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周好像鸦雀无声。3日上午我父亲从夏河打来电话说,贡唐大师的法体将于4日恭放于贡唐拉章经堂内的法坐上,接受广大信众的朝拜追念。我内心意愿顿生,我想我无论如何都要去。3日下午,经我们总编同意,我把礼拜一(即3月6日)的副刊《晨曲》版面做成了贡唐大师作品专版。专版文章中虽然没有提到大师圆寂的消息,但至少对我们来说是个最小的慰藉。下班前,我拿了一份报纸复印样张,揣在上衣口袋里。4日下午2时,我和两位师兄坐班车,到夏河时已是薄暮时分。我们找见我父亲。贡唐仓大师举行第10次时轮大灌顶法会时的法像父亲向我介绍了这几天的情况:圆寂前一夜,李玉玲小姐到大师的卧榻前,跪着叫了几声:仁波且!本来在昏迷中的大师却异常地睁开了眼睛。大师拉着李小姐的手,示意让侍者揭开被子。大师让李小姐看自己的身体,李小姐看出大师身体上的水肿业已消失。稍后,大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封信,让李小姐交给王兆国。这封信谈的是关于在西藏甘丹寺修建宗喀巴灵塔的事。这是大师此生最后的、也是惟一末竟的愿望。大师深含着遗憾。大师第二天圆寂后,李小姐是第一个去瞻仰大师法体的。大师很安详,像释迦牟尼涅槃一样右侧卧,右手平放在面孔下面,双腿微曲。据守在大师身边的护士说,大师在临圆寂前,脸上的老年斑就消失了。圆寂后神态安详,面孔和身上的肌肉变得粉嫩,像婴儿一样。主治大夫不信仰佛教,但他坦承大师确实是活佛,因为他治过多少癌症患者,但没有一位像大师这样始终没有疼痛,而且安详宁静。父亲说,大师实际上不是昏迷,而是入了定。据大师身边的人说,在所谓大师昏迷的那些时间里,他们有时看见大师的嘴在动,好像在念经。2月27日大师还在陆军总院时,医生发了病危通知后,按医生的说法,此刻大师已是深度肝昏迷,不可能再醒过来了,但当晚工作人员商量是否送大师回拉卜楞一事而向大师请示时,侍者请示说:仁波且,送您去拉卜楞吧?大师点了头表示同意。第二次是29日晨,嘉木样大师去看望大师时,侍者大声说:仁波且来看您啦!大师抬起右手,在胸前做单手礼以示谢意。第三次即29日晚,当时李玉玲叫醒大师后,大师的神志非常清醒,而且说了话。这3次事情,充分说明大师并不是处于昏迷状态。同时大师让李玉玲看自己的身体,也是有含意的。因为释迦牟尼临圆寂前,也打开了袈裟,让弟子们看了自己的身体,并说: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看到如来的色身了。之后佛祖便示寂了。大师圆寂后,身边的人持两种意见:一种是主张把身体扶起来,结成跏趺坐,因为时间长了,万一身体发硬就无法动了;另一种主张不能动,因为大师入了定。在无法定夺的情况下,众高僧最后商定用打卦决定。后来僧众在经堂里诵经祈祷,将写好的纸条封入面团内,然后摇卦,结果打开摇出的面团,卦辞说3天不能动。到第三天扶大师的法体坐起时,法体非常柔软。弟子们很轻松地将大师法体扶结跏趺坐,双手结定印,然后穿上佛衣佛冠,恭放在了法座上。这就使我们想起有部片子中有一段十六世噶玛巴在美国临圆寂时的主治大夫的谈话,也说到了噶玛巴大师患的是癌症,但从未有过疼痛的表情,而且于圆寂72小时后,心脏部位还是热的。我请教父亲,为什么诸位大德都要显现患癌症相而示寂呢?父亲说,现在患癌症的众生比较多,所以大德们就替众生来承担这种病和无尽的痛苦。