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理画论禅与书浅谈佛教对中国书法的影
医治白癜风的专家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so_5950145.html 禅与书——浅谈佛教对中国书法的影响 □刘祥彬 佛教,于两汉之际从古印度传入中国,几乎参与了大半个中国书法演变的流程。众所周知,佛教虽然从印度带来了哲学,却没有带来印度文字,禅师、僧人在诵经之余,仍以汉字抄写经文,以此来传播教义;书法家临池研磨,静心养气时也会涉足佛学,甚至与有道高僧参悟玄机,以此提升自己的书法技艺;隋唐之后,佛学禅理与中国本土哲学结合得更加紧密,甚至融进了中华大地的层层面面,其对书道的影响彰显得愈加明显。佛教与之水乳交融,共同谱写了许多华彩篇章。 纵观中国书法史,可以说不懂佛教、佛学,就很难全面深入地理解中国书法的艺术。 一、形式上的规范与传承 1、重视文字功能 书法离不开文字,中国文字,据传由仓颉首创。《论数表》中记载:“古史仓颉览象之爻,观鸟兽之迹,别创文字以代结绳,用书契以纪事……一曰指事,二曰谐声,三曰象形,四曰会意,五曰转注,六曰假借,盖仓颉遗法也。”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传入中国时却并没有带来印度文字,故而佛学在形式上不可能对中国书法家们有技巧指导,但佛教很注重文字与书法。 在佛典中,也有关于仓颉造字的记载,唐代西明寺道世法师云:“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者仓颉,其书下行。”道世法师认为:文字由三人所创,分别叫做梵、佉卢和仓颉,天下文字本是一体,均担负着传道的责任和义务,只是形势不一样罢了。 在《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里,佛陀指示做父母教育子女:“一者,当念令去恶就善;二者,当教计书疏;三者,当教持经戒。”佛陀把“教计书疏”与“去恶就善”“教持经戒”提到同样重要的位置。 可见,对于文字,佛家既看到了其传道的作用,又视其为修心之法门。学佛之人,无论出家比丘、在家居士,研习书法以传教义,并不违背佛理。 2、抄经、美学普及 与佛教有关的书法,大多体现在抄经、造像、碑铭、摩崖等上面。先谈抄经。 以佛家的观点来看,至诚抄写经文是一大功德。《金刚般若波罗蜜论卷中》云:“抄经有五种功德。一者可以亲近如来、二者可以摄取福德、三者亦是赞法亦是修行、四者可以受天人等的供养、五者可以灭罪。” 写经时,必须三业清净,印光法师说:“写经不同于写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写经,宜如进士写策,一笔不容苟简。书经乃欲以凡夫心脏,转为如来智慧,比新进士上殿试场,尚须严恭寅畏,无稍怠忽。能如此者,必能即业识心成如来藏,于选佛场中,可得状元。”书写经文的时候,其实在修自己的菩提心。修心,自然也提高了书法水平。 由于抄经者怀着对佛的恭敬,抄写风格基本都是布局整饬,结字恭正,从晋人《放光般若经》《妙法莲华经》等八种佛经残卷、隋人《大般涅槃经》残卷以及众多的唐人写经中均可看出。启功先生曾高度评价:“吾观唐世经生楷书手之字迹,笔墨流动,结构谨严,常出碑上名家法度之外。” 随着佛教的影响,广为传播的手抄佛经在无形中普及并提高了人们对书法的审美观。钟明善先生曾指出:“佛教传入中国之前,以汉字为载体的中国书法已经历了几千年的历史。佛教传入后,佛教经典要用汉字翻译。