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纪念地藏真子悯六趣南山孤臣悲心
今日农历九月初四弘一大师圆寂七十八周年弘一法师,生于公元年农历九月二十日,生于天津,俗名李叔同。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被后人尊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著有《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南山律在家备览要略》等佛学著述,另有《护生画集》诗、《三宝歌》曲等传世。从风流才子李叔同,到佛门高僧弘一法师,他是一位真正的不世出的奇特之人,短短一生充满了丰富的传奇色彩,是中国真正实行“绚烂之极终归于平淡”的最典型人物,大德赵朴初将弘一大师的一生总结为“无数奇珍供世眼,一轮明月照天心”。“以戒为师”,本是佛陀逝世前留下的遗训之一,佛法法门八万四千法门,对治众生八万四千烦恼,无非“戒律”二字。在佛教诸多宗派中,律宗是最重修持的。弘一大师发愿弘扬南山律宗,身体力行,持戒甚严,每日只吃早午二餐,且过午不食;衣无过三件,寒冬亦如是。他遗下的一件百衲衣,有个布丁,皆亲手自补,马一浮曾挽诗云:“苦行头陀重,遗风艺苑思。自知心是佛,常以戒为师。”法师著成《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并创办“南山律学院”。僧腊二十五年始,他行踪如浮云,遍及浙江、福建诸地和上海、青岛,三次大病,生死置之度外,一息尚存,颠沛风雨如故。为之追慕,夏丐尊、丰子恺等执弟子礼,终身护法。 弘一法师—弘律愿文 如是戒品,我今誓愿受持、修学,尽未来际,不复舍离。以此功德,愿我及众生,无始已来所作众罪,尽得消灭。若一切众生所有定业,当受报者,我皆代受。遍微尘国,历诸恶道,经微尘劫,备尝众苦,欢喜忍受,终无厌悔;令彼众生先成佛道。我所发愿,真实不虚,伏惟三宝证知者。 演音自撰发愿句三种,行住坐卧,常常忆念,我所修持一切功德,悉以回施法界众生;众生所造无量恶业,愿我一身代受众苦。 誓舍身命,护持三世一切佛法! 誓舍身命,救度法界一切众生! 愿代法界一切众生,备受众苦! 愿护南山四分律宗弘传世间! 弘一法师常说,戒律是为律己,不为律人,“律己,宜带秋气;律人,须待春风”。他平时持戒甚严,口里却从不臧否人物,不说人是非长短。若要说批评人,他就自己不吃饭。但他的不吃饭并不是与人呕气,而是在替那人忏悔,借事磨心。跟他常在一起的人,知道他的脾气,每逢他不吃饭时,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做错事或说错话了,赶紧反省改正。一天两天,你什么时候把错改正了,他才吃饭。至于你的错处,他一句也不说,而让你自己去说。弘一法师还曾自号“二一老人”,此号取自古人的两句诗,“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他说回想自己近十年所做的事,深觉自己德行欠缺,成功的事很少很少,残缺破碎的居其大半,虽然事实上,他的功德已遍布天下。出家前的李叔同,是世间难得的奇才,绘画、音乐、诗词、戏剧……一通百通,被誉为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天才之一。遁入空门的弘一法师,之前全部的才华,都变成了供养书法的养料,他的书法浮华褪尽,以藏锋稚拙的线条,现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意趣。叶圣陶说弘一法师的字“蕴藉有味”:好比一位温良谦恭的君子,不卑不亢,和颜悦色,在那里从容论道……毫不矜才使气,功夫在笔墨之外,所以越看越有味。时人都将弘一法师的墨宝都奉为至宝,一笔一画,都有如见弘一本人的喜悦,其中滋味,难以言表。阅尽人间荣、辱、悲、欢,弘一法师由领悟,到修行,度人度己度世,我们或许没有因为他而领悟禅机,却一定会为他的言谈举止而动容……修持律宗的弘一法师,在拜访学生丰子恺时,丰子恺请他藤椅里坐,只见他把藤椅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坐下去。每必如此,多次之后,丰乃垂问。弘一答曰:“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直到他圆寂之前,仍不忘提醒人们在焚化遗骸时不要损害蚂蚁生命。 在他眼里,生命没有贵贱卑微之分。在批评他人时,他滴水不沾,口不进食,这并非与他人怄气,而是替犯过者虔诚忏悔,借事磨心。对于信徒供养的香菇豆腐,他一一谢绝,原由是这些食材比其他的价格更高。他常说自己无福消受,“我们即使有十分福气,也只好享受三分,愿以我的福气,布施一切众生,共同享受。” 一位修行者所做到的慈悲为怀能有如此之细致,不得不让人敬佩万分。 大师的挚友夏丏尊说:“综师一生,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者,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 年10月,福建泉州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弘一法师安静念佛,这一年,他第三次患上大病,与世间的一切从容作别。 5月1日,他首先致书弟子龚天发(胜信),作最后的训言,内容为:“胜信居士,与朽人同住一载。