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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问题一直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先哲们一直在探寻着,儒、释、道也有各自的生死观。而对于证悟的禅师们来说,生死是一如的,生未尝可喜,死未尝可怕,生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死的一天。生死犹如一张纸,只隔一面而已,生了就会死,死了又再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循环往复。只有到了烦恼永远息灭的涅槃境界才会不生不灭。只要没有证悟,生死循环,再自然不过。禅师们用他们奇特的圆寂方式向世人说明死并不是令人恐惧的。唐末五代玄泰禅师(生卒年不详)在预知时至时,作一《遗偈》:“今年六十五,四大将离主。其道自玄玄,个中无佛祖。不用剃须,不须澡浴。一堆猛火,千足万足。”在潇洒的玄泰禅师看来人本是“地水火风四大”和合而成,人死“四大”散,因而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临死之前大肆张罗一番,“不用剃须”,也“不须澡浴”,一切任其自然,用火一烧这四大假合之身就化为灰烬。禅者生死,有先祭而灭,有坐立而亡,有入水唱歌而去,有上山掘地自埋,有为不畏权势说走就走,有用死来教导法徒开悟……生死悠然,生死对于禅者来说是可以超越的。禅宗五祖弘忍大师(公元-年)对于生死胸有成竹。弘忍大师生前是湖北蕲州破头山下一位有德行的栽松老人,仰慕四祖道信禅师(公元-年)请求披剃出家,道信禅师嫌他年纪太大,不能广化十方,安慰他说:“如果你去投胎再来,我或许可以住世等你几年。”想不到栽松老人果真投胎转世,在他六、七岁时,终于遇到道信禅师,要求道信禅师度他出家。禅师说:“你年纪太小,怎么能出家呢?”只见他宛如大人的口气道:“师父!过去你嫌我太老,现在又嫌我太小,究竟何时才肯度我出家?”由此可知,生死是可以超越的。“死”是每个人最终的结局,是人类永远无法抗拒的宿命。然而,面对官府的胁迫,禅师们表现的却是视死如归,异常的平静坦然,显示一种超越生死的崇高人格之美。宋真宗乾兴年间,汾阳善昭禅师(公元—年)的老朋友龙德府太守李侯将著名道场承天寺的方丈之位空着,想请他前来住持。李侯派遣的使者一连三次前来恭请,他都婉拒不赴。李侯责怪使者办事不力,打了使者五十大板后下绝令说:“如果再请不来,就别活着回来。”使者胆战心惊,第四次来到太子院恭请善昭禅师,禅师笑道:“贫僧年老体病,已经三十年不出山了。你一定要我前往,可以分先后而行,何必非要一起走呢?”使者说:“只要大师答应,先行后走,由您选择。”于是,汾阳善昭禅师设斋并对众僧说:“老僧要去,你们谁愿意相随?”一僧出来说:“我愿意追随前往。”汾阳善昭禅师问:“你一日行几里路程?”这僧见师父年老,所以尽量往少了说:“能走五十里吧。”善昭禅师摇摇头:“那你追不上我。”又一僧出来说:“我能日行七十里。”善昭禅师还是摇头:“你也随我不得。”这时,跟随师父多年的侍者挺身而出,说:“我能随得。只要和尚到什么地方,我随即就到。”善昭禅师对使者说:“我先走了。”说完,汾阳善昭禅师就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法座上微笑圆寂了,侍者也恭恭敬敬地站在法座旁边立化了。一代名将岳飞在风波亭被刽子手斩首时,后悔自己没有听金山道悦禅师的话。当秦桧得知这件事后,既惊又怒,马上派何立带兵到金山寺,捉拿道悦禅师。当何立到达的前一天,禅师聚众升堂,说出四句偈:“何立自南来,我往西方走,不是法力大,几乎落他手。”说罢即时坐着死去。当时大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第二天,何立带兵到来,才恍然大悟。这是禅师的法力无边,说走就走,即使秦桧这个大奸臣,也奈他不得。明末高僧紫柏禅师因为朝廷矿税扰民甚重,上书要求减免,结果被权贵诬为“妖书”蒙冤入狱,当权者想置他于死地,紫柏禅师知道后沐浴更衣,端坐说偈“一笑由来别有因,那知大块不染尘。从兹收拾娘生足,铁橛花开不待春。”,溘然而逝。紫柏禅师从容圆寂,轰动全国,朝野上下,无不叹服。色身没有永恒,四大本空,五蕴不有,把生死当作自然现象,如流水不歇,或花开花谢,生不贪,死不畏,以平等心、平常心看待生死,就能够泰然自若。宋朝的禾山德普禅师(公元—年)在宋哲宗元佑五年(公元年)十月十五日对弟子们说:“诸方尊宿死时,丛林必祭,我以为这是徒然虚设,因为人死之后,是否吃到,谁能知晓。我若是死,你们应当在我死之前先祭。从现在起,你们可以办祭了。”大众以为他说戏语,因而便也戏问道:“禅师几时迁化呢?” 德普禅师回答:“等你们依序祭完,我就决定去了。”