对于翻译家,不管是外域的还是本土的,都涉及对佛法的理解,以及对汉字形、音、义的进一步理解。文字首先是作为书写经文的载体,记录佛法佛理。由此开始,中国书法和佛经的传播密切相连,和佛教的传播也密切相连。” 中国书法史上没有专门的“佛教书法”,但有许多佛学大师本身就是书法家,东晋有与王羲之交好的支道林,隋朝有智永、智果两位禅师,唐代有辩才、贯休,宋代有言法华,元代有溥光,明代有智舷、道光,清代有虚谷、雪舫,民国年间有弘一法师等等。这些高僧一生中写得最多的就是佛经,既为个人修行,也为弘扬佛法,客观上却为中国书法留下了不少优秀作品。 3、碑刻,流传经典 古时不少名流期望在身后能留有碑刻墓志,“若有德业则为铭文”,目的是“欲后人有所闻之”。出家僧人为了弘扬佛法,向后者传道,也往往委托文人名流为其撰写铭文。文人们乐与高僧结交,故而有关僧人碑传、塔铭的书法作品特别多,甚至许多是著名书家所为,这些刻在石板上的作品,在历史的长河中比纸张绢帛更具有流传性和保存性。 铭记类的佛家文字,因对象或用途不同,有不同的名称。 (1)高僧个人碑铭 《马鸣寺根法师碑》,北魏正光四年所立,碑文记载根法师一生事迹,碑文正书共二十二行,每行三十字。其碑文字体紧凑茂密,横侧生姿,笔调丰腴厚沈,方圆对比富于变化,收刚柔相济之妙,为历代书法家所推崇;《圭峰禅师碑》,又名《圭峰定慧禅师碑》,晚唐书法家裴休书,柳公权篆书额。碑文36行,每行65字。笔法严谨方整,结构精密劲紧,书风兼有刚柔,宋代米芾《海岳名言》评:“裴休率意写碑,乃有真趣,不陷丑怪。”王世贞《弇州山人稿》谓:“清劲潇洒,打得率更笔意。”其他还有盛唐名家李邕所书《大照禅师碑》,徐浩所书《大证禅师碑》,中唐名家柳公权所书《大鉴禅师碑》等。 (2)寺碑 如《晖福寺碑》,北魏太和十二年(年)刻,楷书,24行,每行44字,高厘米,宽90厘米,用笔方峻端整,锋芒毕露。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评价说:“《晖福寺碑》书法高简,为丰厚茂密之宗,隶楷之极则。”《等慈寺碑》,唐代大学者颜师古撰并书,笔画流畅而不轻飘油滑,既有北碑遗意又初具唐楷风范,结构严谨,行笔健劲,为实用书法之范本。杨守敬《平碑记》云:《等慈寺碑》之书法“结构全法魏人,而姿态横生,劲利异常,无一弱笔,堪与欧虞抗行”。还有《法华寺碑》,盛唐书法家李邕撰并书;《千佛寺多宝佛塔感应碑》,中唐颜真卿书;《兴国寺碑》,元代大书家赵孟頫书等等。 (3)塔铭 高僧圆寂之后,大多立碑造塔。因此不但有碑文,还有塔铭。 玄奘法师便有《玄奘法师塔铭》,字迹清疏流动;《化度寺邕禅师舍利塔铭》,李百药撰,欧阳询书,刻于唐贞观五年(年)。原石久佚,仅有唐刻原石拓本流传。北宋庆历初,范雍在南山佛寺曾见《化度寺》原碑,叹为至宝。拓本几经流传,为清末书法家吴湖帆收藏,吴氏将此本与宋拓欧书《九成宫》《虞恭公》《皇甫诞》三碑合装一匣,名曰“四欧秘笈”。有的是塔碑,最有名的应该是颜真卿的《多宝塔碑》与柳公权的《玄秘塔碑》,另有赵孟頫的《泗州普照寺灵瑞塔碑》等。 这些碑铭书法,均为石刻,不易损坏,“唐邕写经碑”中说:“缣缃有坏,简策非久,金牒难求,皮纸易灭。”又得到佛家子弟的悉心保存,为后世留下诸多经典,不少书法家能从历代碑文中汲取营养,得到启发,从而使自己的风格更完善。 4、造像摩崖,启发新派 在佛教盛行的年代,地位尊贵的信徒们还会请工匠们建佛像,同时在龛像的周边刻上一段文字,写明造像的时间和原因,这种文字称为“造像记”。 佛教造像记最多的是北魏的龙门石窟,龙门在河南洛阳南四十里,有洞窟一千多个,造像十多万尊,题记三千六百多品。许多佛像都有题记和碑碣,如《仙和寺造像》《法生造像》《比丘法僧造像记》等等。