谭二氏,强禁锢同居于一室。虚云却居内而无染。久之,出尘之志益坚。到清咸丰八年(8),赋《皮袋歌》留别田、谭二氏,偕从弟潜至鼓山涌泉寺,投常渊开坐下出家,取法名古严,又名演澈,法号德清,即虔心奉佛,诵读经书,习学仪规。次年,依妙莲受具足戒。其后,为避父亲追寻,隐居于山后岩洞,长达三年。 十九岁再度离家出走,到了福州鼓山的涌泉寺,礼常开老人为师,达到了他剃度出家的愿望。出家的翌年,依鼓山的妙莲和尚受具足戒。这时玉堂公仍在泉州,曾派人四处寻访。虚云和尚怕被家人找到,便隐居在山后的岩洞中不敢露面。他在洞中礼万佛忏,修行不辍。这样在后山一住三年,后来听说玉堂公已告老返回湘乡,他才回到寺内,担任职事。 他在鼓山寺任过水头、园头、行堂、典座一类职事,过了四年之久,然后辞去职事,又回到后山岩洞中修苦行。在后山,居则岩穴,食则松果,渴饮涧水,髡发覆肩,衣不蔽体,如此又过了数年。后来受到一位行脚禅人的指点,便到天台山的华顶龙泉庵,参谒融镜老法师。融镜见他蓬首垢面、衣不蔽体,问其所以,他略述在岩洞中修行的经过。八十多岁的老法师责之曰:你的这种作为,近于外道,而非正路,枉费了十年功夫,就算你修行有成,证到初果,亦不过是个自了汉。发菩提心,上求下化,自度度人,才是修行的正途。这时老法师赠他衫裤衣履,令他剃发沐浴,留他在庵中住下来。他从老法师学天台教观,过了两年,老法师又命他到国清寺参学“禅制”,到方广寺习《法华》,他也常回茅庵与老法师作伴。到光绪元年,是年他已三十六岁。他到高明寺听敏曦法师讲《法华经》完毕,辞别融镜老法师下山,行脚天涯,参访学道。参悟: 他初渡海到普陀山,遍参各寺刹;继到宁波阿育王寺拜佛舍利,到杭州礼天朗和尚,到天宁寺礼清光和尚,到焦山礼大水和尚,到金山亲近观心、新林、大定等和尚,到扬州高旻寺礼朗辉和尚,他到焦山时,清廷名将彭玉麟督水师驻焦山,曾数度约他谈论佛法及修行途径,对他深生敬信。到了光绪八年(一八八二年),他二度朝礼普陀,为报亲恩,再礼五台。是年七月一日,自普陀法华庵起香,三步一拜,一直拜到五台山。初开始时,有偏真、秋凝等四僧附香,渡海由宁波登陆,向北前进,过了苏州、常州,天候渐冷,四位附香者先后退出。他一个人礼拜前进,经南京渡江到浦口,在狮子山寺挂单过年。过了春节,再由狮子山寺起香,经苏北入河南,经嵩山少林寺、洛阳白马寺,到了腊月,拜到黄河边的铁谢渡。渡过黄河,错过宿店,在路边一个茅棚中度夜。后半夜大雪纷飞,黎明后积雪盈尺,过往无人,他在茅棚中枯坐念佛,饥寒交迫,日复一日,到了第六日终至陷入昏迷状态。后来得一姓“文”名“吉”之丐者相救,得继续前进,拜到豫北怀庆府,在洪福寺挂单过年。正月初二再起香前进,拜到五月底终于拜到五台山的显通寺。自光绪八年七月由南普陀起香,到十年五月到显通寺,途中足足跪拜了二十三个月,这种毅力,实不是常人所能及! 这年下半年,他礼拜北岳恒山、西岳华山。翌年春抵西安,礼慈恩寺大雁塔、华严寺杜顺和尚塔、清凉国师塔,及兴国寺玄奘法师塔。然后入终南山,在南五台结茅修行。这时在南五台结茅的,还有觉朗、冶开、法忍、体安、法性诸师,虚云与诸师同参究,他自觉甚有饶益。在终南结茅两年余,他下山后,在西安附近,礼道宣祖师塔,礼鸠摩罗什道场,然后越秦岭,入子午谷,经汉中,入剑门到了四川。第二年到成都,上峨眉山金顶进香。然后渡泸水,经打箭炉入西藏。到了拉萨,礼布达拉宫(达赖活佛坐床之所);也到了札什伦布,礼札什伦布寺(班禅活佛坐床之所),他这一年登山涉水,遍游川藏,岁暮在拉萨过年。 光绪十五年(一八八九年),这一年他年已五十岁。因不愿在西藏久留,开春南行,经不丹国,翻越重山峻岭(事实上就是喜马拉雅山),到了印度。朝礼圣迹后,又渡海到锡兰,然后又到了缅甸。这样兜了个大圈子,是年七月启程回国,由腊戌过汉龙关。入云南境,到了大理。他回国的初愿是朝鸡足山,礼迦叶尊者道场。七月底,他到了鸡足山,进香礼拜。又登山顶天柱峰,礼楞严塔。鸡足山全盛时,有三百六十庵、七十二大寺。而虚云和尚到时,全山不足十寺,都是子孙庙,不许外地僧侣挂单。他叹息不已,下山而去。 以后两年,他仍在各地参访。到衡阳岐山寺礼恒志和尚,到武昌宝通寺礼志摩和尚,学“大悲忏”法,到庐山海会寺礼志善和尚,到九华山礼宝悟和尚,到宝华山礼体性和尚;以及到宜兴礼仁智和尚,到句容礼法忍和尚。光绪十七年(一八九一年),在南京净成寺,与杨仁山居士往来,讨论《因明论》、《般若灯论》。以后又到九华山结茅修行。