我鼻翼酸涩、不能自己。狂雪飞舞的四野,能看见积雪覆及了这片心灵的圣土。那时,整个青藏高原是寂静的,在寂静中呜咽,在寂静中睁开双眼,而且迷惘……第10次时轮大灌顶法会时,贡唐仓大师向弟子们分发圣水,象征洗涤身、口、意三业障蔽当天夜里我们住在窦嘉活佛的囊谦里。第二天早上我们去贡唐拉章。看见路上转经的群众非常多。到贡唐拉章门口,手捧哈达的群众从门口排单行队,一直排到里面,队行蜿蜒不绝。我给阿克贡却打了电话,他出来引我们进去。当时,我把刊有贡唐大师文章的报纸样张交给阿克贡却,大家都凑过来传看,并议论说为什么新华社还不发讣告和消息?稍后,我们便进到拉章供奉大师法体的经堂内,在法体所在的灵帐前磕头、敬献哈达。从灵帐前方敞开的方向,我们看见大师的法体穿蓍法衣,头戴佛冠,面部用一块黄缎子遮盖着,端坐于法座上。正在我仔细端详时,突然身后传来哭泣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北京的女居士。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随后又头靠一柱子,失声恸哭,我们同行的几人都泪水盈盈。走出贡唐拉章后,我注意到,一群牧区来的群众边走边哭,眼睛全是红肿的。当天,我们见过父亲后,又返回贡唐拉章,共朝拜大师的法体3次。有人传闻:大师法体的双眼睁开了;还有人说看见贡唐宝塔内的一文殊菩萨像流了泪,那尊玉卧佛的眼眶内溢满泪水,塔顶那尊曾经在开光时头顶出现过光柱的阿弥陀佛像也流了泪。因时间关系,这些我都末能有缘一睹,但我注意到大师法体所在经堂内的一尊宗喀巴大师像的确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以往的宗师像给人的感觉是慈祥、宁静,但此时那尊像看上去面部忧郁、心绪烦乱。6日,政府给大师组织的追悼会在夏河县政府礼堂举行。我们去时,人特别多,灵堂内置放着很多花圈和黄缎子的灵帐,是省地各部门和个人敬献的。我很高兴,我的家乡天祝藏族自治县专门来了一个吊唁团代表全县人民向大师致祭。追悼会后,我们回到宾馆我父亲处。从来来往往的人们的交谈中,我们获悉了诸多令人感动的事情。据说贡唐大师圆寂的当天,美国之音就播发了消息。印度及国外的所有藏传佛教寺院都迅速开始诵经祈祷。后来知道,达赖喇嘛虽然有病,但仍然亲自参加僧众祈祷法会4天。达赖喇嘛说:贡唐大师的圆寂是佛教最大的损失!在藏区,所有寺院知悉噩耗后也都马上开始祈诵。汉地很多的汉传佛教寺院和藏传佛教寺院也都举行了法事。全世界佛教徒的心是相通的,而像贡唐大师这样声震海内外的大活佛、文殊菩萨的化身,是世间稀有难得的大德,因此大师的突然示寂,怎能不牵动众生的心哪!几天来,在夏河拉卜楞,我们看到从甘青川藏不远千里而来的信众,看到从汉地特意赶来的大师的弟子和生前友好,每日里人流不断,夏河县城里所有的宾馆、招待所全部客满,街上来往的车辆之多也远胜于旅游旺季。出租车司机、餐馆业主和售哈达及佛教用品的商人,托大师的福,生意异常好。有位内地的弟子说,大师圆寂了都能利益众生,这就是一个明证啊。在大师圆寂后的3天里,夏河每夜都会下一场雪;在白天,空中也淡淡地飘飞着雪花。在贡唐拉章内,我看见一位年轻人背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到大师的法座前磕头。老人很吃力,但信心坚定。很多牧民信众,穿著皮袄,有些怀揣小孩,白天虔诚地转经、磕头,夜里睡在寺院周围的转经墙下。