其中最有名的是北魏造像中的二十种,通称《龙门二十品》。 《龙门二十品》在清朝被大规模发现,引起了广大书法家的重视,康有为说:“龙门造像自为一体,意象相近,皆雄俊伟茂,极意发宕,方笔之极轨也。”他又把其书法风格析分为四体:“杨大眼、瑰灵藏、一弗、惠感、道匠、孙秋生、郑长猷,沉着劲重为一体;长乐王、广川王、太妃侯、高树,端方峻整为一体;解伯达、齐郡王祐,峻骨妙气为一体;慈香、安定王元燮,峻宕奇伟为一体”。 龙门造像甚至掀起了书法界的革新,包世臣、赵于谦、张裕钊、沈曾植、邓石如、康有为、吴昌硕等共同把“魏碑体”推上了一个时代高峰。 摩崖,是刊刻在山崖石壁上的佛教书法,以其达到“金石难灭,托以高山,永留不绝”之效。著名的摩崖有《石门铭》《云峰山刻石》《泰山经石峪金刚经》等。 《石门铭》为王远所书,笔画开阔恣肆,字势飞逸。云峰山刻石共有四十多种,以《郑文公碑》《观海童诗》《论经书诗》《此天柱之山》诸题字最为著名。《郑文公碑》没有署名,直至阮元亲临摹拓,且考订为郑道昭的作品。包世臣谓此碑篆势、分韵、草情毕具:“北碑体多旁出,郑文公字独真正,而篆势分韵草情毕具其中。布白本乙瑛,措画本石鼓,与草同源,故自署曰草篆。不言分者,体近易见也。”《泰山经石峪金刚经》《水牛山文殊般若经》等,是佛家书迹的代表。尤其是《金刚经》用笔浑厚丰满,结体静穆平和、雍容大度,被誉为“榜书之宗”。 佛家及其信徒们造像摩崖,经唐至清历代不断镌刻,遍布在全国各地的佛经刻石不下百万块,如此大规模地刊刻佛经,历时又这么长,在世界文化史上是罕见的。这些佛经在保存佛教文化的同时,也保存了书法艺术,甚至促成了清代书法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发生巨大的变化。 二、精神上的指导与交流 1、书法家的禅意 在中国历史上,佛学通过影响书法家,而渗入了中国书法史。 魏晋时期的中国动荡不安,战乱频仍,百姓流离,贵族名士被卷进时代漩涡,面对社会动荡,门阀争斗,许多名士寄情山水,在玄学中寻找解脱。被后世称为书圣的王羲之也不例外,王羲之父子深受玄学、佛学影响,追求不事雕琢、自然圆润的自然流美书风。 学界普遍认为王羲之笔法的形成、书风和审美风格的形成受到魏晋玄学、佛学的影响较大,徐利明先生指出:“对于文学艺术创作来说,在其艺术情趣和美学境界的追求方面,则以玄学和佛学的影响为大。”佛学在无意渗入了中国书法史,从此影响了千年。 中唐大书法家颜真卿,其书法变化奇特,放荡不羁,明显具有佛家直指心源、自性觉悟的风度。颜氏家学渊源,有着浓厚的佛教思想。其五世祖颜之推著《颜氏家训》,强调子孙要“兼修戒行,留心诵读,以为来世津梁”。颜真卿本人经历安史之乱后,亲人凋零,仕途不顺,心境大不如前,与僧皎然、熙怡等过从甚密,最后在湖州成为慧明大师的“菩萨戒弟子”,作了一个正式的居士。中唐之后,在中土佛教主要是禅宗,特别是主张顿悟的南宗,主张见性成佛。颜真卿的书法亦受禅宗影响,以心印心,力破陈规。如其《祭侄稿》忽粗忽细、歪歪斜斜的字体和屡屡出现的偏锋,充分将主体的内心情感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柳公权早年博贯经术,同时从佛、道中汲取心灵之滋养,多次挥写《金刚经》,还书有《阴符经序》以及《清静经》《度人经》等。钟明善先生曾说:“柳公权的《金刚经》,他是俗家,其字斩钉截铁,‘书贵瘦硬方通神’。这与佛法有什么关系呢?其实佛法中也讲无坚不摧、体性坚凝、长住不坏,佛经里还讲坚强、光明,柳公权的书法正好体现了这个层面的意思。再比如贾岛的堂弟僧无可,他写的《寂照和尚碑》,跟裴休、柳公权很相近,他们的审美理念是相通的。” 