这样到了光绪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年),扬州高旻寺住持月朗约他到扬州做法事,他渡江时失足堕水,甘自一昼夜,为渔者所救,把他送到宝积寺,醒过来时,七孔流血不止。后来到了高旻寺,月郎分派他职事,他不接受,只求在堂中打七,月朗以为他“慢众”,当堂打香板,他顺受不语。后来宝积寺僧到了高旻,说出他堕水获救那一段事,才免去禅堂职事,他得便专心修行。入定:同治元年(),闻父已告老还乡,始奉师命回鼓山充职事,历任水头、园头、行堂等,时逾四年。而后,又入岩洞再习苦行,一衲一裤,长坐不卧,木食涧饮。三年之后,外出朝山。到天台华顶龙泉庵,即尊融镜之教研习经教。初学天台教观,再学禅宗仪制于国清寺,继则参学至岳林、天童、普陀等刹。为报父母恩,三步一拜朝礼五台,历时千日,行程数省。一路上,饥寒雪掩,痢疾腹泻口流鲜血,三次大病,几奄奄待死,备尝艰辛,恒心如一,道业日隆。而后,出晋,穿陕,入川、抵藏,复进滇、越境至不丹与缅甸。回国后,承妙莲衣钵为临济第四十三世。又接耀成法脉,列曹洞第四十七世。清光绪二十一年(公元一八九五年)冬,在高旻寺禅七中精进勇猛,以悟为期。至八七时,开水溅手,茶杯落地,一声破碎,疑根顿断,悟透禅开,即述偈明志:杯子扑落地,响声明沥沥。虚空粉碎也,狂心当下息。烫著手,打碎杯,家破人亡语难开。春到花香处处秀,山河大地是如来。清光绪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九七年)为报母恩,在宁波阿育王寺燃指供佛。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一九零零年)师北上再朝五台,行抵北京,遇战事随扈跸路西行至西安后,折回上终南山,结茅蓬于狮子岩,独修禅行。一日,静中入定,时逾半月,锅中煮芋,早已霉高寸许,坚冰如石。近远僧俗,多来探视,为避俗扰,自号“虚云”,改字“幻游”。二年后,再进川,上峨眉,入云南,登鸡足山,转达昆明,闭关于福兴寺,潜心读经,刻苦修行。三年出关后,即在归化、节竹诸寺讲经。稍后,发心重兴鸡足山,受请主持钵盂寺,即革除陋习,并将其改为十方丛林。为募资鼎崖寺宇,只身前往南洋。一路上风餐露宿,历尽艰辛。清光绪三十一年(公元一九零五年)应寄禅电召回国晋京,申诉保护庙产。得肃亲王助,谕批获准,并得赐《龙藏》一部,“护国祝圣禅寺”额一块,紫衣、钵孟、玉印、锡杖、如意、全副銮驾,以及“佛慈弘法大师”封号。 次年出京,又奉嘱护送妙莲骨灰往南洋。归途经众皈依,多达万余。归国之后,仍住鸡足山。清宣统三年(1),为护寺产,息军人逐僧毁寺之举,冒顽强只身进见省军统李根源,以言相辩,用理折之,使其皈依佛门,鼎力助法。编辑本段开悟 他在高旻寺禅堂修行那段时间,万念顿息,工夫“落堂”。昼夜如一,行动如飞。一夕,夜间放香时,他开目一看,见大光明如同白昼,内外洞彻,隔墙见香灯师小解,远及河中行船,岸上树色,悉皆了见。到腊月的第八个禅七中,第三天夜晚,六枝香开静时,护七照例冲开水,热水溅手,茶杯堕地,一声破碎,顿断疑根,如从梦醒-他开悟了。他述偈曰:杯子扑落地,响声明沥沥。虚空粉碎也,狂心当下息。这年在镇江金山寺过戒期,在扬州重宁寺助理道明和尚。智通法师在焦山讲《楞严经》,请他讲偏座;翌年他又重到宁波阿育王寺礼舍利,燃指供佛,超度慈亲。宁波七塔寺请默庵法师讲《法华经》,请他去任附讲。讲经毕,又到丹阳,助结森、宝林二师重修仙台观,以后又到赤山与法忍和尚结茅共修。到了光绪二十六年(一九〇〇年),他年已六十一岁,在江浙一带参访也时近十年,他又动远游之念,想再朝五台山,然后到终南山潜修。他辞别法忍和尚,先到扬州朝云台山,继到山东朝东岳泰山,再到牢山礼憨山老人的海印寺,以后又到曲阜礼孔庙、孔陵,再西行北上到五台山。在五台行香毕,原想到终南山,这时义和团之乱日炽,行旅不便,就近回到北京,驻锡城南龙泉寺。这时他已颇著声誉,肃亲王善耆的太福晋对他执弟子礼,一些王公大臣也来参叩。 到了五六月间,京中团乱愈烈,杀德国公使,围攻使馆区,清廷且下诏与各国宣战。六月天津失守,七月北京沦陷。西太后挟光绪帝匆匆西逃。这时朝中有参谒过虚云和尚的王公大臣,关心他的安危,劝他同众人随驾出京,他就在兵荒马乱中随扈跸西行,到了西安。这时护驾大臣岑春煊请他在卧龙寺建息灾法会。