在寒风料峭的季节、在积雪覆盖着大地的寒夜里,他们就陪伴着昼夜转动不息的经轮,仿佛那些飞动的经轮是他们生命中的炭火。下午,我返回兰州。路途中我在车上打盹,梦见大师法体的双眼真的睁开了。我母亲说,她6日凌晨梦见了大师,大师坐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旁边是我父亲,而她自己在熬奶茶。大师的大施主、美籍华人李玉玲是非常虔诚的居士。尤其对大师,她具有不可思议的信心和心念。按她的想法,是想把大师的肉身保存下来,哪怕花多少钱她都愿意。但此事逆缘颇多,她终究拗不过。大师的法体还是定于3月10日火化。几天来,我几次见到李玉玲,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眼圈发黑。她说她要守灵,直到大师的法体火化。据说李玉玲这次为贡唐大师的后事给贡唐拉章供养和为大师祈祷而向拉卜楞寺僧众布施共50万元人民币。我父亲因为悲伤和过度的操劳,身体状况不佳,本来打算7日回兰州。但李小姐不让我父亲回,她说许多事她都不懂,让我父亲留下,她随时可以请教,然后她自己来操办。这次为贡唐大师的后事,李玉玲做了大量鲜为人知的大事,的确功德无量,为人们所感念称颂。9日,我母亲去了拉卜楞。9日夜,我大概是夜里2时多才睡。随后便梦见狂风四起、湖水干涸等境象。醒后我想,这的确象征着世间少了一位贤者,众生少了一位依怙。我默默地祈祷,像在夏河时一样悲伤,因为我从年起先后参加过大师的两次时轮灌顶,一次长达15天的《千万胜乐大灌顶》,大师是我的根本上师。在此后的岁月里,我梦见过有关大师的许多有殊胜加持力的梦境,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能每晚梦见大师。我体悟到:在人间,依止一位真正好的上师是多么的不易,多么的稀有珍贵啊!所以,我们除了祈祷贡唐大师早日乘愿速来,仍然做我们的上师外,还要珍惜自己有限的时光,要很好地依止健在的上师,如法精勤修行,并祈祷在世的上师们能健康长寿、长驻人间。10日中午,我午睡时梦见了大师的法体。那些佛衣佛冠不在,显现而出的是大师清晰的法体,盘坐在法座上。大师法体比生前瘦小多了,双手在胸前合掌,皮肤鲜嫩。10日晚8时多,我父母回来了。据父母讲:9日晚很多人欲去贡唐拉章,但都被挡在外面。当时火化的炉塔已经塑起。凌晨3时多,大师的法体被抬放入炉塔内。火化用的白旃檀木是从大师小时候驻锡的寺院科才寺拉来的。据我父亲讲,这事挺奇怪。因为科才寺的僧人告诉我父亲,去年夏天,大师到科才寺时,正好有一车白旃檀木,寺僧不知如何处理。大师当时说,这车白旃檀木你们留着,以后有用。这次果然用上了。据说抬法体时,由李小姐举香引路,众僧将大师的法体置放进炉塔内。我母亲因为未能进去,凌晨2时多,她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由弟子陈远明陪同,爬到贡唐拉章对面的山上观望。母亲说,那天夜里寺院周围的山上挤满了成千上万的信众,就为了恭沐大师最后的一份恩泽,为了企盼上师再度护持的虔诚心愿能得以圆满……约4时,大家看见火焰腾起,五彩的烟云袅袅升起,向着东南方向飘飞。大地垂泪,信众伏乞磕头。火化仪式一直持续到早上,然后按传统仪礼将炉塔封严,准备存放3天。哦,雪,漫无边际地落下来,灼痛这苍茫的世界,灼痛我的心。