宋朝的书法成就主要体现在意趣境界的超逸上,形成了一股以“逸”为基调的“尚意”书风。杨凝式和苏轼,可谓将禅学带入书法并对宋代“尚意”书风的形成有着巨大影响的人物。 杨凝式非常崇佛,经常出入佛寺。杨凝式喜欢游逛寺庙,并在墙上任意作书,兴之所至,书之即成,看似无章法,实则含笔意,其无拘无束之态度,正是佛教禅宗“超逸”之体现。 苏轼与高僧佛印、道潜、仲殊、辩才等意趣相投。在与佛门高僧的交往中,苏轼形成了浓郁的禅的心态,其诗、书、画作品都散发着禅味。苏东坡的书法作品当时就曾被称为“禅书”,比如他的《黄州寒食诗帖》,就是这种“禅书”的代表作,超逸之趣不同凡俗。他曾为寺院题写十八尊者图偈,《黄州寒食诗帖》《苦雨帖》是其代表作品,豪放天然。 一代又一代的大书法家与佛学结缘,创作出禅意十足的书法作品,不仅其个人风格更加圆润富丽,也为后世学人提供了修习书法的法门。 2、高僧们的贡献 书法能给人美的享受,佛门弟子中,也不乏书法高人,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应推隋朝智永,唐朝怀仁、怀素和民国年间的弘一等几位大师。 历代书法大家对智永的评价都很高,他曾临写多本《真草千字文》,分赠浙东各寺庙。他的作品不仅对当时翻译佛经、注解佛经及抄经起了范式的作用,有些文字还随着遣唐使传到日本,对日本书道产生过不小的影响。 释怀仁,唐太宗贞观时居于长安弘福寺,他本人是书法大家,却并不以书家而名于后世。他对中国书法的最大功绩,就是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集字名作,即后世习行书所使用的那个重要临本——怀仁集王羲之书《集王圣教序碑》。怀仁对王羲之行书的理解和把握相当透彻,《集王圣教序碑》共计余字,他仔细研磨藏于唐宫的王羲之行书真迹,精心挑选,再裁剪拼集。此碑的摹写和刻制,前后共花费了二十五年时间,章法布局天衣无缝,如同手书。怀仁大师开启先例,集书者举袂成幕,中国书法从此再开一派。后世学行书大都把《圣教序》列为主要范本,康有为则称赞怀仁为“书法异才”。 怀素以狂草名世,是我国书法史上影响最大的僧人。怀素虽在佛门,但“气概通疏,性灵豁畅”,个性颠狂,不拘细行。高僧传中形容他:“时酒酣兴发,遇寺壁里墙、衣裳、器皿,靡不书之。”怀素自言“幼而事佛,经禅之暇,颇好笔翰”“饮酒以养性,草书以畅志”。他一改二王以来简约平和的理性草书,注重情绪表达,笔画苍劲古朴,章法连绵萦绕,字体大小对比强烈,间用渴笔枯墨,极大的丰富了草书的表现手法。 弘一法师年于杭州虎跑寺出家,潜心研究佛学,弘扬律宗,被佛教徒尊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他把“禅静”融入书法,“笔不设计,无矫饰,真我立于字外,含蓄自然中见性情”。妙峰法师云:“我们不难发现,弘一大师的作品没有火气,没有刀斧痕迹,字如其人,不显山,不露水,以‘平民’‘布衣’泯迹于丛林之中。” 3、书与禅的融合 何谓书法?汉朝扬雄言:“书,心画也。”东晋王羲之云:“凡书贵乎沉静,令意在笔前,笔居心后,未作之始结思成矣。”元代郝经《论书》云:“书法即是心法。” 练书法,也就是练心境,心为主,笔为用。唐代孙过庭《书谱》云:“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在人为道心即本心,心源。书法犹释氏心印,发于心源,成于了悟,非口手所传。”当书法技艺发展到极致的时候,它表现的不再局限于造型技巧和线条章法,而是体现了书法家人品内在的修为。这种修为并没有传授之法门,与佛门“自悟”如出一辙。 康有为将书法与佛法相提并论,云:“吾谓书法亦犹佛法,始于戒律,精于定慧,证于心源,妙于了悟,至其极也,亦非口手可传焉。”