佛事毕,他以西安嚣烦,十月间潜离西安,到终南山结茅修行。山中同修道侣不少,翌年赤山法忍老人也到了山中。 这一年岁暮,大雪封山,严寒彻骨,他独居茅棚,身心清净。一日他在釜中煮上芋头,结跏趺坐待熟,不觉入定。到了新岁,邻棚的复成师等去给他贺岁,见棚外虎迹遍满,入棚见他在定中,乃以磬开静,问他吃饭否?他答:“尚未,釜中的芋头大约已熟了。”开釜一看,釜中坚冰如石,原来他入定不觉已半月之久。他自此改名“虚云”。在此以前,人都称他为德清师。 是年下半年,他再礼四川峨眉、云南鸡足,年终前到了昆明,在福兴寺闭关,年余后出关,在归化寺讲《圆觉经》、《四十二章经》,皈依者三千多人。秋季在筇竹寺传戒。继之大理的提督张松林,亲率官绅,迎他到大理府,住三塔崇圣寺,讲《法华经》。皈依者亦数千人。这时张提督和一位李军门欲留他住持崇圣寺,他希望在鸡足山能够有一个地方,开单接众,以恢复迦叶道场。众人称善,乃命宾川县知县办理。知县在山中觅得一破院,名叫钵盂庵,交给虚云和尚居住,至此他终偿宿愿,在鸡足山有了立足之所。弘法: 他在钵盂庵开单接众,四众闻风而至者颇伙,这时他急于重修寺宇,必须募化,但这不是边郡民力之所及,所以他留下一位戒尘师料理内务,他自己只身往南洋。途中在南甸太平寺讲《阿弥陀经》,在仰光、槟榔屿各有停留,在麻六甲青云亭讲《药师经》,在吉隆坡灵山寺讲《楞伽经》。各地均有弟子皈依,前后万余人。这时接到云南全体僧众来电,谓政府要征提寺产,宁波天童寺的寄禅和尚有电来约,促他及早回国。他在光绪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春季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与佛教会代表寄禅等会合,同进京请愿,抵京住在贤良寺,朝中的僧录司法安、龙泉寺住持道兴、观音寺住持觉光等接待他们。肃亲王善耆也请他到府中为大福晋说法。庚子年在京中相识的一些王公大臣也都来探视,研究如何给皇帝上奏章。由于诸护法的相助,光绪帝下了一道上谕,谕知地方官不得勒捐寺产,著征提寺产风波始告一段落。 虚云以清朝开国以来,对云南一地没有颁发过《大藏经》,商请诸位护法奏请朝廷,给云南颁发一部《龙藏》。此事由肃亲王发起上奏,光绪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七月奉到上谕,把鸡足山的钵盂寺改名护国祝圣禅寺,钦赐《龙藏》一部,銮驾全副护送《龙藏》到山,赐虚云和尚紫衣、玉印,并赐封号为“佛慈洪法大师”。这在当时是一份难得的殊荣。 光绪末年那一段时间,虚云到南洋弘化,并为祝圣寺募款。他在暹罗龙泉寺讲经时,一日趺坐入定,一定九日,这一来哄动了暹京,自国王大臣至善男信女咸来罗拜,国王请他到宫中讲经,百般供养,官民皈依者数千人。这一次南洋弘化两年余,直到宣统元年(一九〇九年)始由仰光回云南。 宣统三年(一九一一年),虚云和尚在鸡足山祝圣寺传戒,继之又结禅七七四十九日。九月武汉革命的消息传到滇中,地方大乱。统兵官李根源排斥佛教,率兵入鸡足山,欲拆寺逐僧,经他出面解释,李根源皈依三宝,引兵而去。以后李氏维护佛教甚力。 民国元年(),虚云和尚已七十三岁,老和尚是年在云南成立了佛教分会,该会初创,许多事情要和官厅接头,而民政长罗容轩对佛教有成见,事多阻碍难行。滇督蔡松坡时为调解,亦不得圆满。民国二年(3),老和尚到北京请内阁总理熊希龄帮忙,熊把罗容轩调到北京,以任可澄为云南巡按使,老和尚亦回到云南,推动佛教会事务。翌年他把会务委人办理,回到鸡足山。民国七年(8),滇督唐继尧派员迎他到昆明,年底到达,住圆通寺。适欧阳竟无带著弟子吕秋逸,为筹募支那内学院经费之事亦到昆明,同住圆通寺,老和尚请竟无为他讲《摄大乘论》。民国八年(9)春,老和尚在昆明忠烈祠建水陆道场49日。是岁留在昆明。民国九年()春又建水陆道场,法会结束继之讲经。这时唐督请他复兴昆明西山已荒废了的华亭寺,就是后来的云栖寺。他接受了唐督的聘帖,担下了重建云栖的重任。民国十年(),顾品珍督滇,二月以后,天雨不止,城内可以行舟;七月以后,干旱不雨,到了冬天,河内可以扬尘。秋天时疫流行,死人数千。在这种情形下,重建云栖的事就搁置下来建寺: 一九一二年,应僧众电请,抵沪联络僧界,并为代表赴宁谒孙中山先生。次年,参加筹组中华佛教总会并出席成立大会。返回滇省,主持省分会会务。