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直面这突然间的落英?以什么样的供奉和捐献,才能仰承这锥心刺骨的寒冷?以什么样的皈依和追随,才能拥戴这个春天崩溃逐散的内心?我父亲说,火花大师的当天凌晨,他梦见了大师,当时窦嘉活佛在旁边告诉我父亲,说贡唐大师来了。在梦中,我父亲看见贡唐大师穿著灌顶时穿的法衣向他走来,走到我父亲面前时,大师突然变成一相貌威猛的大成就师形象。我父亲就此祥瑞之梦对我说:化现的那位大成就师,面孔是紫色的,头发花白,挽着发髻,眼睛很大很亮,很像萨迦道果传承的祖师布华瓦。布华瓦是印度80位成就师中的第五位,曾经显过定住太阳的神通。父亲同时说:这是可能的,因为宗喀巴大师圆寂时,就化现了5位不同佛的形象,其中一位就是一个大成就者形象,是大弟子克珠杰在定中看见的。父亲还告诉我,贡唐大师是米拉日巴的化身,是宗喀巴的化身,这都是有文献记载的。这次李玉玲告诉我父亲,贡唐大师曾经向她讲过藏传佛教圣迹罗家洞的故事,贡唐大师讲完后说,当时在罗家洞以胜乐金刚成就的印度大师潘唐瓦,就是自己的前世。父亲说,这在文献中没有记载,是很新鲜和珍贵的。大师自己讲出来,绝对真实不虚。父亲说,贡唐大师的确有令人赞叹不尽的种种功德。这次科才寺的僧人还告诉我父亲,说贡唐大师曾经在科才寺时写过一首《科才山水赞》,后来科才寺的僧众便喜欢唱诵这首赞辞。说来奇怪,每当遇到下雨下雪而影响一些佛事活动时,只要僧俗人众唱一会儿《科才山水赞》,就会马上云开雾散,雨过天晴。不由得人不赞叹。灌顶大法会圆满结束时,天降吉祥,彩虹当空,贡唐仓大师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后来阿克贡却回到兰州,曾来我们家对我父母讲:按照惯例,火化时点火的人应该是异教徒,因为佛教徒谁都不愿意点火。但他们到附近的回民家打问,没有一个人愿意担当点火之职。最后他们只好到临夏找了一个人,给了元钱,那人才点了火。阿克贡却还说:大师圆寂后,每天都有夏河的回族群众到贡唐拉章内来吊唁、并哭诉佛爷的恩德。他们说,他们在夏河生活得好、生意兴隆,都是托了佛爷的恩泽。我父亲在夏河时,翻译了贡唐大师圆寂的当天,由嘉木样大师撰写的《六世贡唐大师化身乘愿速来祈祷词》,和贡唐大师今年春节时写的《年新年祝辞》。从大师的新年祝辞中,我父亲分析出美名青龙之声震四方一句预示了大师今年要圆寂一事。青龙指龙年,而今年正好是龙年,声震四方指的就是圆寂后声名震惊四方之意。下面是我父亲翻译的大师祝辞的全文:   年新年祝辞   上师三宝以及本尊佛,   诸佛之父智藏文殊师,   亿万守誓护法施威力,   吉祥善愿如愿以圆成。   身获吉祥得健康长寿,   心获吉祥心事皆如愿,   师徒吉祥福气广如海,   善缘聚集善业得兴旺。   利众善心盛布南天云,   美名青龙之声震四方,   殊胜吉祥善事得昌盛,   幸福善缘相合祝吉祥。   释门比丘贡唐丹贝旺旭作于珠海事实上,一位大德的示寂一定是有先期的徵象的。据说,去年西藏甘丹寺的一个金顶曾被风吹翻了,当时僧众就觉得不吉祥;后来又听说,贡唐拉章前面的一堵墙于春节前莫明其妙就坍塌了;还有突然间连续不断的大雪……这一切无不说明:众生福缘浅薄。这是我们的上师要示寂的先兆啊!在大师圆寂前后,还有许多巧合。2月28日送大师去夏河的日子是农历正月二十四日,正是大师的一位上师安曲活佛的圆寂日。大师圆寂的前一夜,是农历二十五,正是胜乐金刚传承中的空行会供日。