写字必戒躁,持戒以定心,定心以悟禅。 在佛法修行中,戒是起,定是持,慧是果,由戒而清心入定,从定而感悟出慧。书法也一样,勤学苦练,是戒;心中有美感,是定;不受外界影响,是慧。 佛家认为书法也是佛事,唐译《楞伽经》卷二:“佛告大慧,辟如入学音乐书画种种技术,渐成非顿。”《五分律》云:“比丘差次,不知书记佛听学书,不得为佛典流传于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趣佛道,非好,而废道业。”文益禅师云:“古人道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何不且凭么会取?”弘一法师提到:“夫耽乐书术,增长放逸,佛所深戒。然研习之者能尽其能尽其美,以是书写佛典,流传于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趣佛道,非无益也。” 唐朝中后期草书的兴起与流行,可以说是书与禅在形意上完美融合达成了效果。 适时禅宗盛行,主张“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甚至出现狂禅,直抒心意颠狂放浪,批判权威诃佛骂祖。在这种大环境下,书法界也出现新的主张:于书法有心得者,应对前人字形视而不见,超越其笔墨技巧,从内心出发,直接感受其力量。如张怀瑾云“圣人不凝滞于物,至于无法,可谓得矣。何必钟王张索,而是规模。道本自然,谁其限约,亦犹大海,智者随性分而挹之”。孙过庭谓“背羲献而勿失,违钟张而尚工”“得其法而不着,至于无法,可谓得矣”。 到了张旭怀素那里,更是按本性去进行狂纵的草书创作,化心为气,以气达狂,其无羁束的自然美,将“狂草”推至巅峰。 无论佛法书法,到了“慧”之层面,感悟能达到高度一致。如黄檗禅师云:“夫学道人,若欲得知要诀,但莫于心上着一物。佛真法身;犹如虚空。此谓法身即虚,虚空即法身。虚空与法身无异相,佛与众生无异相,生死与涅槃无异相,烦恼与菩提无异相,离一切相,即名诸佛也。”法不着相,则见如来。 唐代楷书尚法,而草书是尚法的彻底否定。张旭“有动于心,必于草书发之焉。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怀素“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夏云因风变化,乃无常势;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人草;又遇壁坼之路,一一自然”。字不着相,自然而美。民国时期大书法家于右任在谈写书的体会时说:“我写字没有任何禁忌,执笔、展纸、坐法,一切顺乎自然……在动笔的时候,我决不因为迁就美观而违犯自然,因为自然本身就是一种美。行乎不得不行,止乎不得不止,因为自然之波澜以为波澜,乃为致文。” 综观中国书法史,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复古,清人兴碑,而书家在临池翰墨的时候,佛学之义理已经潜移默化渗入其精神世界中。 三、结语 综上所述,于东汉年间从印度传入中国的佛教,虽然没带来印度书法,在形式上也没能给中国书法以新的技法,但佛教在传播书法、普及美学上功不可没,而佛教思想作为人生观和哲学观,对中国书法艺术的影响更是无限的。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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