一九一八年主持昆明云栖寺修复,同时参与或主持兴福寺、节竹寺、胜因寺、松隐寺、太华寺、普贤寺等的修复。为此艰辛操劳,长达十余年之。到一九三四年,应闽省主席扬幼京等之请出任福州鼓山涌泉寺方丈。从此,又积十八年心血,全心护持祖庭。兴规矩,肃寺风,颁规约,创办佛学院,培育僧才。同时,应结外缘,多方募化,修葺寺宇,重建楼阁,添买田亩,兴办林场,弘扬农禅。数年之后,寺貌一新,名闻遐迩。期间,亲自主持整理佛籍,重秘本修纂山志。 民国十一年(19)才开始动工。老和尚逐日亲督工作,惨澹经营,为时三年,规模粗具,以后即每年在寺中开单接众,传戒讲经。到了民国十七年(),他为筹募云栖圣像款,与王九龄居士同到香港。这时陈铭枢主粤政,接老和尚到广州,想请他住持曹溪南华寺,他谢绝,经厦门转福州,回到他七十年前出家的鼓山寺探视,并在寺中讲经。讲毕,再到宁波阿育王寺拜舍利,朝普陀山,回上海度岁。翌年回到福州鼓山寺,闽省主席杨树庄,及前主席方声涛,率官绅恳切劝请,留他主持鼓山寺。他以鼓山是他剃染初地,缅怀祖德,义不可辞,遂就任。以后数年,在鼓山讲经传戒,修缮寺院,并整顿鼓山佛学院,请慈舟法师主持院务。这样到了民国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鼓山寺方理出头绪来。而此时驻兵粤北的绥靖王任李汉魂坚请他到粤住持南华寺。他以六祖道场有重修的必要,这样又到了南华。 南华寺是唐代大鉴禅师六祖惠能的道场,寺中有六祖的真身在。但已荒圮多年,无人过问。老和尚初到南华时,殿宇已倾,房屋破坏。只得搭盖葵蓬竹屋,暂以住众。然后筹募款项,购材募工,开始了南华重建的工作。经他惨澹经营,历时十年,直到民国三十三年(一九四四年)始竣工。他写了一篇〈重兴曹溪南华寺记〉以记其事。在这十年之中,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年开始八年抗战,二十六年广州沦陷,各地僧人都投奔南华寺。南华容纳不下,他重修了韶州曲江的大鉴寺和月华寺作为南华下院,以容纳各地来投的僧侣。民国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年)他应国府主席林子超的邀请,到重庆启建了一场息灾法会。民国三十三年(一九四四年)南华重建告一段落,他又担起了中兴云门的重任。 云门寺是云门宗始创者文偃禅师的道场。数年前老和尚途经该地,见荆棘丛中残存破寺及祖师肉身一尊,老和尚见祖庭沦落至此,凄然泪下。便中言之于广东绥靖王任李济深、省主席李汉魂。到南华工程结束,二李又请老和尚重兴祖庭,并亲送老和尚至云门驻锡,老和尚又开始了筚路蓝褛、重建云门的生涯,而是年他已高龄一百零五岁。 由民国三十三(一九四四年)年到民国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云门的殿宇堂寮完成了十之八九,殿中圣像八十余尊,也铺金设座告竣。接著「国民政府”自大陆“撤退”台湾,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遇劫: 1年的春戒期中,发生了震惊全国的“云门事变”。三月,寺中在开戒期间,一日,地方干部及民兵百余人包围了云门寺,将老和尚拘禁于方丈室,将百余僧侣分别囚于禅堂及法堂,干部大事搜索,上自瓦盖,下及地砖,搜了两日,未搜到金银财物,乃殴打众僧,亦无所获,最后数大汉以木棒铁棍殴打老和尚,逼其交出金银财物,打得老和尚五窍流血,肋骨断折。老和尚深入禅定,苦乐俱捐,多次殴打始终不死,干部们不敢再打。直到五月间“云门事变”传到韶州,大鉴寺僧人通知海内外同门,联合营救。后来北京方面电令地方政府严查,云门之围始解。 一九五二年春,北京政府电粤,派员护送老和尚入京。七月抵京,李济深、陈铭枢、叶遐庵、赵朴初等迎老和尚于火车站,驻锡于广化寺。中国佛教协会成立,要推举老和尚任会长,老和尚坚辞,挂了个名誉会长的名义。十月到上海主持了一场祝愿世界和平法会,一九五三年回到云门。在云门最后几年,他仍开堂传戒,日有开示。到了一九五九年,老和尚以化缘已尽,住世无益,于是年十月十三日(农历已亥年九月十二日)示寂。世寿一百二十岁,僧腊一百零一年。他一生中有许多神奇的感应,如猛虎皈依、双鹅听经、龙王求戒、枯梅开花等等,限于篇幅,不能一一俱述。 老和尚是中国近代禅宗的代表人物,他一身兼祧禅宗五家法脉-他于鼓山接传曹洞宗,兼嗣临济宗,中兴云门宗,扶持法眼宗,延续沩仰宗。