大师圆寂的时辰也与大师的出生时辰相同,属寅时(大师诞生于年正月十三日凌晨,生辰占四寅: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大师火化的日子农历二月初五,正是第一世嘉木样大师的圆寂日。大师圆寂后的第四十九天正是农历三月十五日,而这个日子是释迦牟尼佛35岁时在南印度米堆塔第一次传时轮法的日子。3月13日中午,阿克贡却从夏河给我父亲打来电话,说贡唐大师火化炉是当天早晨8时打开的,他向我父亲讲了他所了解的情况。后来从夏河过来的知情人又向我父亲详细介绍了大师火化后出现的奇迹。火化炉打开后,他们看到:以脊椎骨为主,大师胸肋和脊椎相连的骨头全都缩炼在一起,非常完整,上面全是藏文的嗡啊惹吧杂哪得等字(该咒语是文殊菩萨的心咒),其他散落的骨头上也都有咒字,每个字都很清晰,有红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约1厘米大小。有一片头骨外侧有一个藏文阿字。另外在头骨等处共出现了六尊佛像,均为拇指肚大小,四尊非常清晰,是文殊、观音、宗喀巴、释迦牟尼像,另两尊不太清晰,高僧鉴定后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是燃灯(过去)佛和弥勒(末来)佛像;一种认为是地藏王菩萨和普贤菩萨像。还有很多舍利子,约豌豆大,坚固、圆润、有光泽。据拉卜楞寺大格西更登坚措上师等高僧说,大师脊椎内的中脉仍然存在,说明大师仍处于定中。我父亲告诉我,这种骨头缩炼在脊椎上的现象在藏传佛教中叫噶东,直译为白体,即为骨体,是稀有的高成就现象。因为普通人的肉体经这样一烧,骨头肯定都会变成灰。更登坚措上师说,就他所知,像贡唐大师这样法体火化后同时出现噶东、佛像、咒文、舍利的奇迹,在藏传佛教史上也是罕见的。由此看,这无疑是大师给众生的又一次福缘!同时也说明,大师的确是文殊师利的化身!衷心祈愿在不久后会为大师专门修造灵塔,将这些珍贵的佛骨舍利供奉其中,接受朝拜,并给遍满虚空的所有众生以无尽的加持……这天是3月13日,在夏河,大师的火化炉启封了。而在兰州,仍然悲哀的天空中,飘落着漫漫的雪花。父亲正在自己的书案上疾书着因大师的后事所需的文字;母亲在诵经;弟弟在为父亲即将出版的两本佛学著作奔波,只有少不更事的扎西坚赞在嬉戏玩耍。他还小,他不知道就在最近这短短的日子里,在我们身边,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啊!我坐在这里,思绪万千,流着泪写下这些文字。我用我的笔,写下21世纪的第一个春天,写下一个弟子狐独无助的崩殂心迹,写下这个春天里殒落了的太阳。为什么这个春天突然变得如此纷繁和破碎,像这个春天里滚滚燃烧的雪。苍茫的雪,落在祖国广袤无垠的土地上。这天空中持续不断的、缤纷的落英,像一道神圣洁白的帷幕,悄悄拭去了一代精神领袖和至尊上师最后的足印。整个青藏高原突然陷入喑哑和黯淡。这是一道怎样的春天的落英啊!我仿佛就这样狐独地站在积雪的大地上,双眼迷朦,仰望高空……哦,那东方的太阳,神圣的太阳,您何时会再一次升起?!·全文原载于《西藏文学》年2期·(图片由王云峰提供、部分来自网络)扫描或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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