窃谓居士曾受不邪淫、不饮酒戒,今后当尽力护持。若犯此戒,非余之弟子也。余将西归矣,书此以为最后之训。壬午五月一日,晚晴弘一。” 6月,福州罗铿端、陈士牧居士倡议修建怡山长庆寺(即西禅寺)放生池,将修建事迹写成草稿寄给弘一法师,请他撰写碑记。弘一法师润色加工草稿,并书写刊石,以表示对“放生”善举的支持。这是他最后的遗作。 8月15日,弘一法师还在养老院讲《八大人觉经》以及《净土法要》。8月23日上午,弘一法师为转道、转逢二老书写大柱联,下午就发起了高烧,但不顾病体,为晋江中学学生书写百余幅中堂。 28日下午,自写三纸遗嘱。其中一纸交给温陵养老院,作四点请求:“一、请董事会修台(就是将过化亭部分破损的地方修复)。二、请董事会对老人开示净土法门。三、请董事会议定:住院老人至80岁,应举为名誉董事,不负责任。四、请董事会审定湘籍老人,因已衰老,自己虽乐为助理治圃责任,应改为庶务,以减轻其负担。”二纸付妙莲,内容为:“余于未命终前、临命终时、既命终后,皆托妙莲师一人负责,他人无论何人,皆不得干预。”他在纸上盖上私印,并叮嘱妙莲,谢绝一切吊问。 29日下午5时,弘一法师又向妙莲交代五件事: 一、在已停止说话及呼吸短促、或神志昏迷之时,即须预备助念应需之物。 二、当助念之时,须先附耳通知云:“我来助念”,然后助念,如未吉祥卧者,待改正吉祥卧后,再行助念。助念时诵《普贤行愿品赞》,乃至“所有十方世界中”等正文。末后再念“南无阿弥陀佛”十声(不敲木鱼,大声缓念)。再唱回向偈:“愿生西方净土中”,乃至“普利一切诸含识”。当在此诵经之际,若见余眼中流泪,此乃“悲欢交集”所感,非是他故,不可误会。 三、察窗门有未关妥者,关妥锁起。 四、入龛时如天气热者,待半日后即装龛,凉则可待二三日装龛。不必穿好衣服,只穿旧短裤,以遮下根则已。龛用养老院的,送承天寺焚化。 五、待七日后再封龛门,然后焚化。遗骸分为两坛,一送承天寺普同塔,一送开元寺普同塔。在未装龛以前,不须移动,仍随旧安卧床上。如已装入龛,即须移居承天寺。去时将常用之小碗四个带去,填龛四脚,盛满以水,以免蚂蚁嗅味走上,致焚化时损害蚂蚁生命,应须谨慎。再则,既送化身窑后,汝须逐日将填龛小碗之水加满,为恐水干后,又引起蚂蚁嗅味上来故。 弘一法师交代得如此细致入微,与其一贯的认真以及所修行的律宗有关。而其最后一再叮嘱不要伤及蚂蚁,又一次体现了这位大师的菩萨心肠。弘一大师绝笔 九月初四日晚上8时,弘一法师在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圆寂,右肋而卧,神态甚是安详,令人不胜景仰。 临终前,弘一法师还将两封事先写好的遗书托妙莲转付性愿法师及性老法师。并将《遗书》附录“遗偈”二首,分别致生平友好夏丏尊及弟子刘质平。遗偈是十几天之前就写好的,除开头称呼不一样外,内容一致:“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亡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弥留之际,书“悲欣交集”“见观经”七字,是为绝笔。弘一大师年的遗嘱 弘一法师晚年多次病重,至少有三次交代后事。 年春,弘一法师在温州染上恶性虐疾,重病中他就如何处理佛典、佛像及其余物品留下遗嘱,并注明“辛末四月,弘一书。”这年农历三月,弘一法师给刘质平遗嘱:“余命终后,凡追悼会、建塔及其他纪念之事,皆不可做。凡此种事与余无益,反失福也。倘能做一事业为余纪念者,乞将《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印二千册。” 年,弘一法师在泉州患了一生中第二次大病,开始是风湿性溃疡,而后手足俱溃烂,伴以高烧。他写了遗嘱给传贯法师:“我命终前,请你在布帐外助念佛号,命终后即以随身所穿之衣,外裹夹被,送到寺后山岩。三天后,有野兽来吃便好,否则就地焚化,化后再通知朋友,切不可提早通知”。 年10月,是弘一大师留下的千古绝唱。弘一大师临终前留下“悲欣交集”这四个字,可以说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概括──那是一种无言的生命的体悟,超越了一切语言之形容与描述。 正如他在病危时写给弟子刘质平的一首遗偈所说:“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亡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其跌宕起伏的一生,所呈现的就是一种无言的人格之美与生命之美。 记得太虚大师曾为赠偈曰:“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而已故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评价弘老的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 今天我们在追怀弘一大师高洁道德风范的同时,应紧紧地牢牢紧记其恳切的教诲:“要发菩提心,即要发成佛之心,广修一切善行,利益一切众生,具慈悲之心,植成佛之因,以后才能成佛。”若依此而行,相信将来定能与弘一大师在西方极乐世界相见。 杭州弘一法师舍利塔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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