他解行相应,宗说兼通,定慧圆通。参禅之余,也著书立说,曾著有《楞严经玄要》、《法华经略疏》、《遗教经注释》、《圆觉经玄义》及《心经解》等,俱已散佚无存。他平常教导弟子,多以诗偈代禅机,著有诗偈数百首,教导弟子们注重行持,勿尚空谈。后来为人辑为《虚云和尚法汇》,及《虚云和尚禅七开示录》行世。 云门事变的次年,老和尚赴北京之前,曾自书一联,记述其生平,联曰:坐阅五帝四朝不觉沧桑几度,受尽九磨十难了知世事无常。圆寂:一九五九年初,自感身体日渐衰弱,应继安排有关事务,主持岑学吕宽贤重新编辑的《云居山志》刊印流通,亲自为之撰序。师分别对真如禅寺诸职事作了交待。最后,谆谆告诫自己的侍者,今后[如有把茅盖头或应住四方,须坚持保守此一领大衣,但如何能够永久保持呢,只有一字曰[戒]]。并留下将自己身后的骨灰撒入水中,与水族结缘的遗嘱后,于农历九月十三日在云居茅蓬内圆寂,世寿一百二十岁,僧腊一百零一年。荼毗之后,得五色舍利子数百粒。禅法:“凡学佛贵真实不虚。尽除浮奢。志愿坚固。莫贪神通巧妙。深信因果。懔戒如霜。力行不犯。成佛有日。别无奇特。本来心佛众生原无差别。自心是佛。自心作佛。有何修证。今言修者。盖因迷悟之异。情习之浓。谬成十界区分。倘能了十界即一心。便名曰佛。故不得不尽力行持。消除惑业。习病若除。自然药不需要。古云。但尽凡情。别无圣解。喻水遭尘染。一经放入白矾。清水现前。故修学亦如是。情习如尘。水如自心。矾投浊水。浊水澄清。凡夫修行。故转凡成圣也。” “要知今日之人。未能进步者。病在说食数宝。废弃因果律仪。此通弊也。若禅者以打成一片之功夫来念佛。如斯之念佛。安有不见弥陀。如念佛人将不念自念寤寐不异之心来参禅。如斯参禅。何愁不悟。总宜深究一门。一门如是。门门如是。果能如此用功。敢保人皆成佛。那怕业根浓厚。有甚习气不顿脱乎。此外倘更有他术能过此者。是则非吾所能知也。” “每叹学道之士。难增进胜益。多由偷心不歇。喜贪便宜。今日参禅。明日念佛。或持密咒。广及多门。不审正助。刻刻转换门庭。妄希成佛。毫无佛行。造诸魔业。共为魔眷。待至皓首无成。反为讪谤正法。古云。‘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今逢大士胜会。同心庆祝。各各须识自家观自在。大士从闻思修。入三摩地。阿难纵强记。不免落邪思。将闻持佛佛。何不自闻闻。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 “吾人须是从平实处见得亲切。从平实处行得亲切。才有少分相应。才不至徒托空言。平实之法。莫如十善。十善者。戒贪。戒嗔。戒痴。戒杀。戒盗。戒淫。戒绮语。戒妄语。戒两舌。戒恶口。如是十善。老僧常谈。可是果能真实践履。却是成佛作祖的础石。亦为世界太平建立人间净土之机枢。” “教化人不在于多谈,行为好,可以感动人心。如《怡山文》所说‘若有见我相,乃至闻我名,皆发菩提心,永出轮回苦’。你行为好,就是教化他,不要令人看到你的行为不好,而生退悔心,这会招堕无益。” “修道如栽田,谷子变秧,插秧成稻,割稻得米,煮米成饭。佛性如种子,众生本性与佛无异,自心是佛,故曰佛性,这种子和秧稻米饭相隔很远。不要以为很远,就不相信这种子会成饭。成佛所以要先有信心,即把种子放在田里,等它发芽变秧,这时间又怕焦芽败种,错过时光,就是说修行要学大乘,勿误入小乘耽误前途。插了秧以后要锄草,等于修道要除习气毛病,把七情六欲,十缠十使,三毒十恶,一切无明烦恼都除净,智种灵苗,就顺利长成,以至结果。” “孔子《论语》二十篇,第一句说:‘子曰学而时习之。’子者,孔夫子;曰者,说也。孔子教人将学过的东西,时常温习,语默动静,念念不忘;若所学仿佛大意,功夫就不相应,不究竟了。世法佛法都是一样,要学而时习之。” “更须自己勤奋。不可依赖他人。阿难尊者以王子佛弟。舍其富贵。出家从佛。希望佛一援手。即得超登果位。讵知仍须自己悟修。不能假借。” “葱蒜五辛。不可进食。为免助长欲念。所谓除其助因。修其正性。更加精勤增进。自能渐次成就。” 一心念佛“起行宜辨正助。或念佛为正。以余法作助。余法都可回向净土。念佛贵于心口不异。念念不间。念至不念自念。寤寐恒一。如是用功。何愁不到极乐。……”“打佛七。贵在一心。如果心不一。东看西听。这样的念佛。就是念到弥勒下生。还是业障缠身。佛法世法。都是一样。