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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2月29日,成都飞北京的S号航班上,整个头等舱里都笼罩着一层紧张的气氛。

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戒备地围成一圈,手里的枪膛里压满了子弹,战场上淬炼的眼睛耳朵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任何异样,连飞机细小的颠簸都能让他们立刻绷紧神经。

而包围圈中央,放着几个戳了绝密的箱子,里面正装着十世班禅的遗物……

受人敬仰的活佛

年1月26日,日喀则的天空像洗过一样澄净,扎什伦布寺门口的广场上,虔诚的藏民自发地排成长队,等候着班禅的到来。

今日要举行“摸顶礼”,活佛会抚摸信的头顶,为他祝祷、祈福。因为临近年关,很多人不远万里赶到这里,从天不亮就开始等候,随着太阳缓缓升起,人也越来越多,队伍蜿蜒曲折到附近的马路上,粗略估计,竟有数万之多。

日光大盛,班禅从寺中走出,挨个摸过信众的头顶,一面念经,一面祈祷。

他从白天站到了傍晚,直到最后一抹残阳在地平线上消失也没有停歇,哪怕长时间地抬起抚摸,手臂已经浮肿酸涩到发抖,班禅依旧面含慈祥的笑意,为每一个满怀期待的人送去祝福。

摸顶仪式持续了将近两天,累计5万人次,班禅都不辞辛劳地进行着,当有僧侣劝他稍作休息的时候,总是浅笑着含糊过去。

长时间的仪式结束,送走最后一个满意而归的信徒,班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稍作休息。

此时班禅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总觉得心口压着什么一样隐隐作痛,可是他不想惊扰别人,于是躺下自己调整。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躺下,十世班禅再也没有坐起来。

12月28日午后,中央接到了西藏方面打来的电话,称十世班禅病危,已经处在抢救状态中,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邓小平同志已经退休,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焦急万分,立刻和领导们沟通,从北京派一支医疗团队过去,务必要竭尽全力抢救十世班禅。

于是短短半小时之后,由顶级的心脑方面的专家和一线医护组成的医疗小组在机场集合完毕,乘专机飞往南疆机场。

班禅坐床的日喀则市地处高原的西南,飞机无法直达,医疗小组抵达喀什市后,仍需要坐车前往。

受到海报高度的影响,随着日喀则市越来越近,不少医生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高原反应,但是为了抢救病人,完成中央交付的任务,他们没有一句多言。

晚间6点30分,西藏的天空还一片光亮,医疗小组终医院,配合当地的医护进行紧张的抢救工作。

班禅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心电图上还有微弱的跳动,这时候是最凶险的,既可以转危为安,也可以药石无灵。

藏地的医生已经轮流进行心肺复苏的按压,但班禅的呼吸还是越来越微弱,心电图上仅有的波动起伏也越来越小

北京的医生立刻接力,借助呼吸机对班禅进行了心脏起搏的抢救。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心内起搏多次成功,两地的医生们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班禅就像神像一样没有任何动静,监测仪器上生命体征也越来越弱……

年1月28日晚间8点35分,51岁的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在日喀则圆寂。

1月30日,《人民日报》向社会各界传达了这一噩耗。

藏地人民心中笼罩起一层悲痛的阴霾。

十世班禅对很多的藏地的人们来说,并不只是宗教领袖那么简单,数以万计的百姓们都接受过班禅的摸顶祝祷,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蹒跚的老人。

自年正式坐床以来,确吉坚赞一直在履行“活佛”的义务,为藏地的百姓和信徒祈祷,但他又不同于前几任班禅那样高坐云端,受顶礼膜拜,而是亲身实践踏上西藏的土地山丘,高原草丛,怀着一颗慈悲之心去视察百姓的生活,去关心人们的生计。

不只是藏地的居民在忧伤,中央也高度重视十世班禅圆寂之后的各项事宜,不单是因为确吉坚赞宗教身份的特殊性,更因为,他曾经和新中国及共产党,还有很多领导同志们都结下深厚的友谊。

年9月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时候,刚成为班禅不久的确吉坚赞就以藏地百姓和藏传佛教的名义向北京发了贺电,并且当即表示,愿意协助共产党和解放军,完成对西藏的和平解放。

彼时的西藏还存在着一定的农奴制残余,从云贵等地退后的各方残余势力也盘踞在这里,海拔米的高原上暗流涌动,风波不断,老百姓们的生活满是苦涩和艰辛。

其实这些对班禅并没有太大影响,他依旧是人们心中高不可攀的活佛,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无视这些,但确吉坚赞做不到,他向中央伸出了友好的手,希望西藏能够获得和平和安宁。

年,确吉坚赞派代表团抵达北京,向中央人民政府献上最诚挚的祝贺,再次表达了班禅渴望和平的诚意,双方就西藏解放问题进行了友好的协商。

来年4月,班禅确吉坚赞亲自抵达北京,向毛主席和周总理表达了他对新中国成立的祝福以及对早日解放的渴望。

在周总理举办的招待会上,13岁的确吉坚赞侃侃而谈,言语之间的谦逊风度和对西藏民情的了解远不像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