从这天起,真的煞有介事地假戏真做起来。帏帐寝堂设好,禅师坐于其中,弟子们致祭,上香、上食、诵读祭文,禅师也一一自如领受。门人弟子们祭毕,四方信徒排定日期依次来祭,并上供养,直到元佑六年正月初一,经过四十多天,才结束祭拜。德普禅师对大家说:“明日雪霁便行。”此时,天上正飘着鹅毛般的雪花。到了次日清晨,雪飘忽然停止,德普禅师焚香盘坐,怡然化去。悟道的禅师,有一些言行生活,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其实,禅者岂单游戏人间,连生死之间都在游戏。曹洞宗的祖师洞山良价禅师(公元—年)来去自如,要延长七日就延长七日而死。咸通十年(公元年)己丑三月朔旦,命剃发披衣,令鸣钟,奄然而往。弟子们在一旁悲泣,师忽开目而起曰:“夫出家之人,心不依物是真修行。劳生息死,于悲何有?沦丧于情,太粗著乎!招主事僧,令营斋。斋毕,吾其逝矣。”然众心恋慕,从延其日,至于七辰,食具方备。师亦随斋,谓众曰:“此斋名愚痴也。”盖责其无般若欤。及僧唱随意曰:“僧家勿事,大率临行之际,喧动如斯。”至八日,浴讫,端坐而绝。北宋温州瑞鹿寺遇安禅师的入寂也非常自在潇洒。北宋至道元年(公元年)春天,他作偈咐嘱其嗣法弟子蕴仁禅师道:“不是岭头携得事,岂从鸡足付将来。自古圣贤皆若此,非吾今日为君裁。”咐嘱完毕,遇安禅师便洗澡更衣,安坐禅床,命人把棺材抬进丈室,自己爬进棺材,让人把棺材盖上。三天过后,弟子们把棺材盖打开,发现遇安禅师右胁而卧,吉祥而逝。一时,四众哀恸,哭声震天。忽然,遇安禅师坐起来,重新升堂说法,诃责弟子们说:“此度更启吾棺者,非吾之子。”说完,又爬进棺材,溘然长逝。在禅者眼中,生固未可喜,死亦不必悲,生和死,不是两回事,乃一如也;既然有生,岂能无死?要紧的是超越生死,不受轮回。禅师们的临终偈也是多样的,有的是在临终辞世前,郑重对弟子们交待禅法,有的则是表明自己对生死的自在和无碍。前者如临济义玄禅师(?—年):“沿流不止问何如,真照无边说似他离人离相人不禀,吹毛用了急须磨。第二类如唐代五台智通禅师,他的这首辞世偈,的确出语不凡,充分表现出对生死的自在和自信。“举手攀南斗,回首倚北辰。出头看天外,谁是我般人。再如曹洞宗疏山匡仁禅师:“我路碧空外,白云无处闲。世有无根树,黄叶风送还。”元朝的高峰原妙禅师(公元——年)说偈曰:“来不入死关,去不出死关,铁蛇钻入海,撞倒须弥山。”言罢,洎然而寂。启龛七日,端坐如生。二十一后,塔全身于死关。在辞世的诗偈里,还有一些预知时日,提前通报自己去世时日,到时果然如期而去的。最著名的是瑞峰志端禅师(公元—年),住福州林阳瑞峰禅院。唐开宝元年八月,遗偈曰:“来年二月二,别汝暂相辞。烧灰散四林,免占檀那地。”这首辞世偈一传布,立即引起轰动。第二年的正月二十八,福州上万信众涌来给他送行,他还健朗地为大众说法,没有一点要去世的征兆。到了二月初一,太守率众官前来礼敬,谈了一个晚上。初二又办斋,斋后才跟大家告别,问众曰:“世尊灭度,是何时节?”众曰:“二月十五日子时。”师曰:“吾今日子时前。”说完就圆寂了,刚好是二月初二亥时。宋代漳州保福院清豁归山禅师(?~年)在贵湖卓庵坐化,遗言说“我去世后将遗体送给虫蚁们吃,不准为我建坟塔。”弟子果如其命。很多禅师们死的姿态也是千奇百怪:隋朝的惠祥法师手捧佛经跪化;唐朝的丹霞天然禅师(公元—年)策杖而死;唐朝的古灵神赞禅师问弟子说:“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声三昧’?”弟子们答不知道,神赞禅师把嘴巴紧紧一闭就死了。唐朝船子德诚和尚(约9世纪上半叶前后在世),为教嗣法之徒夹山善会死心,覆船入水而逝;宋朝的性空禅师坐在盆中,盆底下留一个洞,口中吹着横笛,在悠扬的笛声中,随波逐流而水化;民国的金山活佛妙善和尚在冲浴中站立而亡…………而唐朝的庞蕴居士一家四口的死法各有千秋:有一天,庞蕴居士告诉女儿灵照“日正当午,欲坐化之”,女儿观察时辰后回屋告知是日食,庞蕴不信,出去查看,机敏的灵照却先坐化了,庞蕴只好延续七天入灭。庞婆听闻后,去告知在耕田的儿子,儿子马上拄着锄头立化了。庞婆见他们个个都去了,也拨开石头缝隙,随口留下一偈而去:“坐卧立化未为奇,不及庞婆撒手归;双手拨开无缝石,不留踪迹与人知!”像这些禅师、居士们的死法,既轻松潇洒,又幽默自由,是快活自在的,是诗情画意的;他们用各式各样舒舒服服的姿态通过死亡:站着、坐着、躺着、倒立、跪化、水化、说偈而死……由于他们具有勘破生死的智能,才能这样了无挂碍的撒手而去。六祖惠能大师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本来无一物,生死又有何异?禅师们了解缘起,识得自性,觉知无常,超越生死,才会生死圆融,死生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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