世法无心。尚且不可以。何况佛法呢。念佛的人。从头到尾。要绵绵密密。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不乱的念去。佛来也这样念。魔来也这样念。念到风吹不入。雨打不湿。这样才有成功的日子。为什么呢。佛者是觉也。既然能觉悟。自然知道用力专心念去。魔者是恼也。恼害众生慧命。知道他恼害慧命。当然更加用力专心去降伏他。所以当能够觉时。就是见佛。如果遇害。就是著魔。现在佛七场中。如果坐在本位不动。继续念下去的各位居士。算是见著佛了。你们叩头接我的有几位。你们说接到什么。既说不出好处。岂不是虚耗时光。空无所得。岂不是我来恼害你们一心大事。扰乱你们一心净业。这样就是你们置我于魔罗边处了。” 贵在用心“世俗人每每不知恭敬三宝。实在可怜。他们有的用什么烧猪。鸡鱼供养观音菩萨。既然犯了杀戒。又不恭敬。有一次。我在上海时。正遇梅兰芳在上海演戏。有某居士包一个厢位。花数百元请我看戏。我告诉他说。八关斋戒弟子。尚且不可看戏。何况我出家的僧人。你请我看戏。无异烧猪供菩萨。那个人叩头悔过说。我今天花了几百元得到开示。知道敬僧的道理了。佛法无上。贵在用心。一句珍重。揖别而去。此时各人不敢起身送别。而虚云老和尚也不回头看看。” “自己终日思想。确可转移心境。譬如我从前幼时在家垂辫发。衣俗衣。终日所触所想无非俗事。晚上做梦。无非姻亲眷属。种种俗事。后来出家所作所思。不出佛事。晚上做梦。亦不外念佛等等。”“吾人如能发心勤修勿怠。则由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以至十地。亦自得步步进益。以达等觉妙觉。而三界七趣。无非幻妄所现。原本不出一心。即一切诸佛之妙明觉性。亦不出一心。是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香严童子可说即是我鼻。憍梵菩萨可说即是我舌。”“圣之与凡。唯心之垢净而现。六凡心垢故。则现六道善恶罪福等相。四圣心净故。则现威德自在光明赫奕。慈容德相。故经云。“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影现中。”是故苦乐由心。炎凉自我。自心作业。自身受报。唯圣与凡。但问自心可矣。” “若欲不犯此五戒。重在摄心。妄心若摄。分别不起。爱憎自无。种种恶业。何由而生。故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从定发慧。”当知摄心二字具足戒。定。慧。三无漏学。断除贪嗔痴。则诸恶不起。自能众善奉行。故摄心二字岂独挽救人心。维持世道。果能摄心一处。无事不办。日久功深。菩提可冀。” “佛法是体,世法是用。体是理,是真谛;用是事,是俗谛。要知二谛圆融三昧印的道理,不融通就落于偏枯。如离体表用,是凡夫凡情;离事讲心,是不明心地。真俗二谛,名目很多,真是体,俗是用;戒定慧体用都得,都是一个心地中生出种种名字,若能融会贯通,则条条大路通长安。” “修行要在动用中修,不一定要坐下来闭起眼才算修行,要在四威仪中,以戒定慧三学,除贪嗔痴三毒,收摄六根如牧牛一样,不许它犯人苗稼。” 虚云自题像 延伸阅读(一) 虚云老和尚:五欲之害《楞严经》上佛说:“如我按指,海印发光,汝暂举心,尘劳先起。”我们和佛就如此不同。《楞严》一经,由阿难发起,做我们的模范。全经着重说“淫”字,由这淫字说出很多文章来。最初由阿难示现,因乞食次,经历淫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如来知彼淫术所加,斋毕旋归。王及大臣,长者居士,俱来随佛,愿闻法要。于时世尊顶放百宝无畏光明,光中出千叶宝莲,有佛化身结跏趺坐,宣说神咒。敕文殊师利将咒往护,恶咒消灭,提挈阿难及摩登伽归来佛所。阿难见佛,顶礼悲泣,恨无始来,一向多闻,未全道力,殷勤启请,十方如来,得成菩提妙奢摩他。三摩禅那,最初方便。佛应阿难之请,就说出一部《楞严经》来。阿难遇摩登伽女,并非做不得主,这是菩萨变化示现世间,非爱为本,但以慈悲,令彼舍爱,假诸贪欲,而入生死。《圆觉经》说:“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若诸世界,一切种性,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皆因淫欲而正性命;当知轮回,爱为根本!”