周总理很欣赏他,和他聊了很多,还带着他想别人夸赞道:“少年班禅,英俊潇洒。”

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5月23日,《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正式签署,不久之后确吉坚赞返回西藏,发挥自己在世俗群众精神领域的力量,协助解放军顺利地解放了西藏。

后来为了进一步促进西藏和中央之间的亲密联系,确吉坚赞多次前往北京,和周恩来、邓小平等领导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并且在年和年,先后两次担任政协副主席,对党和国家在西藏的建设鞠躬尽瘁。

任务

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班禅圆寂之后,遗体要运回家乡,建造“灵塔”安放,并且派人去寻找在班禅圆寂当天出生的藏地男孩,也就是转世灵童,再通过“金瓶掣签”挑选出下一世班禅,确吉坚赞就是这样被选中的。

共产党信仰唯物主义,对于神佛之事并不盲目崇拜,但党和国家也尊重人民宗教信仰的自由,尊重各宗教的不同或则。

年,中央拨款余万元修建了十世班禅灵塔礼殿“释颂南捷”,整个工程历时3年,在93年8月15日正式竣工。

五天之后,在庄严肃穆的诵经声中,确吉坚赞的“法体”被运送到灵塔祀殿,本门的高僧们为他祝祷,闻讯赶来的百姓们自发地送大师最后一程。

十世班禅安息了,可他身后遗产遗物该如何安放的问题困扰住了中央的同志和藏地的百姓。

因为曾经在北京任职,也为了促进中央和西藏的关系,确吉坚赞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北京西藏两地奔波,遗物分散在两地。

加之他曾经大力宣传西藏的唐卡艺术,想要将此打造成西藏特色,带动地区旅游经济和手工艺的发展,北京的住所里存放着不少用以展览和介绍的艺术品,以及友好同志和宗教人士向他私人赠送的玉佛、木佛等物。

这些都是文化和艺术凝练的结晶,不仅具有很高的物质价值,也是文物界不可多得的珍宝,在处理上不能有丝毫差池。

中央想要把这些都送还西藏,送到扎什伦布寺和确吉坚赞家中,但想到北京与日喀则多公里的距离,相隔迢迢,唯恐运输途中有着丝毫的差池。

慎之又慎,中央决定将运输遗物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徐沪和公安部警卫局陈勇负责,带领一支精干的武警部队从北京出发,护送遗物前往西藏。

遗物里大多都是宗教礼器,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和讲究,为了尊重不同信仰的规则,徐沪请两位与确吉坚赞相识的喇嘛一同护送,荷枪实弹的武警保卫在外,喇嘛们保护在内。

同时他还强调,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在运送途中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遗物旁边都必须有一个人一眼不错地守着,如果遇到要抬起放下的时候,两位喇嘛必须同时在场,一旦交通换乘,就必须清点检查一遍,不允许有任何的遗漏。

7月29日从北京出发,飞往喀什的这段路上一切顺利,到了南疆机场,他们没有再乘坐任何公共交通,而是开车走小路,在高原的山林草丛中穿行,隐蔽地进入日喀则。

这一场运送长达六天六夜,包括两位喇嘛在内,所有人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深恐中央和西藏两地的殷切期盼在自己手上出了闪失,终于在8月3日,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在西藏人民焦急得等待中,载着无数珍贵文物的车辆缓缓驶入日喀则。

中央送回了遗物,也要从扎什伦布寺拿走一些东西。

从年开始,确吉坚赞就开始和当时尚未成立的新中国进行电报往来,期间几十年的时间里,关于中央对西藏的建设和规划、关于西藏的地方问题、关于国计民生……凡此种种的文件和书信早已经在扎什伦布寺堆积如山。

班禅走得突然,这些规划有得已经实施,有得还是规划,都属于国家机密文件,不能就这么放任留在西藏,于是同年12月,中央再次派出小组,护送文件入京。

第一次文武护送贵在经济和文化价值,第二次文件护送重在政治和军事意义,这一次负责的武警战士们严阵以待,于12月27日飞抵拉萨整理文件,并于12月29日启程运回。

行动代号“”。

12月29日下午13时30分,S号民用飞机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空姐娴熟地在经济舱的走道上穿梭,没有人到头等舱里去搅扰。

头等舱被武警战士们包了。

原本他们打算用军用飞机运输的,但是考虑到目标太大,还是选择更为隐蔽的民航,可惜飞机刚起飞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收到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消息……就在刚刚,一班飞台湾、一班飞美国的两架民航飞机被劫!

所有人立刻警惕起来,担心这是有犯罪团伙或者极端组织集中作案,每一杆枪膛里压满子弹,战士们围成一圈,把装着文件的箱子紧紧护在中间。

“文件都是绝密,绝不能落在敌人手里!”带队的负责人沉声说道:“一旦敌人劫机,立刻销毁文件!”

在异常紧张的气氛中,每一个人绷紧了神经,做最坏的打算,好在后半段的飞行一切顺利,飞机平稳降落在北京机场。

当战士们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到运输车上,有惊无险的号任务圆满结束,而中央和西藏的联系,也在日后的几十年里愈加稳固,确吉坚赞所记挂的藏地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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