所以说:“三界轮回淫为本,六道往还爱为基。” 世人有在家,有出家,有为道,有不为道,凡自性不明的,都在五欲中滚来滚去。五欲就是财、色、名、食、睡。由此五欲,生出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七情又捆五欲,因此生死不了。如经所说:“南阎浮提众生,以财为命!”人的投生起首由于淫欲,及至出生后,就以“财”为主。广慧和尚劝人疏于财利,谓“一切罪业,皆因财宝所生。”所以五欲第一个字就是财,人有了钱财,才有衣食住,才想女色娶妻妾。人若无财,什么事都办不成,可见财的厉害了。世人总以有财为乐,无财为苦,无财想有财,少财想多财,有了白银,又想黄金,不会知足的。既为自己打算,又为子孙打算,一生辛苦都为钱忙,不知有钱难买子孙贤,无常一到,分文都带不去,极少能把钱财看穿的。 从前有三个乞丐,一人手上拿一条蛇,一人手上拿一个“莲花落”,一人手上拿一个粪袋,同时行路,看见地上一文钱,头一个乞丐看见,就拾起这文钱。第二个说:“我先看见的,这文钱应该归我!”第三个也说:“我先看见的,这文钱应该归我!”三个乞丐就为这一文钱,在路上打起来。衙门差人经过,看见他们打得凶,恐怕打出人命,就把三人带进衙门见官,判断是非。官坐堂上,问明原由。便说道:“这一文钱作不得什么用,不要争了。”三人都说:“我穷到一文钱都没有,对此一文怎能不争?”官说:“你们各自说出穷的情形,待我看哪个最穷,就判这文钱归哪个!”第一个说:“我最穷了,‘无溜见青天,衣破无线联,枕的是土砖,盖的是草垫!’”第二个说:“我比他更穷:‘青天是我屋,衣裳无半幅;枕的是拳头,盖的是筋骨!’第三个说:“他们都不如我这样穷,我‘一饿数十天,一睡大半年;死得不闭眼,只为这文钱!’”官听了大笑,这出戏是讥贪官污吏的。世尊说法,讲钱迷人的多得无比,出家也很多被钱迷的。从前是钱,现在是纸,更累死了。离了它就不能过日子,你要生产就要工具,没有钱买不到工具,就种不出东西。我们整天忙,是不是也为这文钱呢? 世人衣食足了之后,又贪色,这个色字不知害了多少人。古来帝王由于贪色而致亡国的也不少。昔夏桀伐有施,得妹喜为妻,由此荒淫无道,为商汤所灭。商朝的纣王爱妲己,嗜酒好色,暴虐无道。周武王伐之,兵败自焚死。古时没有电话电报,边防告警,则举烽燧。其法:作高土台,台上作桔皋,桔皋头上有笼,中置薪草,有寇即举火燃之以相告曰“烽”。又多积薪,寇至即燔之,望其烟曰“燧”。昼则燔燧,夜乃举烽,此台烽燧既作,邻台即相继递举,以告戍守之兵。周幽王宠褒姒,不好笑,王百计悦之,仍不笑;王乃举烽火以征诸侯,诸侯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后西夷犬戎入寇,王举火征兵,诸侯不至,犬戎遂弑王于骊山之下,并执褒姒以去。这事叫烽火戏诸侯,贪色之祸无量无边,说不完了。 利和名是相连的,名有好有坏,或是流芳百世,或是遗臭万年。三皇五帝是圣君贤王的典型,禹受治水之命,八年于外劳心焦思,三过家门而不敢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遂竟全功;乃定九州之贡赋,立五服之制,四夷宾服。汤王出,见罗者方祝曰:“从天下者,从地出者,四方来者,皆入吾罗!”汤曰:“嘻,尽之矣!”乃命解其三面留其一面,而告之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不用命者,乃入吾网。”这就是圣君贤王流芳百世的德泽。王莽、曹操、秦桧等就遗臭万年。诸佛菩萨,诸大祖师,有真道德,虽不求名而名留千古;善星比丘,宝莲香比丘尼,生堕地狱,罪业深重,自然遗臭万年。这个名真害人,说你好,有道德,难行能行就欢喜,就是好名;被骂不高兴,也是为名。说好不好,总被名转。眼前枪易躲,背后箭难防;从前禅堂午后吃了点心粥,有礼佛的,有到“监值寮”开茶话会的,说你的功夫用得好,就生欢喜;说不好,脸就放下来了。讲小座也是一样,说你好就欢喜,说你不好就不愿意,也是被名转。 食也有利有害,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古人一心在道,野菜充饥,心定菜根香。如潭州龙山和尚那样:“一池荷叶衣无数,满地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屋入深居。”世人贪食,专在酸、甜、苦、辣、咸、淡、甘、辛里打滚,务求珍馐美味,肆意伤生害命,以资口腹;也有吃素的人,弄斋菜还叫荤菜名,什么捆鸡、油肉丸等等名目。这是习气不忘,杀心还在,虽不是真吃荤也犯了戒了。好好丑丑,到肚都变为屎,何必贪求美味、争夺不休呢?好的吃得多,屁也多屎也多,有什么好处呢? 睡觉更了不得,贪睡的人更多了,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天二十四小时,白天做事,夜里睡觉,平均一年睡了一百八十天,可见睡觉这事浪费不少光阴,真害死人。真修行人爱惜光阴,《佛遗教经》说:“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故有睡用圆枕及不倒单等法克服睡魔的。不发道心,不知惭愧,好吃懒做的人特别贪睡。左边睡醒了又右边睡,而且日以继夜地睡,看经听法,坐香念佛都睡,把大好光阴全都浪费了。究竟出家所为何事呢?古德云:“闻钟卧不起,护法善神嗔,现世减福慧,死后堕蛇身。” 沩山老人云:“如斯之见,盖谓初心慵惰,饕餮因循;荏苒人间,遂成疏野!”又说:“感伤叹讶,哀哉切心,岂可缄言,递相警策!”希望有心求道、愿出生死的人,切勿再被五欲七情所转,努力勤修,莫空过日!(据《虚云老和尚说法》) 虚云赠给宽勤居士自题像 光绪三十二年(6年),慈禧太后赐虚云“福寿”二字。 延伸阅读(三) 慈禧太后流泪跪拜虚云老和尚光绪二十六年(年),外敌侵略北京,京城大乱,皇帝、太后、大臣、太监、宫女逃难长安(今西安)。庆亲王闻虚云老和尚是得道高僧,请虚云老和尚伴驾西行,以保平安。 此时的长安,饿殍遍地,活人生吃死人肉,到处是腐烂的尸骨。 虚云老和尚立即奏请皇上,亲谕禁止活人吃死人,并发动所有富户捐出存粮开办施粥厂救济灾民。 当时正值伏天8月,腐烂的尸体臭气熏天,瘟疫流行长安。 虚云老和尚怜悯众生,愿在卧龙禅寺组织一场长达7天的祈雪大法会,望龙天垂护,降雪降雨消除瘟疫。 事前有好心者私下劝阻:“大灾大难不同寻常,众生业力不可违,万一乞雪不灵,龙颜大怒判你个欺君之罪拉出去砍头岂不适得其反?但求无过,你还是一走了之为好,一走了之为好。” 虚云老和尚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卧龙禅寺方丈东霞和尚的相助下,寺中全体僧人一起动手,搭台的搭台,准备法器的准备法器……虚云的德望感召来了西安各寺的僧人近千人,终南山终年隐修的师父也出山相助,佛教信徒闻之也从四面八方赶来…… 法台高宽三丈三,上供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法台两侧竖立两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悬挂的三丈多长的金字佛幡,一面写“南无娑竭罗龙王菩萨摩诃萨”,一面写“南无随方普应行雪龙王圣众菩萨”。佛台上铺黄布,鲜花、供果、香烛一应俱全。虚云带领9名法师身披红色袈裟跏趺禅坐在台上结印施法7昼夜。台下两侧位僧人,昼夜不停持诵《祈雪陀罗尼神咒》,三百六十位僧人带领信众拜《大悲忏》,其余僧尼带领信众念弥陀圣号,昼夜六时,佛号不断。 第七日上午,果然乌云密布。下午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雪降后,僧尼们各自回寺。虚云仍然坐在四周无遮拦的法台持咒施法,又七日,长安内外千里冰封。 慈禧太后在宫女、卫队的陪同下冒雪来到了卧龙禅寺,看到坐在风雪中持咒施法的虚云老和尚,感动的落下了热泪。并跪在了雪地里,给这位“呼风唤雨的活菩萨”叩下了高贵的头颅。 肃亲王、庆亲王请他日后同回北京住在宫内,以便请教佛法。 十月初的一天凌晨,视名利如浮云的虚云老和尚悄悄离开长安,后隐居终南山。(佚名) 袁世凯题赠虚云“佛诞贺诗” 孙中山为虚云题“饮光俨然”匾额 3年9月8日,虚云在九江能仁寺与信众合影留念。 谢谢欣赏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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